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

毫无疑问,我们正在经历全球范围内的裁员潮。

当我们在庆祝“五一”劳动节的时候,IBM宣布暂缓招聘2.6万个后台岗位,未来5年将有7800个工作岗位被人工智能取代。

5月9日,曾出品过《教父》《阿甘正传》的派拉蒙宣布裁员,旗下有线电视网络裁员25%,同时关闭MTV新闻。公司在声明中提到,将通过取消和精简一些组织达到降低成本的目的。

几乎同一天,福特中国也在琢磨着“精简”。据说,该公司即将裁员,受影响员工高达1300人。

短短几个月,裁员风暴已从科技领域,逐渐吹到金融圈、零售、汽车等行业。

大厂员工们曾标榜自己和公司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但半夜里一封措辞生硬的邮件,或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这些“家人”就成路人。

裁员就像一记耳光,把白领们的安全感,狠狠地打碎,然而,大规模裁员真的可以“降本增效”吗?

上班犹如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哪天将尝到裁员的滋味。(图/《阿甘正传》)

01 神仙公司,突然不香了

“未来企业裁员不止13%,甚至可能高达40%—50%!”硅谷投资人Elad Gil在5月9日发推预测未来的企业动向。马斯克跑评论区补了一刀:“我希望你是错的,但是我怀疑你是对的。”

“煤矿中的金丝雀”指危险的先兆。(图/推特)

2022年11月9日,脸书母公司Meta官宣裁员1.1万人,在众多科技巨头中率先拿起“降本增效”的大刀。

美国硅谷巨头同步切换“过冬模式”,裁员一轮接着一轮,先触及上下游的芯片、游戏,接着到外围的金融和咨询,然后蔓延至消费和制造业。

仅今年1月,亚马逊裁员1.8万人,谷歌母公司Alphabet裁1.2万人,微软裁约1万人。到3月中旬, Meta再裁员1万人,成为首家宣布第二轮大规模裁员的大型科技公司。

与此同时,中小厂跟随大厂脚步,断臂求存。Zoom创始人袁征曾标榜“让员工快乐工作”,敢承诺不裁员,结果第二年就自打嘴巴,裁员15%。

美国就业信息网站Layoffs.fyi的数据显示,今年头5个月,科技企业公布的全球裁员计划受影响人数约为19万人,这一数字在2022年全年约为16万人。

过去一年半,美国科技公司裁员情况。(图/Layoffs.fyi)

咨询公司一边教大企业“砍人”,一边对自己人下手。3月,咨询巨头埃森哲宣布裁员1.9万人。4月,毕马威在美国裁员近2%,接着是安永要裁约3000人。

消费和娱乐等行业的白领陆续感受到 “寒意”。美国零售业巨头沃尔玛宣布裁员2000人,媒体和娱乐业巨头迪士尼裁员7000人。

迪士尼旗下的流媒体Hulu的北京研发中心也未能幸免。Hulu北京的裁员比例超90%,影响300多人。这里一直是以高福利而闻名的“神仙外企”。只可惜,公司走廊满墙的专利,都无法阻挡“仙子们”被逐出“童话世界”。

目前迪士尼裁员已进入第三轮,Hulu北京倒在了第二轮。(图/小红书截图)

在经济放缓的情况下,首先裁员的往往属于资本密集型行业,例如建筑业,接着是拥有大量廉价劳动力的行业,例如零售、酒店和餐馆,最后裁员的大刀才会“杀”到白领头上。

美国劳工部数据显示,在1990年、2001年、2008年和2020年经济衰退期间,蓝领的失业率比白领更高。但是,这两年承受裁员之苦的主力,却是白领。

短短的3个月内,亚马逊精简掉了2.7万人,其中多半是白领员工,集中在云科技、人力资源、广告和零售等业务,几十万名基层仓库员工则几乎不受影响。

除了减少人力成本外,自动化技术的突破也成为了巨头们裁员的理由之一。

五一假期里,IBM高层宣布人工智能和自动化工具将在未来5年内取代约7800个岗位。提供在职证明或部门间员工调动等简单任务,很快就会实现完全自动化。

过去,自动化已取代了部分蓝领工作,像是扫地机器人代替清洁工人打扫医院病房。这一次自动化的历史车轮,碾向了薪酬更高的白领。

在科幻电影里,AI系统能代写情书。(图/《她》)

