潮玩

可爱的棉花娃娃进入中国玩家视野仅仅4年,却成为了年交易额10亿的潮玩黑马。我们将带诸位回顾棉娃发展史、探秘娃圈“黑话”,评估“棉娃经济”的商业价值与风险。

从对布艺玩具的泛指,演变为指定形态聚酯纤维填充玩偶的特称;从国外追星族的“圈地自萌”,跃升为国内年交易额10亿元的潮玩新宠,“棉花娃娃”仅用了4年时间。

凭借软萌的外表、精致的妆发与可爱的衣装,棉花娃娃屡屡“破圈”,收获了越来越多的玩家。一部分玩家在得到心仪娃娃后却因此留存,成为棉娃爱好者。

“难哄”——人气超高以至于盗版遍地(图源微博@妹買熊手册)

我国大部分棉花娃娃产品尚处于“自发拼团+少量定制”的小工坊阶段。也有部分商业公司发现了棉花娃娃的经济潜力,开启了“IP联名+批量生产”的文化工业模式。

从《甄嬛传》《苍兰诀》《梦华录》《山河令》等热播剧到童年回忆《喜羊羊与灰太狼》,各大IP推出的棉花娃娃周边,吸引了不少粉丝为情怀买单。

“沈翊”——《猎罪图鉴》官方棉娃定价188元,销量8722只(图源微店@Rua娃吧)

笔者本人也是在一次平平无奇的淘宝网购中偶遇梦中情娃,接下来便“一入娃坑深似海,从此money是路人”。

“肆夜”——路人经过都得夸一句精致好看(图源娃妈微博@我和我的猫都不喜欢你)

笔者虽然失去了金钱,却收获了快乐(和几十斤棉花的温暖);虽然持续上头冲动消费,却还是以文评作者的身份要求自己冷静下来——

为诸位深扒一下棉娃潮玩圈的那些事儿。

棉娃小史:源自韩国,墙外开花墙内香

棉花娃娃最早来自韩国。2015年,EXO组合的粉丝以偶像金钟大为原型自制了棉花娃娃并带到演唱会现场应援,可爱的娃娃迅速在饭圈流行,粉丝们纷纷开始自制偶像棉娃。

“钟大鸭”——棉娃鼻祖,第一个粉丝批量产出的自制娃娃

2017年,韩国娱乐公司CJ看到了棉花娃娃的商机,推出了以《Produce 101第二季》出道的男团Wanna One成员为原型的棉花娃娃,受到粉丝的热烈欢迎。

朴志训(左)、姜丹尼尔(右)和以自己为原型的棉花

2017年起,经由饭圈文化,棉花娃娃逐渐在国内流行起来,很多明星都拥有了以自己为原型的棉花娃娃,拥有原型蓝本的这类娃娃被称为“有属性娃娃”。

早期以鹿晗为原型的棉花娃娃(图源微博)

近期以易烊千玺为原型的棉花娃娃(图源微店APP“棉花娃娃博物馆”)

2018年左右,棉花娃娃开始从“粉圈应援物”的身份独立出来,成为一种专门的潮玩品类,不以任何明星或虚拟人物为原型的“无属性棉花娃娃”开始出现。

2019年3月13日,新浪微博“棉花美娃娃”超话成立,目前已有137万粉丝,超过“琳娜贝儿”和“BJD”,在潮玩周边超话排名第一。

中国棉娃爱好者的数量与购买力显著地高于发源地韩国,这与中国“偶像经济”逐渐成熟化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中国庞大的粉丝基数、发达的轻工业与网络电商行业的禀赋,也使得棉花娃娃在中国表现出“墙外开花墙内香”的特点。

而棉花娃娃的爆火,也拉动了娃衣、娃用饰品和娃用假发等衍生品的市场。

“游园星梦”——以《光与夜之恋》夏鸣星为原型的娃娃,头戴的京剧凤冠“牵丝”非常精致(图源微店青梅酌酒买家秀)

“辞川”——人气很高的无属性娃娃,身上的服装“燃绯霄”也是大热娃衣(图源微店郸柯)

以“日山鹅鹅”推出的娃衣“棉花小羊”为例,定价148元/套,最终售出了2万多件,销售额达到500多万。

“棉花小羊”——娃衣套装(图源商家淘宝店铺)

很多时候,娃娃的衣服比自己身上穿的都贵。但是,看一眼娃娃治愈的小圆脸,又有了继续打工的动力。

娃圈探秘:我管你叫妈咪,和你是男的有冲突吗?

国内的棉花娃娃圈子有一套复杂的“黑话”,由女性亲缘关系、抽象的emoji、首字母缩写和各类“梗”组成。黑话也成为娃圈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壁垒。

将棉花娃娃从设计到生产、再到销售出去的全过程视作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便很容易理解这套黑话。

棉花娃娃生产各项事务的组织者是“娃妈”,棉娃爱好者一般称呼娃妈为“妈咪”。

有趣的是,“娃妈”的性别并不限于女性。

同理,棉花娃娃爱好者叫做“姨姨”(或ee),意指“妈妈的姐妹”。

更为奇诡的是,姨姨之也会互称“妈咪”。(笔者注:我妈咪的妈咪也是我的妈咪,是娃圈著名的外祖母悖论。)

1、设计。

棉花娃娃的设计稿往往由娃妈原创,或是向画师约稿。

2、命名。

娃妈会为娃娃起名,并在棉花娃娃交流平台“占名”,通过娃圈人自发地尊重占名规则,来保证每一只娃娃的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

3、打样。

娃妈联系娃厂,将设计稿制作成样品娃娃。这个过程类似于棉花娃娃的出生,因此娃厂也被叫做“产房”。

从稿件到面皮刺绣,只是娃娃诞生环节之一(图源小红书@查宝太可爱了叭)

4、造型与宣发。

娃妈为娃娃打理出美美的造型,拍摄精致的宣传照片在社交媒体发布。

5、贩售/私生。

娃妈可以选择公开发售棉花娃娃或仅用来自娱自乐,后者被称为“私生”。

一些“私生”的棉娃(图源淘宝店铺西迪卡屋买家秀)

动漫影视游戏等作品的同人周边设计,则需要向官方申报、获得授权,在定价、数量等方面遵守相关规则。

米哈游对于粉丝售卖《原神》二创产品的规定(图源米哈游)

6、成团/流团。

娃妈在微店、小芒、绵绵星球等主要的棉花娃娃交易平台贩售棉花娃娃,贩售分为“限量”和“限时不限量”(也叫“五字”)两类。限量的娃娃有时候会被“娃贩子(wfz)”在闲鱼等二手平台高价倒卖赚钱;而“限时不限量”基本能够保证喜欢这只娃娃的姨姨人手一只。

如果购买人数未达到约定的最小定制量(一般最低50团),这只娃娃则面临“流团”退款。为了取得合理数量预期,在开娃之前,娃妈往往会进行购买意向调查(“数调”)。

姨姨通过收藏商品表达购买意向(图源微店)

7、自证、购买与提确。

姨姨需要在平台提前确认收货(“提确”),娃妈拿到货款以后才能联系娃厂进行生产,很难保障姨姨不会“人财两空”。因此,棉花娃娃的贩售高度依赖娃妈的道德自律。

宣传的时候一般会附带娃妈的自证(图源微博)

为证明个人诚信,娃妈需要公开各社交媒体身份,证明对作品的热爱与投入,这个过程被称为娃妈的“自证”。

在官方规定低盈利或无盈利的情况下,娃妈必须公开账目。如,200团的棉花娃娃的成本价约为60元,如果定价超出成本价,娃妈则需要以附赠特典、邮费补贴、退款等方式返还差价。

当然,也有“人财两空”的情况(图源微博)

同样,为了预防“娃贩子”的黄牛行为,购买棉花娃娃的姨姨有时也需要提供“自证”。如果在娃妈禁止“h/捆”的情况下,被发现有高价转卖、捆绑转卖的行为,将被取消购买资格(“掉落”)。

8、代拍。

仅凭姨姨们的手速可能无法抢到限量的热门娃娃。由此,棉花娃娃代拍也发展成了一门生意。买手通过代拍器秒杀娃娃,根据娃娃的火爆程度,一单收费10-50元不等。代拍费用固然偏高,但相比于一些“娃贩子”的高额定价,还是非常良心的。

代拍需求更多地来自住校的中学生。他们平时无法接触手机、也难以劝说父母帮忙抢购,往往会错过棉花娃娃的开售,与心仪的娃娃失之交臂,而不得不选择代拍或与娃妈沟通预留娃娃。

9、大货、质检与补邮、代发。

娃厂收到货款后便投入棉花娃娃的生产,这个过程被称为“大货”,工期一般为3-5个月。娃妈也会向购买者及时更新生产进度,以证明自己没有“携款跑路”。

娃妈收到制作完成的娃娃后会进行质量检查,将不合格产品退回娃厂。在第7步提前支付的货款只是娃娃本身的价格,姨姨还需要交邮费(“补邮”)才能获得娃娃。

在补邮订单与原订单信息无误后,娃妈将娃娃寄给代发公司,将娃娃寄给各位姨姨。

代发公司偶尔会有错发、漏发的问题,笔者本人甚至遇到过个人信息被代发公司泄露、遭到诈骗电话骚扰的情况(感谢国家反诈中心)。

10、售后。

姨姨在收到棉花娃娃后如果发现制作瑕疵,则需要申请售后。为避免顾客自行损毁娃娃要求补偿的情况,一般要求姨姨录制完整的快递开箱视频,以作为售后证明。

11、二贩与sp。

反响热烈的娃娃可能会迎来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贩售,“二胎”娃妈就更有经验了。一些娃妈也会在原版娃娃的基础上做一些微调,以sp(特殊版本)的方式贩售。

12、挂人与避雷贴。

“娃圈”不同于其他小众文化圈层,是强道德依赖性的。

对于不守规则的娃妈,制裁方式一般是向官方举报;对于姨姨违规的倒卖牟利行为,可以通过向娃妈举报,使其“掉落”;而不负责任的娃厂,只能通过社交媒体的差评来使其他娃妈规避风险(“避雷”)。

前述三者的恶劣行为常常被挂在超话批评,但是收效甚微。违规者换号重开,又可以再次挣黑心钱了。

娃圈制裁的主要方式:带着“小作文”逛遍评论区

13、盗版(29)。

棉花娃娃设计的版权也依赖于各娃妈的自愿遵守,并没有任何版权保护措施,这为盗版商家提供了可乘之机。

盗版商家通过盗用娃妈发布的设计图与照片,制作类似的产品进行销售。但由于没有设计图原件,也未经历娃妈严苛的审美与质检,盗版娃娃一般存在各种瑕疵,甚至会“鼻歪眼斜”。

某些娃厂可能也会借机盗用娃稿进行生产,不过这种自毁招牌的行为越来越少了。

大数据意外将正版与盗版娃娃推送到了一起(图源小红书)

“29”便是对盗版娃娃的代称,起源是一位姨姨误买了盗版娃娃,收到货后发现它十分难看。“长得好像我二舅”,她说。从此,“二舅”(谐音29)成为娃圈的一个梗。

潮玩市场:棉娃算低配BJD,还是高端毛绒公仔?

从初入国内,到遍地开花。棉花娃娃的受众早已从“饭圈女孩”,转向了全年龄全性别——年轻女性占比最高——用户规模至少增长了十倍。

那么,棉花娃娃在潮玩圈究竟属于何种赛道?

1、毛绒布偶?

区别于一般毛绒布偶,棉花娃娃有着较为标准的形态:

尺寸上,分为5厘米、10厘米、15厘米、20厘米、40厘米、80厘米,其中以10厘米和20厘米最为常见;

特征上,可以附加兽耳、兽尾、假发等配件;

“逸点可怜”——10厘米海星体+兽耳兽尾(图源微店酷盖研究所)

体型上,分为正常体、胖胖体、海星体、蚂蚁体、坐体、长腿体,无论何种体型都表现出明显的人类形态,即使是“人类成分”较少的“特体”,头/面部也具备人类特征。

“狼妹”——20厘米长腿体+假发(图源微博@CHEER-兔叽)

我们再看毛绒玩具高端线。如英国jELLYCAT、美国海湾兔以及迪士尼公仔等都属于这一赛道。相比国外品牌的IP加成与高昂的劳动力成本,国内原创毛绒玩具品牌很难达到类似的定价。

而在换装毛绒玩偶细分品类,10厘米琳娜贝儿与星黛露毛绒挂件定价在120元-160元不等,也是棉花娃娃难以企及的利润率。

2、换装人偶?