ChatGPT等生成式人工智能系统进一步模糊AI和人类的职业界限。除了IBM,许多公司也开始试着用AI取代白领岗位。

在国外,微软新闻尝试用一个AI新闻采集系统,一次性取代了几十名编辑。这AI系统会评估新闻的主题、观点和新鲜程度,传统的编辑人员只能给AI打下手。

在国内, AI绘画软件一夜间颠覆了原画行业。据《新京报》的报道,国内一些游戏公司大幅削减原画师团队。学画画10多年的原画师原本月入2万元,如今要么接不到工作任务,要么沦为AI图片的修图员。

投资银行高盛在今年3月底发布的报告显示,生成式AI技术将导致美国和欧元区有1/4的工作实现自动化,全球将有3亿个全职岗位面临被AI取代的风险。

按照谷歌中国前总裁李开复的判断,比起需要手眼协调的蓝领工作,偏向定量分析的白领工作将更容易被AI接管。

准备好和AI合作了吗?(图/《我,机器人》)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Christopher Pissarides曾预测,疫情后工作自动化的进度条将加速,从而减少对人工劳动力的依赖。有网友开玩笑说,以前大公司是给每个电脑配一个人,将来也许是给操作电脑的AI们配一个管理员。

昔日的“神仙公司”大幅裁员,未来的AI在抢饭碗,当下的白领陷入腹背受敌的鏖战中。美国风险投资家杰森·卡拉卡尼斯预言:“白领衰退”正在来临,并会不断加剧。

02 大流行结束,企业忙着“降本”

裁员主要分为经济性裁员和结构性裁员。

经济性裁员指企业因自身经营危机,期望通过裁员来降低成本、扭转亏图损。跨国投资银行瑞银破产所牵涉的裁员,就属于这一种。而结构性裁员指因公司主营业务发生变化,部分员工与其工作内容不相符,需进行优化调整。

事实上,科技巨头远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它们的2022年营收有下跌,但总体上仍相对平稳。与2021财年相比,2022年Meta利润下降了55%,但总营收仅下降了1%。从去年以来的“裁员潮”,更偏向于结构性裁员。

疫情期间,人人宅家,工作、学习和娱乐都在网络上。科技大厂上演“抢人大战”,像囤日用品那样囤“人”。

2020年3月,亚马逊的全球员工人数约为62.8万人。疫情期间受线上业务驱动,亚马逊员工激增至150万人。据高盛的统计,谷歌、脸书等科技巨头疫情期间的员工人数,平均增长了41%。

疫情三年,亚马逊全球员工人数增长了两倍多。(图/WSJ)

临近新冠大流行的尾声,科技巨头们猛回头,发现人招多了,开始想办法削减劳动力成本,以回应投资者对企业利润的孜孜以求。2022年11月,Meta裁员消息公布后,Meta股价暴涨7.25%,创造消息公布前9个月以来的新高。

美国科技巨头们真正的裁员理由,与其说是美联储暴力加息、全球经济放缓、市场竞争激烈、消费者支出减少等外部因素,不如说是“市场需求没按我的剧本狂飙”。

美国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教授杰弗瑞·菲弗(Jeffrey Pfeffer)直斥,大同小异的裁员声明背后藏着“社会传染”现象:大企业在互相抄答案

斯坦福教授杰弗瑞·菲弗认为,科技巨头裁员是盲目互抄的传染行为。(图/Nancy Rothstein)

“大家都在裁员,我为啥不照着做?”再智慧的脑袋,往往也难逃从众心理的魔掌。实际上,要精准算出一家公司的人力需求,先要有合理的人效标准,再根据业绩达成情况反推一个部门得安排多少人。那些没有零头的裁员数字,看着就是企业连猜带蒙的“一刀切”。

奇怪的是,谁够胆子切这么“一刀”,谁就可能获得丰厚的个人回报。谷歌母公司Alphabet一边裁员1.2万人,一边给公司CEO发了2.26亿美元的年薪(约合人民币15亿元),是一般谷歌员工平均年薪的800倍。

学术研究表明,裁员与节省成本之间,不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合法合规的大规模裁员,本身就要高额成本。

Meta的“裁员礼包”里含0.5n+4的遣散费、6个月员工健康保险以及其他按法律和惯例的补偿。按照公开数据,Meta平均裁减一个员工的实际成本约为8.8万美元(约合人民币61万元)。

霍尼韦尔前CEO高德威算过一笔“裁员账”:每一位被裁掉的员工获得相当于6个月薪酬的遣散费。对于企业来说,这意味着6个月后才真正开始省钱。而经济衰退期通常持续12—18个月,在这之后市场需求增加,显然,公司在大规模裁员后的一年左右又要再次雇人。

裁员成本=遣散费成本+交接成本+招聘成本+培训成本+适应成本+机会成本(图/《在云端》)

一裁一招之间,会耗费更多的时间和资金,再加上新员工在成为生产力前,企业还需要付出培训。

考虑到所有这些成本,裁员可能并不省钱,更像是股市中高买低卖的不理智行为。咨询公司贝恩研究显示:“裁员的成本可能会超过收益。”

降本增效,可能降了个寂寞。

03 裁员神话,劝你别信

那么,裁员能增效吗?一轮轮的裁员把公司砍得七零八落,公司业绩自动走向巅峰?这样的裁员神话,劝你别信。

杰弗瑞·菲弗和同事研究了过去40年全球企业裁员与招聘的大量实例,发现人们对裁员存在着多重误解。

杰弗瑞·菲弗指出,裁员通常不能削减企业成本,也没有经验证据表明裁员有助于提升盈利能力。裁员解决了做事的人,却没有解决企业本身的问题。许多被裁的员工会以外包员工的身份,继续给原企业打工。

一些证据表明裁员实际上损害盈利能力。美国“911”恐怖袭击后,几乎每家航空公司都在裁员,唯有美国西南航空除外。到了2001年年底,西南航空凭借没有折损的团队,快速恢复运营,并一把抢占对手的市场份额。

留存团队的核心实力,待经济复苏时才能抢占先机。(图/《非自然死亡》)

随着对手缩减人手,服务和创新往往也随之减少、变慢。《哈佛商业评论》的统计显示,疫情初期裁员最猛最快的企业,大多在疫情后期恢复最慢。

裁员必然带来的结果,大部分是负面的。对于公众,裁员好比照妖镜,清晰映照出企业过去的败绩。贝恩公司的一份报告显示,如果公司因大型战略重组或合并而裁员,那么投资者可能会推高股价。然而,如果裁员只是为了削减成本,“华尔街之狼”会做空公司股票。

除了企业形象外,裁员伤害最深的是人心。研究发现,裁员会使受影响员工压力增加,更容易陷入抑郁状态,可导致自杀率翻倍。

实际上,被裁并不意味着不够优秀。无论是大厂还是小厂,裁员本就没按照严格的标准进行,可能仅仅是个人运气不好,碰到一个“杀人如麻”的老板。

硅谷企业家教练坎贝尔认为,裁员要果断进行,但操作的手段要讲究,要给足员工保障和安全感。企业和员工不仅是合同上的关系,还会形成心理契约,产生不成文的期望、默契和信念。说好的升职加薪落空了,公司举起裁员的大刀,这些都意味着心理契约的破裂。

电影里的裁员,终究是电影里的。(图/《在云端》)

研究表明,即使是裁员中的幸存员工,安全感和工作满意度都会降低。这时候,人们要么选择摸鱼敷衍的低支出模式,要么拼命表演“上班”,陷入无意义内卷。

美国心理学协会的研究显示,裁员中幸存员工的工作业绩下滑20%。裁员幸存者往往就像背负情伤的恋人,有爱但不多。

衰退面前,领导者没有好的选项,他们只能从“坏的”和“不那么坏的”选项中挑一个。必须明确的是,裁员绝不是降本增效的唯一选项。

有的企业宁愿“停薪休假”。2008 年大衰退来袭时,美国霍尼韦尔为2万多名员工提供无薪或减薪假期。尽管2008年的经济衰退更严重,但这家公司在销售额和净收入都比裁员两成的2000年表现要好。

有的企业把裁员视为最后的底线。自1948年以来,林肯电气一直保持着“不解雇”纪录,即不解雇3年工龄以上、周工作时间多于30小时的员工。即使面对战争、大萧条和巨额亏损,该公司坚持通过管理层带头减薪、岗位调配、减少工时和提高产能等策略积极寻找出路。

企业再大,人始终是所有资源流转的中心。哪怕是人工智能,往往也需要先有足够多的“人工”做支撑。只要生意一直做下去,人就不可少。

裁员不降薪,还是降薪不裁员?这是一个关乎企业生存的问题。有些裁员也许是迫不得已的,但跟风高举“降本增效”的大旗去裁员,那不过是在欺负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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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司实行裁员计划是否符合法定理由; 