BJD(球形关节人偶)、Ob11(不带头部的可动树脂娃娃)以及Blythe(小布)娃娃等换装人偶与棉花娃娃定位更是相去甚远。

BJD按照尺寸与设计,定价在2000-8000元左右。BJD化妆、假发、服饰等项目的价格水平也相当高,属于换装人偶中的高端产品。

Ob11娃娃素体价格并不高,头壳定制、面部绘制、“开眼”等项目也在100-500元不等。但娃衣选择有限,玩家要么忍受粗糙的简单设计,要么高价定制——定制费用在200-1000元不等。

Blythe娃娃相对来说更为热门,因此服装、饰品有更多平价选择,但是正版娃娃的价格其实与BJD差别不大。

而一只20厘米棉花娃娃本体价格60-80元左右,娃衣价格在30-150元之间,相当于一只琳娜贝儿钥匙扣或者两只泡泡玛特盲盒的水平,更符合青少年群体的消费能力。

不仅如此,在娃衣的选择范围与设计的个性化方面,棉花娃娃也是远远高于前三种换装人偶。

3、手办?

作为动漫周边的手办(树脂材质的人型作品)一般由版权方官方出品,价格在500-2000元不等,而棉花娃娃一般属于粉丝在官方授权下的二次创作,性质完全不同。

棉花娃娃在内置骨架后具有一定可动性,能够进行换装。而动漫手办除了日本GOOD SMILE COMPANY发售的可动式人物模型以外,一般是固定形态且无法换装的,自由度不高。

因此,我更愿意将棉花娃娃定位换装人偶品类的低端位置,将它视为一种平价新潮玩。(低端,在这里指的是价格,而不是设计水平,实际上,很多娃娃与娃衣的设计水平远远高于前三者。)

而且,对于棉花娃娃的喜爱与入坑BJD、迪士尼朋友、手办等玩偶并不冲突。只要符合审美、经济能够负担,完全没有理由不all in啊。

棉娃经济:娃妈为爱发电,他人盆满钵满

目前发展最为完备的棉娃交易平台是微店APP。2013年诞生的微店目前主打二次元、棉花娃娃、潮玩、爱豆、史莱姆等亚文化产品,2020年成立国内第一个正版IP授权的棉花娃娃品牌“Rua娃吧”。针对棉花娃娃开辟了“娃欧博物馆”“二手交易”“开售日历”“娃柜”等多种实用功能,也多次组织棉花娃娃线下展会,并开设了线下实体店。

微店APP棉花娃娃专区

2020年12月上线的小芒APP通过优惠券吸引了大量娃妈和买家。2022年8月上线的绵绵星球APP也通过类似方法吸引了一批用户。

目前,微店、小芒和绵绵星球是娃圈主要的三家平台。

排名前三的棉花娃娃交易平台对比(图源知乎@你就是个好奇饱饱)

而对于娃圈本身,即使作为棉娃爱好者的本人,也只能扶额叹息。

如果说维持一般经济秩序的是法律与规则的强制力的话,维持娃圈秩序的便是道德自觉与舆论攻击,它无法起到任何保障作用。

难以追踪的大额资金、以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为主体、不具备法律效力的生产合同、长达半年至一年不等的交付期、随处可见的盗版行为、个人隐私的泄露……

你无需学习经济学和知识产权保护法,就能发现娃圈的漏洞多得和筛子一样。

任何接触过现代商品经济相关规则的人,看到“提确”“挂人小作文”“避雷”,也会产生“今夕是何年”的不真实感。

而娃圈自有的一套规则体系,也成为其商业化的阻碍:

首先是审美标准难以统一。

棉花娃娃最吸引人之处,便是面部设计。如何在小小的布料上,仅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四个特征,组合出一个“统一娃圈审美”的热门爆款,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事。而随处可见的抄袭行为与“鉴抄小作文”,也从另一方面加强了对设计独特性、原创性的要求。

第二是制作工艺参差不齐。

娃厂对于设计稿的理解、刺绣机器的精度、绣线的选择、面皮的材质、充棉量等各种因素,对于棉花娃娃的最终呈现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对于娃妈来说,只能通过一次次换厂试验来了解娃厂能力,其代价是每次动辄三五百元的“打样费”。

而对于娃厂来说,很多并不以棉花娃娃制作为主业,而是在普通毛绒玩具生产之余的“兼职”。毛绒玩具是大批量生产,但棉花娃娃是少量多次定制,不仅如此,毛绒玩具受众对于瑕疵的包容度显然低于棉花娃娃爱好者群体,娃妈的“吹毛求疵”也使很多商家摸不着头脑。

第三是利润空间不高。

由于棉花娃娃市场内大量“有属性”娃娃受到版权方的规则制约,棉花娃娃本体的价格一般来说不会超出成本价过高,根据娃娃制作工艺的复杂程度,定价在60-90元不等。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整体市场价格,商家原创无属性棉花娃娃也大多遵循这一价格标准。以8元/只的利润计算,销量1000只的盈利也仅有8000元,甚至难以覆盖员工工资。

“打工仔”——商家“电个卷”原创娃娃,定价69.9元(图源商家淘宝店铺)

在“Rua娃吧”这些与官方正式合作的娃店,标价188元的也是娃娃和娃衣打包的价格。因此,棉花娃娃设计与销售业务,实际能取得的收益并不高。

娃圈利润的大头,是在娃厂。棉花娃娃生产的原材料价格并不昂贵,一只成本大约在30-40元之间,利润极为可观。而各家娃厂协商定价,约定了行业标准,吸收了娃圈的主要收益。不仅如此,娃衣的定价与销量也不受娃圈规则限制,因此娃衣的设计、生产与销售利润极为客观。

第四是圈子文化。

为顺利进入娃圈,必须要尊重和遵守相关的规则。而规则的制定标准非常主观,大多数爱好者是较为情绪化的青少年,一方面相比于利益目标他们更讲求“臭味相投”;另一方面,棉花娃娃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生活,也难免排斥担负起更为重大的经济责任。

不管合作对象的个性特征如何,成熟的商家应当以平等的态度尊重他们的意见,尊重这个“圈子”的文化规则。

最后是“属性”与版权问题。

“无属性娃娃”的卖点是无可置疑的美貌。但对于整个娃圈来说,平庸设计常有而惊艳设计却难以寻觅,“难哄”曾经创下的火出圈的传奇很难重现。

“有属性娃娃”虽然能够借潮流明星、大热作品的“东风”,版权方严苛的要求也限制了产品设计的自由度,规定了价格与销量,因此像“Rua娃吧”和“草莓宇宙娃屋”这样以“联名”为主的模式并不常见。

针对入局“棉娃经济”,笔者比较看好的板块只有:

上游的棉娃和娃衣生产

中游的娃衣设计

下游的网络平台

对于没有制造基础、亚文化知识积累、强大设计能力或者广泛的平台资源这四大禀赋之一,却对棉花娃娃产业有着天真幻想的投资者,我的建议是:

娃圈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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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兼具创意和奇思妙想的潮流文化品牌,泡泡玛特自2010年进入大众视野以来,便迅速成为了不少年轻人们的新宠。转眼间,如今已经迈入品牌成立的第十三个年头,泡泡玛特却面临着新的难题。 

刚刚过去的2022年,已是泡泡玛特自2018年以来连续第五年实现营收增长,但泡泡玛特的营收增速已从巅峰时期的220%以上跌至2.8%。尽管泡泡玛特去年出海的战绩不俗,但作为其大本营的内地市场却面临营收下滑的境况。对此,泡泡玛特将原因主要归咎为疫情的影响。 

而营收增长降速的背后,泡泡玛特的利润指标同样不容乐观。财报显示, 去年泡泡玛特的毛利同比减少3.8%,毛利率同比也下滑3.9个百分点,而泡泡玛特的净利润更是减少超过四成。

尽管泡泡玛特的注册会员在去年增长超过642万,且这些消费者为其贡献了不少的销售额,但由于泡泡玛特在产品质量、广告宣传、售后服务等方面仍存在不足,因此引发部分消费者投诉。 

“潮玩第一股”失速,最大市场营收下滑

3月29日,有着“潮玩第一股”之称的泡泡玛特,拿着自己上市后的第三份年报向着投资者们徐徐走来。对于刚刚过去的一年,泡泡玛特董事长兼CEO王宁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最艰难的一年已经过去了。” 

天眼查显示,成立于2010年的泡泡玛特于2020年12月登陆港交所。在上市前的两年时间里,泡泡玛特的营收一直保持着超高的增长态势,其2018年、2019年的营收同比分别实现225.49%、227.19%的增长。上市当年,泡泡玛特的营收增速有所回落,降至49.31%。到了上市的第二年,泡泡玛特再一次以78.66%的营收增速,交出了一份亮眼的答卷。 

不过,相比此前那个增长十分迅猛的泡泡玛特,当下的泡泡玛特却显现出了颓软之势。2022年,泡泡玛特的营收为46.17亿元,相较上年44.91亿元的营收实现2.8%的增长。 对于泡泡玛特而言,过去一年是其自2018年以来营收实现连续增长的第五年,但这一增速却创下泡泡玛特近几年营收增速的新低。

具体来看,泡泡玛特去年在港澳台及海外市场的表现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财报显示,去年泡泡玛特在该市场共录得4.54亿元的营收,相比上年1.84亿元的营收增长近1.5倍。 

了解到,刚刚过去的2022年,是泡泡玛特出海战略加速推进的一年。截至去年末,泡泡玛特在港澳台及海外地区的门店数已经达到43家(含合营及加盟),在该地区的机器人商店数量也已达到120台(含合营及加盟),跨境电商平台站点数则多达13个。 

事实上,早在2018年,泡泡玛特便已经开始布局出海战略。2020年9月,泡泡玛特在韩国当地开设了品牌旗下的第一家海外直营店,此后泡泡玛特的足迹开始从亚洲逐步延伸至包括英国、新西兰、美国、澳大利亚等在内的更多国家和地区。而泡泡玛特副总裁、泡泡玛特国际总裁文德一此前也曾表示,泡泡玛特未来十年内将把国际业务作为最为重要的发力点之一。 

与出海取得亮眼成绩截然相反的是,泡泡玛特去年在中国内地市场的表现却难言出色。财报显示,去年泡泡玛特在内地市场取得的营收为41.63亿元,虽然在体量上远大于其在港澳台及海外市场的营收,但与上年相比泡泡玛特在该市场的营收却出现下滑,同比下降3.33%。 

两大市场营收增长的趋势差异,使得中国内地市场对泡泡玛特的营收贡献从2021年的95.9%下降至去年的90.2%,而同期港澳台及海外市场对泡泡玛特总营收的贡献比则从4.1%上升至9.8%。 

若将泡泡玛特内地市场的营收进一步按销售渠道拆分可以发现,泡泡玛特在内地市场内除了零售店销售收益增长1.3%外,其余几个销售渠道的营收规模全部下跌。

其中,去年泡泡玛特内地市场来自线上渠道的营收同比减少1.7%至18.3亿元;内地市场中源自机器人商店渠道的营收为3.79亿元,同比减少近两成;内地市场中通过批发渠道取得的营收同比也减少14.3%至2.64亿元。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泡泡玛特在内地市场的销售遇冷?其中,疫情原因是影响较大的一个因素。受疫情的影响,去年泡泡玛特内地闭店时间在一周到三个月的零售店店铺数量达到232家、机器人商店数量达627间。此外,疫情对泡泡玛特线上销售渠道的物流、消费者的消费力以及经销商的店铺销售均造成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出于满足销售需求的考量,泡泡玛特在2022年增加了产品库存,但由于疫情的影响泡泡玛特去年的销售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因此泡泡玛特的存货余额在去年进一步攀升。 

财报显示,截至去年末,泡泡玛特的存货为8.67亿元,相较截至上年末7.89亿元的存货增加了9.91%。与此同时,泡泡玛特的存货周转天数也由上一年的128天增长至2022年的156天,同比增加28天。 