二、公司实行裁员计划程序是否合法; 

三、甲公司向甲支付的经济补偿金是否符合法律规定。 

问题一: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四十一条规定, 用人单 欲实施裁员计划,须符合两方面的法定理由。一方面须具备法律规定的四种可裁员情形之一;另一方面,应具备法律规定的裁员人数。 其中,四种可裁员情形分别是指:

A、依照企业破产法规定进行重整的;

B、生产经营发生严重困难的;

C、企业转产、重大技术革新或者经营方式调整,经变更劳动合同后,仍需裁减人员的;

D、其他因劳动合同订立时所依据的客观经济情况发生重大变化,致使劳动合同无法履行的。 法定裁员人数是指裁减人员须在二十人以上或者裁减不足二十人但占企业职工总数百分之十以上。 问题二:根据《劳动合同法》规定,合法的裁员须符合法定的程序,用人单位须在以下两种程序中做出选择: 

一、提前三十天向工会说明情况,听取工会意见,将裁减方案向劳动行政部门报告; 

二、提前三十天向全体职工说明情况,听取职工意见,将裁减方案向劳动行政部门报告。对比可知,无论哪种程序,用人单位均应当履行三个步骤,即提前说明情况、听取意见以及劳动行政报告程序。 

问题三:《劳动合同法》规定,用人单位进行法定裁员,经济补偿金按劳动者在本单位工作的年限,每满一年支付一个月工资的标准向劳动者支付。六个月以上不满一年的,按一年计算;不满六个月的,向劳动者支付半个月工资的经济补偿。 假设公司裁员理由和程序都符合法律规定,也必须按《劳动合同法》支付员工经济补偿金。反之,假设甲公司裁员理由或程序中有任何一项不符合法律规定,即使公司向员工支付再多的经济补偿金,只要员工本人不同意,公司就不能强制裁员。 综上,公司裁员行为本身以及裁员程序,是决定裁员是否合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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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假期,久违的年味儿十足。国内万家灯火热热闹闹辞旧迎新,海外科技行业却是风云诡谲,巨震一波接着一波不见消停。 

裁员潮引发的混乱局面持续发酵:短短十天之间,微软宣布裁员10000人、谷歌母公司Alphabet宣布裁员12000人、IBM宣布裁员3900人、SAP宣布裁员3000人……大型科技公司们正效仿此前经济衰退时期的做法,试图通过大规模裁员以及削减一些暂时无利可图的项目,来应对当下的经济动荡。 

云计算已是这些科技巨头维系长期增长的必竞之高地。同时谷歌与微软正在人工智能(AI)内容生成战场展开新一轮的较量。春节期间,微软与研发出ChatGPT的OpenAI宣布升级合作,将投资数十亿美元加速AI研究突破与落地部署。 

迄今仍未公布大规模裁员的苹果,被继续爆出其首款MR头显的更多新料,这款苹果“七年磨一剑”的跨时代之作将在今夏登场,预计售价约3000美元、今年卖出100万台。此外苹果生产线的东南亚迁移继续生变,两家“果链”大厂宣布2023年将扩大东南亚产能。 

复工第一天,为你梳理了这个春节值得关注的三个重大科技要闻。 

01.裁员风暴持续

1月海外科技大厂裁员逾5万人

春节假期前后,微软、谷歌、IBM、SAP等科技公司先后加入裁员潮。 

加上1月4日云服务SaaS龙头Salesforce宣布的裁员8000人、电商及云计算巨头亚马逊宣布的裁员18000人,海外科技巨头在今年1月份公布的裁员数总计已经超过5万人。 

根据Layoffs.fyi网站统计的数据,2022年,全球科技行业裁员超过15万人;2023年初至今,超过200家科技公司已经裁员逾6.8万人。 

1月18日,微软宣布计划到2023财年第三季度末裁员10000人,这是其八年多来最大规模的裁员,约占微软22万名员工总数的4.5%。根据外媒的爆料,微软的MR头显、视频游戏等业务将受此次裁员影响。 

紧接着1月20日,谷歌母公司Alphabet宣布了其25年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轮裁员——将在全球范围内裁员1.2万人,约占全职员工的6%。据悉,有750名高管参与了裁员过程,花了数周时间了决定将哪些员工解雇,同时谷歌也将削减高管薪酬,包括大幅削减所有高级副总裁的年终奖。 