盈利能力下滑

营收增长放缓以及在内地市场的销售降温,让泡泡玛特在过去一年里放慢了脚步,但让泡泡玛特面临更大挑战的则是其在利润方面承受的巨大压力。 

财报显示,过去一年泡泡玛特的毛利减少了3.8%,由2021年的27.59亿元降至2022年的26.54亿元。与此同时,泡泡玛特的毛利率也从2021年的61.4%下降至2022年的57.5%,同比下降3.9个百分点。

泡泡玛特毛利下降的背后,除了在内地市场的营收规模不及预期外,其销售成本的攀升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财报显示,去年泡泡玛特的销售成本同比实现13.3%的增长,达到19.63亿元。造成泡泡玛特销售成本增长的原因,主要是商品成本的单价增加以及设计及授权成本的增加。 

在进一步谈到设计及授权成本增加的原因时,泡泡玛特解释称,这是由于公司自主产品的占比不断提高,因此需要就IP授权及产品设计方面支付更多的费用。 

注意到,2022年泡泡玛特自主产品对总营收贡献的占比从上一年的88.6%上升至90.8%,而外采及代销和其他产品录得营收的占比则分别从上一年的9.9%、1.5%降至去年的8.7%、0.5%。 

值得一提的是,此前长期霸占泡泡玛特营收贡献第一位置的MOLLY,去年共录得8.02亿元的营收,但其17.4%的收入占比已被SKULLPANDA超越,后者去年凭借8.52亿元的营收及18.4%的收入占比,成为了泡泡玛特新的销量冠军。 

相比毛利的小幅下滑,泡泡玛特净利润的下滑更为明显。财报显示, 去年泡泡玛特的净利润为4.76亿元,而上一年泡泡玛特的净利润高达8.55亿元,这相当于泡泡玛特去年的净利润同比下滑了四成以上,这也是泡泡玛特自2018年以来首次遇到净利润下滑的局面。

泡泡玛特净利润的大幅下滑,一定程度上与其多项开支的增长脱不了干系。过去一年,泡泡玛特的一般及行政开支为6.86亿元,与2021年5.58亿元的一般及行政开支相比涨幅为23.1%,这部分开支主要用于雇员福利开支及使用权资产折旧。 

与此同时,泡泡玛特规模更为庞大的经销及销售开支,也由上一年的11.06亿元涨至14.71亿元,涨幅高达33%。一方面,这是由于泡泡玛特的销售规模有所扩大,其销售员工数量由2436人涨至2594人,导致其这部分的雇员福利成本大增37.1%。 

另一方面,泡泡玛特还加大了广告及市场费用的支出,诸如在微信抽盒机和天猫的平台推广、MEGA产品等视频推广、全球旗舰店的宣传、IP主题展等众多的品牌及产品宣传推广活动,让泡泡玛特的广告及市场费用陡增,由上一年的1.58亿元增长至2022年的2.33亿元。 

尽管泡泡玛特在过去一年增收不增利,但泡泡玛特首席运营官司德对于泡泡玛特接下来的表现仍保持乐观态度,其在公司财报发布当天举行的业绩说明会上表示,泡泡玛特2023年营收预计将实现30%至40%的增长。 

拉新活动引消费者质疑

经过十三年的发展和积淀,泡泡玛特触达的消费者群体愈发庞大。财报显示,截至去年末,泡泡玛特累计注册会员总数已经超过2600万人,较上年末新增超过642万的注册会员。这些注册会员展现出的购买力也十分惊人,去年泡泡玛特来自会员贡献的销售额占比高达93.1%,会员的复购率更是高达50.7%。 

然而,通过丰富多样的产品吸引到越来越多消费者的泡泡玛特,也“伤”了不少消费者的心。雷达财经注意到,截至发稿, 泡泡玛特在黑猫投诉平台上的投诉累计已超过1.13万条,其中仅近30天内新增的投诉就多达220条,平均每天就有7个新的投诉。

消费者发起的这些投诉中,不乏泡泡玛特不予退货、换货后长时间不发货、商品存在瑕疵、客服态度差、新人抽盒活动未注明需要支付运费等诸多问题。 

其中,多位消费者反馈,泡泡玛特为拉新客推出的新人首单抽盒活动存在侵犯消费者合法权益的情况。 消费者在参与抽盒时,页面并未在醒目位置提醒消费者需要额外支付运费,但当消费者使用优惠券对商品完成付款行为之后,页面却提示消费者需要额外再支付8元的运费才能发货。 

于是,感觉受到欺骗的消费者联系客服以寻求解决方案,希望对没有发货的商品进行退款。但泡泡玛特的客服却表示,盲盒属性特殊,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款。因此有不少消费者认为,泡泡玛特此举有诱导消费、强买强卖的嫌疑。 

有行业人士指出,作为靠消费者“吃饭”的企业,泡泡玛特需要重视消费者的意见和建议,不断提高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建立有效的消费者反馈渠道,提升消费者体验和满意度。同时,泡泡玛特还需要不断加强企业管理和内部控制,提高员工素质和服务意识,以获得消费者的信任和支持,否则将不利于品牌的长久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在国内潮玩市场处于龙头地位的泡泡玛特,“野心”已不仅仅满足于潮流玩具领域。据泡泡玛特董事长兼CEO王宁透露,泡泡玛特孵化的乐园及游戏业务,有望在年内正式揭开神秘面纱。 

不过,目前资本市场对于泡泡玛特的热情仍不算十分高涨。截至3月30日收盘, 泡泡玛特最新市值为296.77亿港元,相较一年前市值已蒸发749亿港元。

在潮玩、主题乐园、游戏等多元化布局的尝试下,泡泡玛特未来能否赢得更多消费者和投资者的青睐?将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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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热火朝天的潮玩历经2022年潮落后,还是一个值得涉足的市场吗?

“市场增长可能不像之前预期到千亿那么大的的规模,但几百亿的盘子肯定是有的,不用过分高估,但也不要过分低估,唱衰其实也是一种对市场的误判。”潮玩品牌「TNT SPACE」CEO王泽群说道。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显示,2024年中国潮玩市场零售规模将超过700亿元,发展前景并非暗淡无光。在王泽群看来,过去一年由头部公司股价跌落渲染的悲观情绪,侧面印证了潮玩行业并非一家独大,而是多强并存的市场,“我们始终认为未来三年行业还是有机会做大的。”

正是基于对市场趋势的笃定判断,尽管行业哀声一片,王泽群还是逆势入局,在2022年初推出了集潮玩艺术家发掘培养、潮流产品研发生产、IP孵化运营、IP授权跨界、潮玩文化推广于一身的综合潮流品牌「TNT SPACE」。去年,TNT SPACE曾获得某知名互联网公司的千万元投资,现在,新一轮融资已启动。

「TNT SPACE」DORA生人勿近系列盲盒,受访者供图

为了满足不同阶段玩家的不同层级需求,并打造优于行业的IP生命周期,TNT SPACE坚持“高端线打品牌,中端线打利润,基础线打知名度"的整体策略,创立了“To NineArts”艺术品类子品牌,针对不同IP的特性,构建了多产品线,包括高端线——MASTER(大师)、ARTIST(艺术家),中端线—— DISIGNER(设计师)、COLLECTION(收藏家),基础线——IN-ART(流行)五大系列。

成立虽只有一年时间,TNT SPACE已开发出DORA、BabyZoraa、DUDOO、ANITA、伊尔等热门IP,可以做到每一个系列产品在六个月内售罄。

比如,DORA一代盲盒4个月50万只售磬,并在发售期间多次登顶潮玩热度榜单首位及天猫潮玩行业单品销量Top1;DUDOO一代盲盒热销20万只,二代盲盒4个月售罄20万只;ANITA一代盲盒60天售罄2万套 ,ANITA二代盲盒天猫首发一秒售罄。

「TNT SPACE」DORA拒绝定义系列盲盒,受访者供图

在王泽群看来,数字背后折射出了盲盒真实消费需求的长期存在,还反映的是TNT SPACE在产品设计研发、供应链、IP运营、用户触达等方面的差异化竞争优势。

据悉,TNT SPACE可以做到一年产出3000+设计草稿,只有100个能进入数据化验证的阶段,经过多轮筛选,经过内部过审、新媒体验证、创意验证、众筹等形式,最终选择不超过1%最具有市场潜力的IP进行投产。

为了数据化验证,TNT SPACE专门开发了一个小程序平台“潮创工坊”,核心粉丝可以就IP进行打分、评价,以此来预判这个IP值不值得进入下一轮。目前,TNT SPACE在全网已积累20万私域用户和100万付费用户。

同时,还会通过该平台众筹,以此来验证IP市场潜力,像DORA众筹60天超过200w,Zoraa众筹60天约170w,而众筹亮眼的数据在IP正式发售后也得到了延续,“数据化验证是一种相对非常准确和可靠的探测IP潜力的方法。”目前,TNT SPACE已储备超过50个待上市潮玩IP。

区别于竞争对手,TNT SPACE旗下95%的IP为内部自研IP,所以设计师团队配合度更高,“可以从最初的原画一直跟进到建模、涂装、颜色等各个流程。”与此对应的是成熟的设计师培养机制——平均6个月将一个刚入行的设计师培养为一个具有一定行业经验与产品理解力、能够产出成熟IP的潮玩设计师。

DORA生人勿近主题展,受访者供图

供应链方面,TNT SPACE通过组建自有的产品研发中心、10年以上模玩品控经验的OC团队,配合自建工厂、控股工厂、战略合作工厂及Q.C.D.S原则的供应商准入体系,通过流程优化,最大化压缩产品周期,可以做到研发生产时间比同行业平均水平缩短30%,严格把控出品质量,将瑕疵率控制在0.5%以内。

IP运营上,TNT SPACE会主导所有新品发售,对IP进行营销造势,“因为我们对流量有比较深刻的理解,团队很多人都营销行业出身。”王泽群透露,公司具有单日数百万级的投流团队及数千万级项目规模的营销操盘团队,以及富有网感的内容创意团队,全网拥有5000+深度合作的KOL/KOC 艺人宣发矩阵资源及60+一二线艺术家、全球知名IP资源。

此外,TNT SPACE还会通过举办线下各种活动为粉丝创造有趣的生活方式,“我们不是单纯为了IP发布去做线下活动,而是把快闪展、狂欢展当作作品本身去对待,传达品牌理念。”王泽群告诉,去年他们在西湖边(杭州地标性商圈in77)做了DORA生人勿近主题展以及杭州地铁六号线创意列车等线下创意互动,今年将会在与生活方式有关的年轻人集中地建立1000个打卡点。

杭州地铁六号线创意列车,受访者供图

接下来,渠道合作上,TNT SPACE会与100个城市的1000家相关门店建立品牌产品专区,成立“品牌店中店”。而目前,公司已有50多家头部战略合作经销商,累计852家线下合作门店。

值得一提的是,TNT SPACE在产品上还做了一个突破性尝试,首创了定价74元的“大盲盒”概念。所谓的“大盲盒”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尺寸升级,尺寸比市面上的盲盒平均尺寸大30%~50%,让玩家更具有满足感;二是包装升级,在包装、身份卡等细节进行升级,让玩家开箱更具有仪式感;三是工艺升级,通过手感漆、PU光油、珠光漆、金属漆、电镀、植绒、光感漆、温变漆等多种工艺的组合,有层次感地呈现设计效果。

DORA生人勿近主题展,受访者供图

“老玩家已经有大量盲盒了,很多产品也越来越像摆件了,他们需要被更新鲜的内容刺激,可能买大娃之后,会发现质感比盲盒强很多,但大娃比较贵,又很难形成比较整体的装饰性,所以我们还是从空间角度思考这个问题,让大家觉得购买的不是一个摆件,而是能够凸显高级审美,更有质感,更有收藏价值。”

根据团队判断,更大和更有质感,会是潮玩未来的方向,所以大盲盒也成了TNT SPACE在2023年的主线产品,而DORA二代(生人勿近系列)就是他们去年推出的第一个大盲盒系列,天猫旗舰店开售1秒售罄2万只,成为当月潮玩行业单品 Top 1。