1月26日,IBM宣布将裁员约3900人,约占其28万名员工的1.4%。一位发言人称,此次裁员将主要针对IBM去年剥离的IT服务业务Kyndryl及其医疗健康业务,IBM将从中承担约3亿美元的费用。 

同日,德国商业软件巨头SAP宣布在2022年底利润大幅下滑后将裁员3000个职位,预计影响其全球员工的约2.5%。去年SAP大约雇用了11.1万名员工,相比2021年的10.4名员工增加了逾6600人。 

裁员风暴虽然突如其来,但并不令人意外,这都是科技巨头高速扩张后的紧急“刹车”。 

在截至6月的上一财年,微软增加了40000名员工;在2022年前9个月,Alphabet增加了30000多个工作岗位,Meta增加了15000多人。去年11月,Meta宣布将裁员11000名员工。 

苹果是美股五大科技巨头中唯一还未公布任何大规模裁员讯息的科技公司,其上一次大规模裁员还是在1997年,当时苹果联合创始人乔布斯重返公司,裁掉4100名员工来节约成本。 

不过在这个春节期间,苹果也被外媒曝出已裁掉一些Apple Store及零售渠道的非季节性员工。 

02.云计算战况升温,AI内容生成商战在即

对于亚马逊、微软、谷歌、IBM、SAP等软件巨头来说,云计算业务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同时,谷歌和微软正在AI内容生成领域开展日趋激烈的竞争。 

面对宏观经济的不确定性,许多企业计划管理云计算成本,致使对商业软件及云服务的需求降温。坐拥全球第二大云平台的微软在上个季度录得六年多以来的最慢销售增长。根据1月24日微软发布的最新财报,其截至12月31日的2023财年第二季度营收同比增长2%至527亿美元,净利润同比下降12%至164亿美元,增长率创自2016年6月以来的新低。 

智能云业务已经是微软最大的营收支柱,第二季度营收增长18%至215亿美元,约占其总收入的40%。其中Azure云平台业务的增幅达31%。不过微软CFO Amy Hood警告说,Azure业务的增长在年底放缓,未来几个月预计将进一步放缓。 

无论是IBM还是SAP,近年来都在将公司从传统基础设施或信息技术服务业务,转向快速增长且更加有利可图的云计算服务。2022财年,IBM全年收入同比增长6%至606亿美元,其中混合云收入增长11%至224亿美元。SAP的云业务收入亦强劲增长,2022财年同比增长33%至125.6亿欧元。 

微软押注下一波云服务需求将来自AI,并因对顶尖AI初创公司OpenAI的投资加码而备受关注。 

去年OpenAI发布的聊天机器人ChatGPT风靡全球,因其神乎其技的精准问答、公文写作、辅助编程等能力,被业界盛赞可能威胁到以谷歌搜索为代表的搜索引擎。1月17日,OpenAI宣布微软很快将把ChatGPT加入Azure云服务。微软正持续提供更广泛的OpenAI模型的开放访问。 

从2021年至今,微软的云客户已经可以通过付费访问到OpenAI的GPT-3大模型,用户也可以通过微软Bing搜索引擎获得OpenAI的另一爆款AI文本生成图像模型DALL·E 2的创作能力,早先ChatGPT也被传将在今年3月底前为Bing的一些搜索查询提供答案。 

1月23日,微软宣布和OpenAI的长期合作伙伴关系进入第三阶段,将投资数十亿美元,加速前沿AI研究的突破和推进OpenAI模型在各产品中的部署,并强调Azure是OpenAI的 独家云提供商 。 

根据此前外媒的追踪报道,OpenAI在2023年的收入预计将达到2亿美元,到2024年将达到10亿美元。而作为OpenAI的主要财务及算力支持方,微软显然将从OpenAI技术带来的可观收入中获益。 

微软和OpenAI分别是谷歌在云计算、搜索引擎和前沿AI研究领域的主要对手,前两者在推进AI内容生成走向商业化方面的活跃行动,也令人们愈发关注具备相近技术储备的谷歌如何迎敌。 

据外媒报道,谷歌管理层已经发布“红色代码”警报,加强在AI生成艺术作品等方面的研发工作。尽管谷歌一直在磨练其聊天机器人LaMDA,但它对聊天机器人与搜索引擎的融合至今仍持谨慎态度,担心一些悬而未决的纰漏可能对自身声誉造成损伤。 