王泽群告诉,他们给TNT SPACE起名字的时候,落点是space(空间),而非toys(潮玩),潮玩只是一个IP的载体,当IP有一定知名度、影响力,甚至有一定收藏价值后,它其实可以延伸到整个空间。

“如何融入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创造一个有趣的生活空间,做一个让玩家真正有认同感的品牌,才是我们的目标,也是我们作为一个新品牌的突围重点。我们希望让年轻人形成属于他们独特的潮流文化与审美趋势,为全球一亿年轻人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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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玩具和婴童用品协会官微11月2日消息,2022年10月31日,中国玩协潮流和收藏玩具专业委员会(简称潮玩专委会)成立大会暨第一次会员大会在四川省成都市召开。据介绍,潮玩专委会致力于健全行业自律机制,增强企业竞争优势,搭建资源共享平台。2023年度工作要点包括:发布潮流和收藏玩具行业报告;组织开展行业自律活动,配合政府对行业产品质量进行摸底调查和监督管理;构建潮流和收藏玩具线上、线下贸易对接平台,促进跨界融合发展;完成《收藏玩具团体标准》制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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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盲盒第一股“泡泡玛特”市值千亿,后有集换式卡牌游戏批发商“云涌控股”二次寻求上市。对于大众来说,盲盒强大的收割力已被证实,而当下同样火热,且与盲盒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的卡牌,也渐渐藏不住它的“锋芒”。

早在5月,就有话题“奥特曼卡牌掏空小学生零花钱”登上微博热搜,获得过亿浏览量,该话题一下引出了众多在卡牌上锲而不舍地花钱的学生群体,也让人愈发开始注意卡牌这一低调的“隐形富豪”。时间再往前,去年还有《游戏王》的纪念版卡牌在拍卖过程中一天内被抬价到8000万的消息引发广泛关注,也让卡牌强势闯入大众视线,于是当大家调转目光才发现,在国内市场,原来卡牌已经如此火热和赚钱。

无论是奥特曼还是游戏王,知名卡牌产品基本都有IP的加持,也就是走的是“IP+”的路径,那么,这种形式的消费产品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又具有多大的市场空间?目前在热销的,又是哪些产品呢?和雷报一起来看看。


线上线下,卡牌火热


卡牌并非近几年才有的新事物,据了解,从广义上进行划分,卡牌大致可分为集换式和非集换式两种类型,最早的集换式卡牌游戏(Trading Card Game)“万智牌”可以追溯到1993年,由美国一位数学家设计,并经由威世智公司发行,玩法上,这类卡牌游戏需要把特定主题的卡牌构成自己的卡堆,利用各种卡牌和战略跟对方进行对战,而非集换式卡牌与之相反,往往不需要“集”或“换”等过程,要素完备,直接便可开始游戏,如扑克牌游戏、塔罗牌、UNO牌、《三国杀》等都属于该类范畴。

集换式卡牌往往都与IP进行“捆绑”,因此雷报主要针对这一领域的卡牌进行分析。

先来看市面上热销的卡牌产品是哪些?

以上两张图表由雷报6月14日在淘宝和京东APP搜索“卡牌”,按销量排名得来,仔细查看图表,不难看出,高销量卡牌(集换式卡牌)产品中,奥特曼卡牌的表现极为强势,于淘宝APP统计的20款产品中,奥特曼卡牌占据12席,占比达6成,且坐稳了销量最高的位置,而在另一电商平台京东,奥特曼卡牌则完全占据了前20的位置,足见其可怖的垄断地位。

价格方面,按销量统计的20件卡牌产品中,淘宝售价多为19.9至一两百元,最低还有8.8元的产品,最高可接近770元;相比之下,京东销量靠前的卡牌产品,整体售价相对较高,大部分售价超过百元,最低为19元。总体来看的话,淘宝和京东两平台畅销的卡牌产品,几块、几十块、甚至几百元的都有,价格活动区间较大。

销量方面,于淘宝端统计的20件产品,月销都在千件以上,还有超过5000,甚至达到8000的产品,最低也在1000+,而在卡游旗舰店,还有产品月销超2万。

在京东,从评价数量来看,有14款单品所处链接的整体评价超过了50万条,还有2款产品所处链接的总评价数超过10万条,这也可见商品销售的火爆程度,除此之外,该表中销量排名第一的产品也进入了京东“潮玩/动漫热卖榜”第一名,还有部分产品位列“618潮玩动漫金榜TOP20”,前项榜单依据销量与销额计算,入围的还有高达、寻找独角兽、泡泡玛特、变形金刚等品牌,且该款卡牌产品已蝉联榜首12天,后项榜单从销量、人气、好评推荐人数等多维度进行衡量,还有奥迪双钻、泡泡玛特、若来、52TOYS等品牌进入榜单,综合这些因素来看,亦足见卡牌产品,或者说奥特曼卡牌产品在京东的热销状况,可以说非常亮眼。

值得注意的是,如同盲盒带动收纳盒的热销,卡牌甚至也拉动配套产品如收藏册的销售,电商平台上,甚至还有月销上万件的卡册产品,为了刺激购买,这些产品往往会搭配卡片进行销售,使得价格也水涨船高,多为几十到几百元不等。

IP方面,除了奥特曼的绝对强势,统计的多款产品中,还有斗罗大陆、植物大战僵尸、叶罗丽、火影忍者等IP挤了进来,成功占据一席之地,尤其是斗罗大陆和叶罗丽,这两大IP的卡牌产品除了数量较多,部分产品的销量也颇为可观,如斗罗大陆有月销超过6000件的产品,叶罗丽则有产品月销售量在9000件以上,在社交平台针对“卡牌”进行搜索,除了奥特曼,见到这两大IP卡牌产品的机率也相对较高,而且小红书在卡牌类目下还专门设有“叶罗丽”一栏。

斗罗大陆和叶罗丽都是国内知名IP,前者为网文IP,在动画、漫画、影视剧、图书、游戏等方面都进行了开发,且都具有极强的粉丝号召力和良好的数据表现,卡牌多与斗罗大陆动画相结合,版权方为腾讯,目前动画更新至第212集,播放量超400亿次;“叶罗丽”为精英动漫旗下少儿动画IP,自2013年播出以来,全网播放量已超200亿次,精英动漫通过《精灵梦叶罗丽》系列动画片的播出,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叶罗丽”动画品牌效应,由此带动图书出版、玩具生产及销售、品牌授权等的发展。

那除了这两大IP,还有哪些IP入局了卡牌行业呢?

卡游部分合作IP及华立科技部分合作品牌

从该行业头部企业卡游和华立科技合作IP或品牌方来看,将IP授权给卡牌厂商的公司不在少数,国产和海外IP/品牌都有,且不乏知名的头部IP,卡游和漫威、迪士尼、哈利波特、假面骑士、名侦探柯南等IP都有过合作,官方信息显示,其已与国内外50多家知名IP品牌形象进行合作;关于IP,华立科技财报显示,公司与Microsoft(微软)、Bandai Namco(万代南梦宫)、SEGA(世嘉)、Raw Thrills、IGS(鈊象 电子)等全球知名游戏企业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目前也已获得包括《我的世界》、《宝可梦》、《奥特曼》、《马力欧》、《光环》、《变形金刚》、 《古墓丽影》、《巨兽浩劫》、《头文字D ZERO》、《火线狂飙》、《机甲英雄》等在内的多款IP在游戏游艺设备领域的全球或区域代理权。

从IP类型来看,除了动画、游戏、小说等类别,综艺IP也有涉及,如《青春有你》《明星大侦探》等,由此也可见卡牌这一类别产品合作IP的广泛,同时也体现众多IP,尤其是头部IP对卡牌产品的看好,纷纷进行授权。

卡游《青春有你2》系列星梦典藏卡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非集换式IP卡牌的销量也较高,如三国杀系列桌游卡牌,月销可达6000+。而如果将搜索范围拓宽,不局限于国内的卡牌市场,除了奥特曼,还有精灵宝可梦、游戏王、魔兽世界等IP卡牌在更多国家风靡,其中游戏王、万智牌、宝可梦卡牌被誉为TCG御三家,相比这些IP卡牌产品的全球知名度、吸金能力、以及受众年龄层的广泛,国产IP卡牌还有一定的差距。

店铺方面,无论是淘宝还是京东,卡游几乎都获得了“包揽性”的胜利,于淘宝统计的20款链接产品,有6款都来自卡游旗舰店,剩下11款产品虽然并非来自其旗舰店,但也都是卡游的产品,除了奥特曼卡牌,这中间还包括斗罗大陆和叶罗丽系列产品;于京东统计的20款产品中,仅有4件产品的销售渠道非卡游(Kayou)京东自营官方旗舰店,还有一家名为“卡游旗舰店”。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店铺产品和卡游京东自营店产品的评价数也不在一个量级,来自卡游自营店的数十件产品,整体评价都超过10万条(非单一产品),但统计的非卡游自营店的卡牌产品,评价最多5000+,最低为99条,可见奥特曼卡牌的强势表现背后,亦是公司卡游在这一市场中的悬殊实力。

除了线上,在线下,卡牌的销售情况也同样火爆,尤其是学校周围的小卖部、卡牌线下品牌店,抑或一些集合店。除了不少家长向媒体表示,孩子经常拿零花钱去小卖部买卡牌,类似小学生拿成百上千,甚至上万元的钱去线下店买卡牌的社会新闻也已是层出不穷,让人见怪不怪。可以说,重要的似乎不是销售渠道,而在于卡牌本身,尤其是奥特曼卡牌,只要有这类产品销售的地方,就有大量目标客户愿为其买单。


IP、营销、对战,缺一不可


卡牌和已收割、教育不少粉丝的盲盒在某种程度上相似,而这也是盲盒的灵魂——随机。

其一是目前国内热销的以奥特曼卡牌为首的集换式卡牌,消费者未打开包装前,是不知道里面到底包含哪张卡片的,但和盲盒会注明主题和哪几款产品一样,这类卡牌产品往往也会标注卡片的属性范围。以卡游天猫旗舰店销量最高的一款奥特曼卡牌产品为例,售价29.9元的一款产品含15包,每包8张,共120张,在每包的8张里,包含R卡7张,SR、SSR、UR、红GP、或SP卡等随机1张。这里涉及到卡片的稀有程度,数量最多的R卡是最普通的,SR次之,再其次为SSR卡,稀有度为4颗星,SP/GP/UR卡的稀有程度均为5颗星。

而售价179.9元的一款产品,除了总体卡片数量更多,为144张,其出稀有卡片的机率也大大增加,每包8张里,R卡仅3-4张,SR卡2张,SSR卡0-1张,除此之外还有随机一张的HR或SHR卡,以及随机一张的UR、LGR、或ZR卡,ZR/LGR/SHR/HR卡的稀有度均为5颗星。

显而易见,价格越高,往往越有机会获得更多稀有卡,和盲盒可单买也可整盒端一样,这类卡牌也有单包售卖的,部分产品也注明,整盒购买,更高概率出稀有卡,这也和盲盒整盒买更高机率出隐藏款类似。

除了卡片随机且划分等级的做法能够刺激购买欲,值得一提的还有卡牌的对战属性,也就是卡牌能够拿来比赛,对此,卡游和云涌控股等卡牌公司还会举办官方的线下比赛,在全国范围内选出最具实力的卡牌玩家,为其颁发证书和奖品。这样的玩法和运营策略一方面增强了卡牌产品的互动性和趣味性,另一方面也促使目标受众继续在卡牌上花钱,以求获得更多稀有的,更具实力的卡片,除此之外,卡牌厂商还会上新源源不断的系列卡片,或者在玩法上进行迭代升级,买卡牌、对战、继续买新卡,对战,如此具备可持续发展特性的消费逻辑为消费者持续不断购买卡牌提供了必要理由。

卡游官网奥特曼卡牌对战规则视频(截图)

而从效果来看,这样的营销策略下,类似奥特曼卡牌除了销量高,这类产品也已成为学生群体中的社交硬通货,尤其在小学生群体中,玩卡牌,交流卡牌的人非常多,甚至有小学老师对媒体表示,班上的学生,可以说10个里面得有9个半玩奥特曼卡牌。还有孩子认为不玩卡牌会落伍,和同学没有共同话题。

一定程度上,奥特曼卡牌瞄准的消费者是年纪较小的未成年人,这类群体往往心智尚未成熟,且颇喜欢玩具、游戏,几乎是成长过程中的必需品,虽然和盲盒主要收割有自主消费能力的成年人不同,但大部分家长往往也是很愿意为孩子花钱的,这点从巨大的玩具市场也可以见得,因此,根据目标消费者的需求、特性研发不太复杂的对战玩法,并且与IP知名度极高,本身就有对战性质,且粉丝粘性极强的“奥特曼”进行结合,奥特曼卡牌的走红和火热自然成为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这和80、90后小时候买干脆面集水浒卡没有什么差异,也可见无论什么时代,不少小孩子也都会被卡牌所吸引。

在这门特殊的生意中,IP也承载着一定的份量,它为卡牌产品打开知名度,也是集换式卡牌吸引消费者,并获得其喜爱的精神内核之一。虽然涉足卡牌领域的IP不在少数,但在国内市场真正能像奥特曼一样做到如此瞩目成绩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也体现了IP在这类产品中所能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某种程度上来说,卡牌产品无非也就是IP周边。


有公司一年利润或达10亿,还有IP方、平台方赚大钱


目前国内卡牌行业的龙头企业有卡游、华立科技,还有主要业务在香港和台湾等地区的云涌控股。

基本垄断国内奥特曼卡牌的卡游目前未上市,因此,具体营收未可知,但据36氪报道,其通过多位接近卡游的投资人士了解到,该公司2020年营收约为30亿元,净利润超10亿元。同时公司还于去年获红杉资本投资,估值达10亿美元。

华立科技的营收模式和卡游不太一样,该公司主要从事游戏游艺设备的设计、研发、生产、销售和运营,但除此之外,还有包含卡牌在内的动漫IP衍生产品,这部分产品需要搭配动漫卡通设备使用,也就是说两项业务是直接联系的。基于这种销售模式,其营收空间没有卡游大。

华立财报相关介绍

2021年,华立科技实现营收6.27亿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5253万元。分产品来看,动漫IP衍生产品带来收入1.75亿元,为公司营收贡献排名第二的业务,同比增长更是达到惊人的156.52%。

据了解,华立科技于2013年增加动漫IP衍生产品销售业务,并于2018年推出“奥特曼”融合激战动漫卡通设备,2017年,华立科技来自动漫IP衍生产品的销售收入为2040.73万元,但到2019年,便增长至6558.66万元,复合增长率达79.27%。2020年,奥特曼卡片的销售金额达到了4168万元,在动漫IP衍生产品中占比达61.1%。

另一卡牌公司云涌控股于今年1月传出消息,披露其已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拟于港股上市,这已是其第二次向港交所主板递交上市申请。

从业务结构上来看,云涌控股主要做的是批发业务,包括集换式卡牌、游戏机和电子游戏等,持有宝可梦、游戏王、魔法风云会等著名集换式卡牌游戏IP。市场份额方面,其2020年在亚太地区的集换式卡牌游戏分销方面排名第一,在亚太地区游戏及收藏品市场的市场占有率约为1.0%。

营收方面,2018-2021前九个月,该公司分别实现收益1.23亿、2.27亿、10.12亿、以及12.15亿港元;对应净利润分别为1414.5万、3788.2万、9877.5万及1.38亿港元。卡牌产品仍是其最赚钱的业务线。

以上几家公司除了营收情况较好,相比于盲盒等潮玩产品,卡牌的成本也较低廉,对此,有媒体采访相关厂家得知,如果需求量大,一张卡牌的制作成本最低仅需7分钱,但单张卡牌的售价却达到0.3-0.8元,如果按照0.1元进行计算,每张卡牌收益最低也能有2毛钱,因制作成本极低,利润便不可谓不高。据了解,2021年前9个月,云涌控股集换式卡牌游戏及相关配件的毛利率为37.1%,而2020年净利润有很大可能确为10亿的卡游,相比同年总体净利润5.24亿元,已成立超过10年的泡泡玛特,多了将近一半,其盈利能力,可见一斑。

除了卡牌类公司凭此赚钱,还有版权方、交易网站、抑或投入其中的消费者/投资者等在卡牌上赚钱,如少儿IP叶罗丽,据有关媒体报道,早在2019年,精英动漫与卡游达成授权合作,叶罗丽卡牌上市仅3个月就卖出5000万包,相当于3亿张卡牌。该年,精英动漫实现营业收入1.24亿元,其中动漫授权及版权收入1062.85万元,相比2018年的550.83 万元,同比增长超500万元。叶罗丽的卡牌产品还在热销,2021年,精英动漫实现总营收2.02亿元,动漫授权、版权收入为3383.78万元,玩具及衍生品销售收入为1.68亿元,前者毛利率为46.13%,后者毛利率为32.55%。

叶罗丽卡牌

因为具有稀有度之分,且承载大众回忆,不少卡牌产品二次交易也很有市场,基于此,也有一些平台能够从中赚取高额利润,如国内头部的球星卡交易平台卡淘,据了解,其去年GMV超过6亿元,同比增速超300%,月GMV最高达到5000万元。该网站背后公司的吸金能力也使其受到扑克牌大佬的垂青,今年1月有消息称,卡淘完成A轮亿元级融资,姚记持股约38%。

卡淘官网,部分卡牌产品价格超10万

与卡牌二次交易相对应的,卡牌购买者也有机会凭借卡牌赚钱,这也相当于一种投资,除了球星卡,部分稀有或推出时间久远的宝可梦、游戏王卡牌产品等也有较高溢价,在圈子里受到不少青睐,但对于国内的奥特曼卡牌来说,虽然部分线下店会进行回收,抑或一些二手交易平台也有人进行转卖,但相比以上几类卡牌产品,售价往往不会太高。

可见,因为卡牌产业链较为明晰和完备,所以大众消费水平不断提高,且卡牌火热的当下,对多方来说,其目前也都是一条收益多多的赛道,就连一直将卡游与其进行对比的泡泡玛特,去年也投资了卡牌潮流文化品牌Hit card,目前持股约15%。

今年4月份,Hit card正式发售第一张卡——KARL LAGERFELD NFC典藏卡,限量一千张,两分钟即售謦。

KARL LAGERFELD NFC典藏卡/图源:公众号泡泡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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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墩墩实在太火了。可想而知,新的一年里,潮玩领域依旧会受到资本市场的看好,最近相关概念股的暴涨也证明了这一点。

事实上,早在冰墩墩之前,潮玩的发展势头已经持续走高。从2020年至今,潮玩新增企业多达572家,融资事件11起,总披露金额超11.5亿元。其中,只52 TOYS就在2021年完成了4亿元C轮融资,刷新潮玩行业融资记录。最近,千岛·潮玩族也同样在前段时间宣布完成近亿美元B轮融资。

大厂正在纷纷加入潮玩赛道,带来了游戏IP和原创IP。比如阴阳师、菜狗等。虽然大厂在IP方面独具优势,但想要将其转为流量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国内潮玩尚且年幼,原创IP出圈少之又少,泡泡玛特的“元老”Molly的热度也在持续下降,冰墩墩能否在冬奥之后持续热度,也很难预料。虽然盲盒带给年轻人刺激的体验,但依旧缺少原创IP所带来的新奇,这意味着,盲盒会逐渐失效,潮玩领域亟需寻找新的方向。


盲盒不是潮玩的“长明灯”

盲盒作为一种新兴业态,在快速崛起的同时,出现了很明显的“双刃效应”,其所带来的负面效果随之显现。由于缺乏统一的行业规范,部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无法得到保护,致使行业乱象频发。

比如,虚假宣传、过度营销、设置“霸王条款”等现象络绎不绝,甚至泡泡玛特还曾陷入甲醛超标、兑奖纠纷和二次销售等争议。但这并没有让盲盒的热度有所下降,相反还加速了盲盒经济的发展,掀起了全民开盲盒的热潮。

近日,#中消协评肯德基盲盒#登上热搜,同时登上搜的还有#肯德基客服回应盲盒被中消协点名#:不影响售卖,可以继续购买。评论中不乏“现在大众已经接受了69元一个盲盒是不贵的”“限制每人的购买量,黄牛一买买一堆然后高价卖”等,更是衍生出了代买、代吃等行径。

与此同时,盲盒APP的出现更是饱受诟病。和盲盒不同的是,在盲盒APP中被开出的商品,不仅在价格上暗藏猫腻,爆率也没有保证,并且不设置保底机制。这种薛定谔式的设定,无疑是对Z世代年轻消费者的考验。

缺少IP输出的潮玩赛道,不可避免的被过度“炒作”,这让行业的发展逐渐呈现泡沫化。其实不止是盲盒的泛滥,二手市场对“大娃”的炒作也如火如荼。

泡泡玛特推出了珍藏系列 Space Molly 1000%,这个系列最早发售的Molly“地球女儿”原价4999元,在二手市场已经卖到88888 元,即使有瑕疵的“地球女儿”其售价也高达48000元。还有mega珍藏系列400% SpaceMolly 回归系列原价899元,二级市场价格则在3400元至4000元左右不等。

而2021年8月阿里拍卖开拍了2只全球唯一的DIMOO,凤凰涅槃和秋鳸窃蓝,起拍价1099元,最终成交价分别达16万和14万。

很明显,潮玩正在试图收割高端客群,但这明显与一直以来的主流不同,正如盘和林所说,“潮玩的主流一直是年轻人,潮玩高溢价是一种探索,但这可能并不适合潮玩的目标群体。”除此之外,如果倒卖玩家如果想要利用溢价将潮玩打造成增值产品,那么则需要潮玩品牌加强产品的增值概念,否则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

潮玩市场的爆火依托于年轻人的兴趣爱好,但未尝不会遭到反噬。

其实在“万物皆可盲盒”的时代,即使是泡泡玛特也占不到便宜。根据公开数据显示,泡泡玛特市场占比仅为8.5%,很明显在潮玩市场蕴藏着更多的商机。再加上资本不断入局,500亿的潮玩赛道变得拥堵,但除却盲盒的形式,潮玩的核心支柱又回到了原创IP。


原创IP才是“主旋律”

纵观迪士尼和万代的IP帝国,支撑起了庞大的潮玩市场。而国内的潮玩虽然火爆,却缺少极具代表性的IP。国内影视行业和动漫行业尚且年幼,打造IP的能力有限,而原创IP也极难出圈。

比如泡泡玛特在推出Molly后又推出了Dimoo,52TOYS的LULU猪等,但除此之外,活跃在大众视野的潮玩原创IP则是寥寥无几。短板尽显的情况下,原创IP想要出圈,势必要做出更多的改变。

走过2021年的盲盒销量实际是在下滑的,以Molly为例,从19年到21年上半年的营收来看,从4.56亿元降至2.04亿元,占总营收的比例下降15.6%。那么盲盒风潮过后,原创IP就成了“救命稻草”,标杆IP成品牌的“代言人”。

众所周知,动漫行业的最佳获益途径就是依靠IP的衍生品,也就是手办、玩偶等,进行商业变现。而潮玩行业反其道而行,将原创IP动画化,开辟了新的产业逻辑之路。例如,拥有超50万盲盒粉丝的原创IP ViViCat,就有了专属动画《薇薇猫的日常》和《非常薇薇猫》,上线2个月,腾讯视频播放量破2亿。

除此之外,与奢侈品牌的合作也让原创IP的身价倍增。“物以稀为贵”让这些“玩具”的价格翻了一倍不止,更何况还有奢侈品牌的标榜,更是打开了潮玩IP的知名度。爱马仕集团旗下的奢侈品牌“上下”与泡泡玛特IP DIMOO就曾推出了SHANG XIA × DIMOO WORLD联名礼盒,无疑这一场跨界合作是在相互成就。

时至今日潮玩品牌数不胜数,除了头部泡泡玛特,千岛·潮玩族、TOPTOY、52TOYS、X11等一众新品牌挤入赛道,并相继推出标杆IP。但每一个品牌的立意不尽相同,比如X11用“一城一店一主题”烘托氛围感、名创优品子品牌TOPTOY则以全品类吸引流量。随着资本的争相涌入,潮玩赛道一时间热闹非常。

赛道的火热让大量原创IP相继被推出,但没有影视剧、动漫等依托的IP难以出圈是不争的事实。随着赛道不断升温,尽管增加了原创IP的产出,可如果国内IP的更新速率跟不上潮玩行业的发展,那么潮玩赛道的爆火就只是在为国外IP进军中国做“嫁衣”。


大厂是潮玩赛道的新机会?