AI内容生成带来的新商机已经蔓延到媒体行业。美国时间1月26日,“美版今日头条”BuzzFeed宣布未来将使用OpenAI ChatGPT帮助创作内容,并透露今年AI内容创作将从研发阶段转变为核心业务的一部分。消息公布后,BuzzFeed的股价连续多日大涨。 

2023年,AI内容生成的商业化进程将进一步提速。我们可能正在见证一类伟大的新式科技工具的蕴育与成长。多年后,云计算与AI内容生成模型形成的合力,将颠覆传统写作、创作、编程开发的效率,对社会生产力的跃迁产生深远影响。 

03.苹果MR头显再爆猛料,“果链”大厂密集下南洋

相比其他深陷寒潮的科技巨头,苹果的日子还算好过,2022年第四季度不仅在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排行中一举夺魁,其季度营收与净利润也均保持住正增长,iPhone、Mac、可穿戴及智能家居产品线的季度营收均创新高。 

2023年苹果备受期待的新品,除了将在秋季首发3nm芯片的iPhone 15系列手机外,便是苹果CEO库克酝酿已久的“秘密武器”——MR头显。 

这个春节,呼之欲出的苹果MR(混合现实)头显被爆出更多猛料,包括可能被命名为“Reality Pro”、售价约3000美元、希望首年销售100万台等。也就是说,如果能达成目标,这款全新品类今年将给苹果贡献30亿美元的收入。 

根据外媒的报道,眼动和手部追踪功能将是苹果MR头显的主要卖点。相较当前多数VR头显依赖手柄操作,用户能通过控制视线和手指动作来直接操纵苹果MR头显上的任务。另外苹果首款MR产品可能会配备4K OLED屏幕,搭配15组摄像头模组,拥有3D版iOS界面、分AR/VR模式等。 

不过,MR头显能否成为苹果下一个现象级爆品尚难定论。按照外媒的爆料,其首款头显预计是一款主要面向专业人士及开发者的高端产品,能否引起专业人群的追捧还要等市场给出答案。 

除了新品爆料不断,苹果生产线向东南亚地区转移的趋势也在春节期间动向频频。 

随着苹果加速推进其供应链全球化策略,春节前,两家“果链”大厂富士康、和硕都在公司活动中表示2023年将继续扩大在东南亚的制造规模。富士康、和硕现已在印度生产苹果部分型号的iPhone手机。 

早自2018年开始,这场“果链东南飞”的迁徙已经拉开序幕,立讯精密、歌尔股份、蓝思科技、伯恩光学、纬创等来自中国的“果链”企业纷纷跨洋越海,在越南、印度安营扎寨。 

近期印度贸易部长公开表示,当前约有5%~7%的苹果产品是在印度制造的,其目标是将这一比例在未来几年提升至25%。市研机构DigiTimes Research则给出了更激进的预测,认为到2027年印度制造有望占到苹果iPhone全球产能的45%~50%。 

除了印度之外,苹果还有意将Mac系列产品的生产线迁移至越南和泰国,此前越南已经是Apple Watch智能手表、iPad平板电脑、HomePod智能音箱等产品的一个生产基地。 

这场“果链东南飞”,恐怕一去难复回。 

04.结语

总体来看,大型科技公司们无论是掀起裁员风暴,还是收紧资源聚焦到云计算、AI、MR投资等更具长期前景的投资,抑或是加强供应链弹性的布局,都是在消解疫情期间留下的“后遗症”。 

对于整个行业来说,这是一场自然而然的调整。此前这些公司的掌舵者过于乐观地预估了市场形势,在一些大胆豪赌上激进扩张挥金如土,如今遭逢全球经济衰退,又转向谨慎行事、缩减开支。考虑到日益紧张的劳动力市场,被大厂裁掉的技术人才可能很快就会被其他需要补充技术实力的企业吸收。 

混乱的2022年给许多行业都上了一堂刻骨铭心的居安思危大课。新的一年依然充满不确定性,科技公司们正在稳中求进,通过更加谨慎的投资蓄力,等待需求复苏拐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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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裁员潮正在持续蔓延,Facebook母公司Meta也成为这次寒潮中的一员。