潮玩市场一直在找寻破局的方法,不管是和奢侈品牌合作,还是国潮IP的推出,都无一例外是在提升潮玩的“身价”,让潮玩领域不再只是局限于盲盒这一个品类,有更多方向的发展。

尤其是大厂纷纷入局,拥有IP的大厂进入潮玩,能弥补稀缺的潮玩原创IP吗?

最先进入潮玩界是二次元聚集地之一的B站,发起潮玩众筹;随后腾讯在2021年11月,领投创梦天地1.6亿元;阿里影业上线潮玩品牌“锦鲤拿趣”;网易推售哈利波特、漫威、阴阳师等IP潮玩产品;小红书开启“云上潮玩展”等……

大厂如此疯狂入局潮玩赛道的底气在于手握多项IP,比如腾讯涉猎小说、游戏、视频等多个领域,手握多个知名IP;网易则有大量游戏IP等待开发,其中只阴阳师就有大量角色可供选择;还有阿里文娱旗下凭借影业和优酷孵化IP。

总的来说,虽然大厂入局稍晚,但具有发展潜力。从短时间内取得的成就也可以看出,大厂在潮玩赛道呈高速发展。根据数据显示,在二三季度,阿里影业推出的潮玩品牌“锦鲤拿趣(KOITAKE)”和潮流IP及生活杂货品牌“另物(KOILAND)”,销售GMV突破5000万。

但想要与行业巨头“泡泡玛特”比肩,大厂在潮玩赛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短时间想要打造出一个顶尖IP,即使是有IP优势的互联网大厂也不是那么容易。一方面,大厂进入到潮玩赛道以后,依旧以盲盒形式为主,并没有创新与突破。另一方面,大厂手握的游戏IP并没有进入到潮玩赛道,更多的是一种试水的态度在潮玩赛道摸索。

其实大厂没有将最有优势的游戏IP作为进军潮玩赛道的核心,大概率是因为游戏IP本身所创造的利益远远高于潮玩所带来的收益,所以游戏周边是否热销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再加上,作为新进入赛道的玩家,大厂们对于如何实现游戏IP的利益最大化还有待商榷,并不急于转换IP获益。所以,时至今日,大厂对于潮玩赛道的布局都处于初始阶段,并未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

随着盲盒的浪潮逐渐退却,大厂们作为赛道的新鲜血液,让国内的潮玩IP不在只依托于国外的知名形象指日可待,但这也是势必需要大厂的极力配合,不然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潮玩赛道吸引无数资本争相入局,但真正脱颖而出的却在少数,即使是大厂也很难占到便宜。盲盒失效后,谁会成为下一个赢家还未可知,但最终很大的概率是原创IP之间的比拼,毕竟从本质来说最吸引大众购买的还是IP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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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媒体报道,近日,泡泡玛特的一款单双售价79元的长袜盲盒因虚假宣传被罚款20万元。

据国家企业信息公示系统显示,“泡泡玛特旗舰店”销售的商品“SKULLPANDA熊喵热潮系列潮流袜个性长袜盲盒”,宣传详情页面“产品信息”一处宣传“面料:棉97% 氨纶3%”等作为表述,经查,该商品实际面料成分含量并未达到其宣传标准,并且在对当事人询问调查中当事人确认了上述事实。

因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八条第一款,对其商品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或者通过组织虚假交易等方式帮助其他经营者进行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的,由监督检查部门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处二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一百万元以上二百万元以下的罚款,可以吊销营业执照。”的规定,北京市朝阳区市场监督管理局责令当事人停止违法行为,并罚款200000元。

对此,《北京商报》记者蔺雨葳和书乐进行了一番交流,贫道以为:

此事件对品牌形象肯定有所损害。

但消费者本身对于盲盒里物品的材质关心程度并不敏感,而是更关注盲盒的稀有性和IP展示与结合形态。

因此,影响也比较有限。

当然,这也给泡泡玛特敲了警钟,此类事件不能一而再,否则品牌在消费者心中的认可度就会指数级下降。

事实上,盲盒的生态,此刻也进入崩坏状态了,不止是产品,也是产业上。

毕竟,盲盒只是潮玩的一种玩法。

其实也是从扭蛋和集邮等传统玩法中“扩大化”的结果,会成为一时的流行趋势。

但总归会成为一个潮玩营销的传统路数。

同时,盲盒的问题现在主要的问题在于溢价上,部分进入盲盒的消费者,并不热衷于二次元。

而是看重盲盒的所谓收藏和溢价能力,希望通过炒作盲盒达成理财效果,结果造成了盲盒市场的价格畸变。

此外,泡泡玛特也在分路口上。

上市以来,泡泡玛特股价一直跌宕起伏。截至发稿,泡泡玛特跌2.551%,报47.8港元/股,市值670.1亿港元,较市值最高点1500亿港元已跌去800多亿港元。

对此,泡泡玛特其实也在改变自己的生态,以确保盲盒退潮后的业绩。

泡泡玛特目前正在做也应该做的就是让让自己的定位阶梯升级,从潮流玩具,变成潮流文化。

今年6月,泡泡玛特推出了MEGA珍藏系列高端新产品线。与以往的7厘米左右高的盲盒不同,新产品分别为70厘米和28厘米两种尺寸的超大号手办,被称之为“大娃娃”。

11月6日,泡泡玛特入驻迪士尼小镇,开出了旗下第300家线下店,则可以看做是提升品牌格调的一次联名。

但更重要的一步则是,泡泡玛特试图给自己的IP赋予真正的艺术气质。

同样是在11月,泡泡玛特旗下的艺术推广机构出手了。

当月在上海举行的一个人气颇旺的当代艺术博览会上,一众国内外艺术家围绕泡泡玛特旗下IP创作的版画、雕塑、潮流玩具、生活家居等收藏类艺术衍生品,纷纷亮相,以专做“年轻人的艺术品”为突破口,继续给泡泡玛特的定位添加艺术气质。

不难看出,其赞助泡泡玛特主题的画展、推出大娃娃等,都在试图重构自己的定位,即从玩具变成一种文化载体,这样其发展的视野才能更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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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价一泻千里的泡泡玛特,已经从神坛跌落好久了。

11月1日,泡泡玛特披露了2021年第三季度运营数据,其整体营收与2020年同期相比取得75%-80%的正增长。其中,零售店取得40%-45%的正增长;机器人商店取得20%-25%的正增长;泡泡玛特抽盒机取得130%-135%的正增长;电商平台取得125%-130%的正增长;批发及其它渠道取得125%-130%的正增长。

泡泡玛特第三季度财报截图

根据泡泡玛特的招股书数据,其2020年第三季度的总营收约为7.27亿元。如果按此计算,则泡泡玛特在2021年第三季度的总营收约为13亿元左右。

这一数据的披露就像一剂强心针。11月2日开盘后,泡泡玛特的股价一度涨超15%,截至当日收盘,其股价为每股55.85港元,总市值回升至728.98亿港元。即便如此,其总市值还是较最高峰时跌去了51%,较上市首日跌去了23.5%。

一个显而易见的情况是,自上市以来,泡泡玛特的股价一直跌宕起伏,不太受资本市场的待见。10月29日收盘,泡泡玛特的股价已跌至每股45.95港元的历史最低点,总市值也较最高峰时蒸发近六成。

有观点认为,资本市场之所以选择“漠视”泡泡玛特,一方面是潮玩赛道愈发拥挤,“IP+盲盒”打法不再新奇且容易被复制;另一方面则是投资者对泡泡玛特的业务可持续性以及商业模式存有较大疑虑。那么,总市值曾逼近1500亿港元的泡泡玛特,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商业价值,重回高光时刻呢?

泡泡玛特之困:增速放缓、“盲盒热”熄火

泡泡玛特第一大IP“Molly”|泡泡玛特官网

IP是泡泡玛特的核心竞争力,同时也是“IP+盲盒”打法的关键。目前,泡泡玛特运营的IP共有93个,包括12个自有IP、25个独家IP及56个非独家IP。其中,自由IP一直是创收大户,根据泡泡玛特2021年上半年财报,来自自有IP的营收到达了9.02亿元,占总营收的比例为50.9%,而Molly则是自有IP中的主要营收来源。

但从数据层面来看,Molly的营收能力正在逐渐减弱。根据泡泡玛特的招股书和2020年财报,Molly在2019年的营收为4.56亿元,占总营收的比例为27.1%,而到了2020年,Molly的营收降至3.57亿元,占总营收的比例大幅下滑至14.2%。

2021年上半年,来自Molly的营收继续下滑至2.04亿元,占总营收中的比例则由2020年同期的13.7%降至11.5%,不过从泡泡玛特披露的第三季度数据来看,Molly在2021年的营收或有望接近2019年时的状态。

还值得一提的是,在2021年上半年,泡泡玛特有4个自主IP和2个独家IP的营收均突破了1亿元,但其中位列营收前三名的Dimoo、Molly和SKULLPANDA却是收购而来。泡泡玛特的招股书显示,Molly的独家授权在中国的到期日为2026年5月9日——这是泡泡玛特严重依赖的IP之一,其曾在招股书中明确表示,公司无法确保Molly的受欢迎程度能否一直保持现有水平,如果Molly受损害或未能保持其目前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则将面临没有替代品的困境。

Molly的营收下降在某种程度上也揭示了泡泡玛特增速放缓的事实。从2018年至2021年上半年,泡泡玛特营收增速分别为225.5%、227.2%、49.3%和117.7%,虽然2021年上半年较2020年同期有所回升,但相较于2018年和2019年同期超200%的增速仍有着明显的差距。

与此同时,泡泡玛特的毛利率也在下降。2021年上半年,泡泡玛特的毛利率为63.0%,而在2020年上半年时,这一数值还是65.2%,其主要原因是由自主产品毛利率下滑所致。

一个与泡泡玛特增速放缓相对应的社会现象是,“盲盒热”正在熄火。而这样的现象在泡泡玛特的财报中也有所体现。从会员复购率层面来看,已由2019年上半年的58%降至2021年上半年的49%,这也意味着,消费者对于盲盒的新鲜感和热情已经开始下降。

一位95后潮玩爱好者向DoNews(ID:ilovedonews)表示,盲盒已经对他渐渐失去了吸引力,起初还会为了喜欢的盲盒去泡泡玛特店门口排很久的队,但现在感觉没什么意思,“周围很多人都‘退坑’了”。

有越来越多的消费者正回过神来——在开盲盒的瞬间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惊喜感,这让开盲盒成了刺激又紧张的“冒险”,而这种“冒险”又会让消费者对购买盲盒、开盲盒的行为产生依赖,甚至上瘾。但现在,这股由泡泡玛特掀起的“盲盒热”正在退潮。

在微博、小红书等各大社交平台上,对盲盒的信仰和耐心渐失的消费者大有人在,甚至有大V将购入的数百个盲盒廉价打包售出。其中,产品瑕疵多、溢价严重、被质疑交智商税、失去兴趣是主要原因。

探索新增长曲线:推出珍藏系列、加速布局线下和扩大投资

泡泡玛特也意识到了消费者对于盲盒的新鲜感和热情在渐渐冷却,于是推出了MEGA珍藏系列试图重新挽回喜新厌旧的消费者的芳心。

MEGA珍藏系列主推400%(高28厘米)和1000%(高70厘米)两种规格的大号娃娃,这种大号娃娃全球限量发售,需要抽签获得购买资格,价格最高达到4999元,在二手交易平台闲鱼上更是有人标出了89999元的天价。

推出更大更贵的娃娃,能成为泡泡玛特的新增长曲线吗?

泡泡玛特在2021年上半年财报中透露了一些关于MEGA珍藏系列的情况:6月发售的MEGA珍藏系列Space Molly×海绵宝宝联名款,一经推出便迅速引爆市场,其中1000%限量发售3000体,以抽号的形式购买,吸引了超过100万人次的参与。

在半年报的业绩会上,泡泡玛特董事长王宁也强调,“MEGA珍藏系列受欢迎程度超出预期,将是后续泡泡玛特的重点IP。”

MEGA珍藏系列似乎也很给力。8月中旬,泡泡玛特推出了MEGA珍藏系列Space Molly西瓜和Space Molly太妃糖两款产品,仅在天猫一家电商平台上就有超过98万人参与产品抽签,其中,1000%规格的共限量发售了1312个,400%规格的预售15000个,在上线1秒后均显示已售罄。

根据泡泡玛特披露的2021年第三季度的运营数据,MEGA珍藏系列也取得了不错的市场表现,其中,1000%规格的款式已吸引超过800万人申请,创造了超过5000万元销售额。

在上述潮玩爱好者看来,以抽签的方式人为制造稀缺性虽然吸引了不少眼球,但从长远来看,仍止不住消费者对于泡泡玛特的热情渐渐冷却。

事实上,泡泡玛特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但解决办法无非是扩宽广度和深度,MEGA珍藏系列的推出则被视为一次拓宽深度的尝试,旨在拉长IP的生命周期。而在拓宽广度上,泡泡玛特则选择加速开店以触达更多受众。

来自艾媒咨询发布的《2021年第一季度中国潮玩行业发展现状及市场调研分析报告》显示,2019年中国潮玩市场规模为204.7亿元,同比2018年增长了71.3%,受疫情影响,2020年中国潮玩市场规模增速有所下降,市场规模为294.8亿元,预计2021年中国潮玩市场将增至384.3亿元。

虽然市场庞大,但集中度却很低。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报告指出,2019年,按零售价值计,泡泡玛特在中国潮玩市场中排名第一,但所占市场份额仅为8.5%。这意味着泡泡玛特尚未成为行业寡头,中国潮玩市场仍有广袤的待开发空间,而开店就成了行之有效的方式。

仅2021年第三季度,泡泡玛特的新增门店数量就已超过了2021年上半年的新增门店数量。

根据运营数据,泡泡玛特第三季度新开了35家线下零售门店,从215家增至250家;新开机器人商店210家,从1477家增至1687家。而今年上半年,泡泡玛特新增线下零售门店32家、机器人商店126家。

潮玩之外,泡泡玛特也在加码其他潮流细分赛道,如投资了十三余、Solestage和猫星系,三者分别主营汉服、潮鞋以及 Lolita/JK制服等泛二次元服饰。此外,还先后投资了国产动画《白蛇2:青蛇劫起》《新神榜:哪吒重生》,布局内容制作领域,试水电影衍生品。

进军主题乐园,泡泡玛特胜算几何?

“我自己觉得五年以后,我们有可能是国内最像迪士尼的公司,但是最像迪士尼不代表我们会像它一样去拍电影,而是我们也将成为一个拥有多个IP的大型集团。迪士尼是通过电影这种艺术形式让IP走进大家的生活,我们则是通过我们自己的方式让IP为大家带来美好和快乐。”2018年,泡泡玛特董事长王宁曾在回应“如何定义泡泡玛特”时如是表示。

而现在看来,泡泡玛特对标迪士尼的计划正在向前推进。天眼查数据显示,8月23日,泡泡玛特新增投资企业北京泡泡玛特乐园管理有限公司,业务范围涵盖城市公园管理、游乐园、游艺娱乐活动等,由泡泡玛特100%持股。

然而一个无法忽视的事实是,进军主题乐园领域,对于泡泡玛特而言道阻且长。

IP和故事是主题乐园的两大基础能力,IP可以为故事提供一个角色和载体,而故事则可以使IP变得生动、丰富和立体,从而更好地与消费者进行情感连接,因此,只有IP没有故事的现状让泡泡玛特一直以来承受了不少来自外界的质疑。

一个可以列举的例子是米老鼠和唐老鸭。早些年,米老鼠和唐老鸭先是通过动画片的形式将IP牢牢地刻进消费者心中,然后再通过漫画、周边、手办等方式继续加强这一IP在消费者心中的地位,最后通过迪士尼乐园持续与消费者产生更为鲜活和真实的互动。反观泡泡玛特的Molly,这一IP只是一个单纯的形象且讲不出自任何故事,也就很难和消费者产生情感连接。

简而言之,泡泡玛特的IP更像是本末倒置。迪士尼运营IP的方式是从内容到商品,因而更具生命力和商业价值,而泡泡玛特运营IP的方式则是直接商业化,具有较强的不确定性和可替换性。

退一步讲,即便是泡泡玛特成功在主题乐园赛道上站稳了脚跟,那么后续庞大的运营支出也会使其举步维艰。

有统计数据显示,筹建了20年的北京环球影城包括周边基建在内的投资已超过千亿人民币,而上海迪士尼自2017年起连续4年折旧摊销成本均超过20亿人民币。另据中信建投预测,北京环球影城的回本周期需要约4年之久。

不仅如此,主题乐园的盈利也很困难。中国主题公园研究院院长林焕杰曾表示,目前国内主题乐园的门票收入约占70%,二次消费占30%或更低,而国外的主题乐园则相反。主题乐园占地面积大、建设成本高,回报周期长,市场同质化程度高,如果不能盈利,就无法翻新、更换游乐设施,也会让主题乐园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目前来看,以泡泡玛特的体量似乎很难撑得起主题乐园业务的发展。相比进军主题乐园,泡泡玛特或许应该先想一想,如何才能把去掉盲盒标签后的潮玩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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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泡玛特 " 的成功上市,让潮玩代工厂们看到做自主品牌的机会,资本也迅速涌入。

公开数据显示,全国范围内共现存超 491 万家玩具相关企业,潮玩相关企业超 3 千家,其中 2020 年我国潮玩企业新增 572 家,同比增长 15%,为历年第一高。2020 年至今,我国潮玩赛道共发生 11 起投融资事件,涉及品牌 7 个,披露总金额超 11.5 亿元,其中以潮玩手办电商平台居多

潮流玩具原本只是小众人群的爱好,随着国民 GDP 超万元美元,消费者可支配收入变多,以及大众审美的提升,都给这个行业带来了东风,也把艺术和潮流和生活的距离拉近了。无论是盲盒玩法的社交属性,还是手办文化的圈层认同,潮玩逐渐成为年轻人情感连接和自我表达的介质。

但玩具制造本身其实是门 " 技术活 ",有赖于开模老师傅的手艺,更有赖于劳动力的集中精细制作。在这其中,全国 90% 的潮玩制作都在广东完成。而成为全球玩具制造工厂的东莞在这波国内市场潮玩浪潮中同样面临着机遇与挑战。

潮玩浪潮袭来

潮流市场一浪又一浪。

潮玩,亦被称为艺术家玩具。这一概念的得出源于早期潮玩大多指面向成年人的,由艺术家、设计师、雕塑师等设计创作的玩具。区别于传统手办,狭义上所指的潮玩大多没有故事背景,而是单纯依靠艺术设计、视觉美感来传递艺术家设计理念。

从产业角度而言,潮流玩具是一种融入了艺术、潮流、动漫等多元素理念的玩具,主要品类包括了艺术玩具、盲盒公仔、手办模型以及球型关节人偶等。其中,我国发展颇为迅速的是盲盒公仔、手办模型。

Come4arts 潮感品牌创始人向洪波说潮玩是整个玩具中的一个小板块,也有更多的新品类。潮玩的定义是有内容的衍生品,包括手办,其涉及到美系、日系等。潮玩之前是 IP 和设计师的玩具,本身是没有内容的。

追溯源头,国产潮玩文化受 90 年代的香港影响颇深。纵观国内潮流玩具发展史,其从美国传到日本,再由香港奠基影响至中国内地。此后,美国 KAWS、日本玩具公司 Medicom Toy 推出的平台玩具(可在空白的玩具表面上进行不同主题与图案的绘画设计)BE@RBrick 以全新的形态迅速席卷全球潮玩市场,香港潮玩在短暂的辉煌过后,交出了在潮玩市场上的话语权。

潮玩在中国的市场有多大?在这之前,潮玩只是以男性用户为主一小部分人的消费。但现在,潮玩的用户年龄在 8 岁 ~50 岁,既有男性也有女性,他们为自己喜欢的 IP 买单。这种精神驱动的产品,可能是盲盒,可能是拼装,也可能是一个高达或一个雕像。

据天猫数据,今年的双 11,天猫潮玩行业规模同比去年增长了 50%,商家数也大幅增长了 50%。潮玩行业的用户规模正以每年 30% 的增速不断增加,除了用户规模不断扩大,市场容量也在高速增长。

APEX-TOYS 品牌创始人马力表示,现在潮玩的主力市场在中国内地,不同于手办市场的细分小众,潮玩市场显得更加容易被公众接受,而在业内潮玩的利润率也高于手办。为什么现在行业在内地这么火,因为消费者以前没有接触过,经过泡泡玛特的洗礼,市场认可。

马力向记者举例说道:" 今年的市场上,爆款频出,例如原神游戏的全球爆火,也拉动了相关潮玩的消费,因为手办都是限量发售的,也会出现炒手办的情况发生。手办的发售模式是针对忠实粉丝的,一般半年一年预定之后才会交付,客单价也都在 1000 元左右,以往公司通过自己的小程序售卖,目前我们也是第一年开始接触参与双十一,今年预计营收可以达到千万。疫情对行业来说也是加速了宅经济的消费,有增无减。但身在行业中最切实的感受就是潮玩很火,原本的手办其实属于相对稳步发展的阶段。"

向洪波则向记者表示,潮流人偶本身是可动的人偶,在这个领域一直都存在,无论是影视或者是动漫 IP。我们以用设计师原创为主,原创的人偶就是潮流元素,用设计师的元素表现出来,全身可动,可换服装,类似于芭比娃娃,但我们是做面向 10 岁以上人群的玩具,表现各个圈层的文化,为圈层文化的爱好者提供产品。

此外,由于中国潮玩市场仍处于早期阶段,市场集中度较低。占比最高的泡泡玛特,市场份额也仅为 8.5%。这意味着,整个潮玩产业链,从 IP,到产品,再到渠道,都给行业玩家足够的机会和空间。

每一环节都可以被建设、改造,都有可能跑出头部玩家。但是近年来,已经开始被资本追逐,马力向 21 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直言,感觉拐点即将来临,现在大娃原材料上涨,熟练工缺口大,大娃工价内卷已经出现,市场和生产端可能都即将迎来峰值极限。

潮玩产品还有更细分领域,有潮玩爱好者将其类别戏称为 " 动手 "(指需要用户动手组装)和 " 不动手的 "。艾媒咨询调研数据显示,潮玩用户在手办、模型,占比分别为 52.33% 和 52.07%。

马力介绍,其公司 " 手办玩具 " 的客群是男性为主 " 宅男 "。中国的宅文化和二次元文化比较流行。现代年轻人压力比较大、比较社恐。" 我们的产品虽然比较贵,但在整个大环境和氛围上,消费力是逐年增长,且增长速度每年都是翻倍。"

马力表示,目前中国潮玩已经形成行业,短期内不可能消亡的。随着整体经济向好了,行业就会欣欣向荣。即便整体经济不好,也依然会存在,大家更加的需要释放压力。因为人类的天性,玩具是最容易获得的廉价的快乐,可能比游戏更加直接。不过对比手办之下,潮玩是利润大风险也更大的产物,IP 产物手办是预定模式,但对经营者来说,潮玩则有一定的 IP 风险,需要囤积现货,而潮玩市场资本催化也更为严重。

艾媒咨询报告显示,2020 年中国潮玩经济市场规模为 294.8 亿元,预计 2021 年将以 30.4% 的增速升至 384.3 亿元。虽然当前国内潮玩市场仍被乐高、万代、迪士尼等拥有较多 IP 的外国品牌占据,但以泡泡玛特为代表的国有品牌正在崛起。

潮玩制造的优势与困局

中国玩具制造业走在世界前列,东莞则又是中国玩具的制造中心。

东莞是涌现出最多潮玩商家的,很多代工厂开始做品牌化升级。长期给国外品牌代工的经验,使当地的工厂都具备生产手办、盲盒类的基础设备和熟练工人,进入这一市场的品牌,都会选择东莞作为供应链的首选。