当地时间11月9日,Meta创始人兼CEO马克·扎克伯格在写给员工的信中表示,他已决定将公司团队规模缩减约13%,超过11000名员工将被辞退。这不仅是Meta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裁员,也是此次硅谷“裁员潮”中相当大规模的一次裁员,数量几乎是Twitter裁员数的3倍。

过去几年里,Meta飞速扩张,陆续收购了Instagram、WhatsApp等巨头公司,市值一度超过1万亿美元,扎克伯格的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与此同时,公司员工人数也在持续上涨,截至今年9月底,其员工数量达到87314人。

但时至今日,扎克伯格和Meta已难掩颓势。从Meta最新发布的财报来看,其三季度净利润、营收等多项业务指标均下滑,其中净利润更是同比下滑52%,几乎腰斩,这是Meta十年以来首次连续四个季度净利润出现下滑。

扎克伯格到底做错了什么?在裁员公开信中,扎克伯格承认了自己错判行业发展趋势,导致公司营收远低于预期,因此不得不通过裁员提高资本效率。但他的误判并不只有这一个。

自去年来,扎克伯格元宇宙,但该项目一直在烧钱,财报显示,自去年年初以来,Reality Lab已使Meta亏损近200亿美元。由于元宇宙业务的巨大的亏损,导致Meta开支急剧上升,公司自由现金流在最近一个季度下降了98%,更为关键的是,元宇宙业务依旧未有起色。

除此之外,持续的亏损也已经让投资人对Meta失去耐心,今年来股价已经跌去七成,但是扎克伯格仍认为现在Meta被严重低估了,并且不顾反对一意孤行坚持押注元宇宙。寒冬已至,Meta开启降本增效模式,此轮裁员便是降本的举措之一,在裁员的同时,Meta还宣布要把冻结招聘的期限延长到2023年第一季度,并将在未来几个月推出更多成本削减措施。

但在吞金的元宇宙面前,这些降本措施也只是杯水车薪。

1、1.1万人为扎克伯格的误判买单

“我搞错了,我要为此负责。”裁掉1.1万名员工后,扎克伯格公开道歉。

在提及此次大裁员的原因时,扎克伯克表示自己对未来发展趋势预测错误,导致公司收入远低于预期。

“疫情初期,世界迅速转向互联网,电子商务的迅猛发展带来了超常规的收入增长。许多人预测这将是一个永久性的加速,即使在疫情结束后也将继续下去。我也是,所以我决定大幅增加我们的投资。不幸的是,事情并没有按照我预期的方式发展。不仅在线商务回到了以前的趋势,而且宏观经济下滑、竞争加剧和广告业务损失导致我们的收入比我预期的要低得多。”

扎克伯格,图/Meta官网

Meta的业绩究竟有多惨淡,以至于走到了万人裁员的地步?在Meta最新发布财报中,营收、净利润等多项业务指标均下滑,Meta第三季度营收277亿美元,同比下滑4%,净利润44亿美元,同比暴跌52%,几乎腰斩。

其中,作为meta最大的收入来源广告业务也在第三季度也出现衰退,广告收入一直占Meta总收入的98%以上,而在第三季度,其广告收入为272.4亿美元,同比下滑3.7%。

Meta的广告收入放缓并不让人意外。一方面,在全球经济下行之下,广告市场萎靡,许多企业主们纷纷缩减广告预算成本,减少广告支出,让严重依赖广告收入的Meta陷入被动局面之中。

另一方面,Meta的竞争对手正在疯狂抢占市场,随着Tik Tok迅猛发展,不少年轻人用户被吸引至该平台,根据移动应用研究公司 Sensor Tower 的数据,TikTok 的下载量已超过 30 亿。今年前三个月,iPhone 用户在 TikTok 上的平均时间比在 Facebook 上的时间多78%。与此同时,Tik Tok今年也在加速商业化,据咨研公司Insider Intelligence数据显示, TikTok的广告收入可能在2022年增加两倍,达到110亿美元以上。

当Tik Tok等新兴社交应用抢占了Meta大量用户时间和注意力,也就意味着抢走了客户资源,后者广告收入大幅缩水并不令人意外。

为了抢占短视频市场,2020年,Meta在Instagram上面向全球用户推出Reels,今年2月份又在Facebook上推出该产品,但都没溅起多大的水花。除Tik Tok外,苹果推出的用户隐私保护政策——应用追踪透明度(ATT) ,也影响了Meta的数字广告业务。