此外,业内很多小规模的潮玩设计师、工作室都汇集于东莞,形成了一个圈子,方便于艺术交流和寻找工厂直接出货。加上当地政府对潮玩的支持,对商家建厂、生产加工、销售产业链的扶持,也加大了行业人才的吸引和储备。今年入驻东莞的淘宝天猫商家运营中心,也帮助本土品牌建设电商团队,提升运营效率。

马力介绍,他的公司设计师团队经常驻扎在东莞厂区,跟东莞的研发、生产、工程进行紧密的对接。在产品的研发和量产过程中,省去了非常多沟通成本和时间,量产研发工程师之间的沟通越多,生产制造工艺和流程的优化提出很多的方案。

但本质来说,潮玩仍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是门手艺活。

马力坦言:" 目前市场上的盲盒和手办的制造都需要开钢模。现在我们做比较复杂的潮玩模型,设计师已经不用手工的方式,基本上是 3D 与传统铸钢工业结合,有的是直接数据开模,有的直接在电脑中拆解实验室铸钢。钢模是铸钢的过程,这是一个传统行业。

铸钢老的师傅特别稀有,因为工作的环境不好,年轻人不愿意学,开模和铸钢的成本相当高。但是特别复杂的开模目前还是只能依赖老手艺人,一个成熟的开模师傅甚至需要长达十年的培养。近年来因为资本的进入,潮玩市场兴起给传统手办市场的高级技术工人稀缺也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而据 21 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目前即使是电脑开模师傅在东莞的工资也去到月薪 2 万以上。

此外,纵观整个国内潮玩产业依然以代理 IP 作为基础。上游的 IP 设计,潮玩厂商基本依靠影视动漫 IP 授权,缺少自主研发 IP 并将其推广能力。中游则是玩具厂商进行生产制造,下游销售以零售为主,整体上缺乏产品力和品牌力。

一个 IP 背后可能有很多价值的方面呈现,包括品牌价值、内容价值、传播价值,甚至社会价值。每种价值的背后,商业化链路不完全一样。泡泡玛特 IP 合作与管理部总监肖冰指出,一个 IP 从概念推出到最终产品落地,需要将近 10 到 12 个月的时间。

随着各公司对于设计师的抢夺日益激烈,原创 IP 上的能力差异将逐渐被弱化。爆款不止产生在某些有 IP 的头部公司中,反而各渠道,甚至小众的新品牌,都有生产一款阶段性爆品的能力。

向洪波也向 21 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直言,目前中国没有强大的 IP,但是这个市场正在不断培育之中。对比走在前面的日本市场,则是已经有太多的 IP 可以吸取用户。但再过几年的中国市场,无论是动漫 IP 还是潮玩 IP,想抓取用户的心智,简单设计一个玩具爆火的几率会比现在难很多。如何保证消费者对自己品牌的粘性,将成为所有潮玩公司都要面对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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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公分的盲盒,售价是59元。如果做个70公分的,那售价能翻多少倍?泡泡玛特给出答案:翻200倍你也不一定买得到。

国庆期间,思雨无意间走进了成都春熙路的一家泡泡玛特门店,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店里一改以往格子铺的装修风格,用一整面墙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排半米左右的巨大Molly,看起来蔚为壮观。

这是泡泡玛特在今年6月份正式出售的MEGA系列娃娃,尺寸有28厘米(400%版)和70厘米(1000%版)两种,又被叫做大娃。大娃的定位是高端收藏玩具,依旧以盲盒的形式出售,有的款已经被炒到了数万元。

难道年轻人们在继“炒鞋”、“炒积木熊”和“炒NFT”之后又开始“炒大号Molly”了?答案可能要回到潮玩行业本身。

毫无疑问,潮玩是当下最火热的赛道之一。企查查数据显示,全国范围内共现存超491万家玩具相关企业,潮玩相关企业超3千家,其中2020年我国潮玩企业新增572家,同比增长15%,为历年第一高。过去一个月,潮玩行业就发生数起融资,其中52TOYS 4亿元的C轮融资,也创下了今年潮玩行业最大一笔融资的记录。

然而激烈的行业竞争,也让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年初,泡泡玛特就起诉过若态生产的"盲盒"产品与其"近似",易引起消费者混淆。与此同时,传统盲盒的热度也在消退。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2015年至2019年,中国潮流玩具零售的市场规模从63亿元增加至207亿元,复合年增长率为34.6%,但2019年的复合年增长率为29.8%。

面对不确切的未来,潮玩品牌们迫切需要寻找到新的增长点。

01 更贵的大娃,是新的出路吗?

至少泡泡玛特创始人王宁是这样认为的。可能是尝到了大娃的甜头,王宁表示,MEGA系列之后会成为泡泡玛特非常重要的业务。

大娃不是新鲜事物。早在2001年,日本的MEDICOM公司就生产出了体积大、价格高的积木熊。这些熊的售价一般为2000-3000元,小一些尺寸的价格也在500元左右。去年,由于日本的物流受到疫情的影响,这些“熊”的价格更被炒到了数万元。

更大的体积,可以有更高的溢价。同样是潮流玩具,疯狂的积木熊,给了泡泡玛特启发。

此前,由于生产成本高、周期长,售价昂贵,消费者买来还要考虑存放空间等问题,大娃只是在小众市场流行。泡泡玛特在去年也发售过四个系列的大娃,但在大众消费市场没有什么波澜。直到今年年中,泡泡玛特打了一套营销组合拳,喊出了“年轻人的第一件收藏品”的口号,利用明星网红带货,抽签获取购买资格等营销手段,硬生生地把大娃炒成了期货,才把大娃的热度带飞。

由于转手一个娃娃就能净赚几千块,泡泡玛特的大娃很快就成了黄牛和投机者们的最爱,但也招致了一些消费者的不满。有小红书网友就吐槽:大家以后都是以玩股票的心态来玩娃了,低价收娃高价卖娃,根本不是因为喜不喜欢去买娃。

即使被吐槽,泡泡玛特依旧坚持走高端线。有消息称,继Molly之后,泡泡玛特的其他家族成员Skullpanda、Dimoo、Flabjacks、Crybaby等都已经进入了MEGA珍藏系列的开发日程。

泡泡玛特选择往高端走,另一家上市公司名创优品旗下的TOP TOY却选择了另一条路——要做中国积木的普及者。不久前,TOP TOY就联合森宝积木、Keeppley、咔搭积木等国产积木品牌,首次推出中国积木节,希望借节日之势,融各家之力,打响“中国积木”知名度。

普及,也意味着更下沉的市场。TOP TOY的母公司名创优品在全球拥有4000多家店,遍布四五线城市,下沉市场群众基础雄厚。

摩点CEO黄胜利也认为,潮玩市场的增长机会应该在于,向三四线城市渗透,以及向低龄消费群体扩张。据他透露,中小品牌线下店在新疆、西藏、沈阳等城市的表现不俗。

不论是做更贵的大娃,还是往更下沉的地方去,背后都是同一个现实:行业到了需要重新思考去向的时刻。

02 盲盒热情退潮,潮玩品牌的隐忧

不论是大娃,还是积木,各大潮玩品牌都在“试图去盲盒化”,加大力度开发其他玩具形式。

由于盲盒在去年实在是太火了,也让“大部分消费者认为“潮玩等于盲盒”。尤其是“盲盒第一股”泡泡玛特上市之后,市值是一度突破千亿港元。“中国迪士尼”的造富神话激励掘金者们蜂拥而至。

阿里巴巴的采购批发平台1688数据显示,2020年12月上半月盲盒及衍生产品平台成交额是11月同期的2.7倍,买家数量增长300%。“盲盒热”顺便推动了一批东莞、深圳等地区传统的玩具开发厂商转型,从以前做玩具出口,到现在做盲盒。连思雨认识的几个平面插画师,都摇身一变,开始在朋友圈推广自己设计的玩偶娃娃了。

但潮玩市场不会一直“干柴烈火”下去。“我总感觉自己在交智商税。”一个宣布退坑的盲盒玩家说,“到处都是隐藏款、限定款,可惜我抽不到。”由于火出了圈,各行各业开始搞盲盒,有些不良商家浑水摸鱼,在盲盒的掩饰下售卖残次品、清库存,损害消费者利益。更有甚者,打着盲盒的旗号售卖活体猫狗。混乱的盲盒市场也引来官媒批评:“盲盒”不能“瞎”卖。

不能再以盲盒代表潮玩产业了,“去盲盒化”成了现在潮玩品牌们的首要命题。泡泡玛特王宁更早以前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常在公开场合强调:“泡泡玛特不是一家盲盒公司,其本质上是一家基于IP的潮玩公司,未来会成为国内最像迪士尼的企业。”

王宁的话,也点出了潮玩界最关键的问题——IP问题。可以持续经营IP短缺,也是整个行业面临的难题。

目前潮玩品牌的IP,主要靠两种方式取得,第一种方式是签约,分为独家签约和非独家签约。比如我们熟知的哆啦A梦、海贼王、哈利波特等国外大IP,基本都是非独家签约把衍生品开发资格给到潮玩品牌。签约IP的不确定性非常大,比如价格问题、到期后的续约问题等。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和你玩还是得别人说了算。

第二种是自家持有,包括自家设计师开发IP和买断其他设计师的IP,就像泡泡玛特的一姐Molly,就是买断的香港设计师王信明的。

大家都清楚打造自己的IP长线收益是最大的,但潮流文化的生命周期又充满了不确定性。连最被寄予厚望的Molly也正在遭遇人气下滑。根据泡泡玛特的招股书及首份财报数据显示,2017年到2020年的四年间,Molly IP的营收占比逐年下降,依次为89.4%、62.9%、32.9%、14.2%。如今狂推Molly的MEGA系列,也是延长Molly生命周期的一种方式。

头部大厂还有资本和实力进行IP开发和签约IP授权,但更多冰山之下的小厂还停留在赚一笔是一笔的状态。甚至有些厂商还有“抄娃师”的存在,哪个娃火,就抄谁,这进一步加大了市场的乱象。

03 跨界文创,打造可持续的IP

IP问题何解?跨界文创是许多品牌探索的方向之一。

就在距离成都春熙路不远的宽窄巷子,52TOYS开了一家以熊猫为主题的潮玩店。店门口有两个4-5米的熊猫雕像,一个倒立,一个躺着,让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而小红书上有博主打卡也表示,“熊猫滚滚”IP在店内卖得最火。

“消费者多看我们一眼,我们就赢了。”TOP TOY创始人孙元文认为,随着潮玩的品类越来越多,如何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是潮玩品牌的重点。

思雨对此也深有感触。有次去西安,迫切想买一个兵马俑手办,但景区摊位上售卖的兵马俑摆件大多平平无奇,勾不起人的兴趣。当时就觉得,如果有一套做工精美、造型别致的兵马俑手办,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掏钱一套。

景区汇集了全国各地的游客,无论是来自一二线城市还是下沉地区,大家都希望买到具有地方特色、工艺精湛的纪念品。但今天的旅游文创产品,大多处于初级阶段。许多景区商铺摆出来的东西一眼望过去,仿佛都是从同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进货来的,让人没有购买欲。

旅游文创迫切需要新鲜的血液。对于手握大量设计师、具有成熟运作经验的潮玩厂家来说,并不是难事。因此,与旅游文创结合,也是潮玩文化普及到下沉地区的一个抓手。

除了宽窄巷子的“熊猫滚滚”,52TOYS在2018年还与陕西历史博物馆合作设计了一套Q版青铜器。这个采用了古文物中饕餮、觥大、觥二和凤鸟等造型的《超活化系列之青铜小分队》系列盲盒,在陕西历史博物馆电商旗舰店中长期保持销量第一的成绩。

泡泡玛特也在成都的一家线下店也推出了Molly限定款熊猫系列,销售现场极其火爆,顾客们大排长队,纷纷抢购熊猫头造型的Molly。TOP TOY则在深圳的文和友店打造了一座赛博朋克的风格与科技元素的潮玩博物馆,给消费者带来了沉浸式的文旅潮玩体验。

没有情感的连接,潮玩就是一堆塑料。而文旅市场现成的IP,已经与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直接拿来也好,在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也好,都能天然被用户所接受并喜爱。尤其是在如今文化自信的大环境下,更多人表示,他们期待看到的是类似西游记、山海经这样的传统文化IP打造出来的产品。如果有的话,他们一定会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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