去年4月份,苹果推出应用跟踪透明度机制,要求应用程序在跟踪用户行为并提供个性化广告之前,必须征得用户同意。难以提供个性化广告,直接导致Meta广告业务的吸引力减弱。针对此,Meta曾预警称,苹果在隐私政策方面的调整将在2022年造成约100亿美元的负面影响。内部对行业趋势发展的错判,再加上外部竞争对手的步步紧逼,导致Meta赖以生存的基本盘发生动摇,主营业务收入、利润下降,迫使扎克伯格不得不采取措施控制成本以保利润。

扎克伯格解释道,“我们已经削减了整个业务的成本,包括削减预算、减少津贴、缩减我们的房地产占地面积。我们正在重组团队以提高效率。但仅凭这些措施并不能使我们的支出与收入增长保持一致,所以我也做出了裁员的艰难决定。”

在采取了一系列降本举措之后,裁员似乎已是Meta手中为数不多的砝码,但裁员真的能成为“Meta的救命稻草”吗?

2、激进入局元宇宙,却没达到预期效果

除了扎克伯格公开承认的对未来发展趋势的错误判断,投入巨资却收益甚微的元宇宙业务,也是造成Meta净利润下跌的原因之一,同样是诱发Meta首次大裁员的原因之一。

去年10月,当股市处在历史高位时,扎克伯格决定将Facebook整个集团更名为Meta,全力押注元宇宙。扎克伯格对元宇宙的投入也毫不吝啬,从去年到现在,Meta在元宇宙业务上已经投入了150亿美元,但并未对外透露这些钱到底花在了哪里。

韦德布什证券公司分析师丹·艾夫斯(Dan Ives)认为,虽然他们花了钱,但却对投资者保密,这可能引发一场灾难。

尴尬的是,斥资百亿美元,Meta的元宇宙业务进展却十分缓慢。Reality Labs的主要业务有软件层面的VR社交平台HorizonWorlds,以及硬件项目Quest。

Meta Quest Pro,图/Meta官网

对于HorizonWorlds,Meta最初的目标是Horizon Worlds到2022年年底能实现50万月活用户数,但据《华尔街日报》报道,Meta元宇宙旗舰产品HorizonWorlds未能达到内部的预期,目前的数字还不到20万。大部分人在Horizon Worlds待了一个月就不再返回该平台,而且用户数量自春季以来一直在下降。今年8月,扎克伯格在Facebook上传了一张自己在Horizon Worlds里虚拟形象的自拍,但由于这张自拍十分僵硬且画质欠佳,因此被疯狂吐槽。

在Meta重金押注的VR设备上,此前Meta推出了Quest,但据猎云网报道,全球Quest出货量也仅仅维持在千万级别,其中不少用户还只是尝鲜,算不上活跃用户。最新发布的聚焦办公场景的Quest Pro由于高昂的售价以及主打办公场景,在市场上也并未有掀起太大波澜。

毫无意外,Meta的元宇宙业务至今仍未带来相应的收益,甚至仍处于亏损与日俱增的阶段,且正在一步步蚕食Meta的盈利能力。据Meta公布的2022财年第三季度财报,Meta的元宇宙业务部门Reality Labs三季度收入2.85亿美元,同比下跌49%,低于市场预期的4亿美元;运营亏损36.7亿美元,去年同期亏损26.3亿美元,预期亏损30.9亿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前三季度,RealityLabs已亏损94亿美元,去年亏损超过100亿美元。当下仍看不到亏损缓解的迹象,在业绩展望中,Meta预计Reality Labs在2023年的运营亏损将同比大幅增长。

对于“烧钱黑洞”元宇宙而言,上百亿美元的投入与亏损或许才是刚刚起步。Meta的长期股东AltimeterCapital认为,Meta的元宇宙愿景预计还需要投入1000亿美元、以及10年时间才能实现。

不过,尽管元宇宙业务在不断亏损,但扎克伯格对元宇宙的热衷依旧未有丝毫动摇。

他不仅在公开信中明确表示:“我们已将更多资源转移到少数高优先级增长领域——比如我们的人工智能搜索引擎、我们的广告和商业平台,以及我们对元宇宙的长期愿景。”在一边裁员的同时,也在积极招聘AR/VR 及元宇宙相关职位。

据新浪VR报道,尽管 Meta 决定在全球裁员11000人,但该公司似乎仍在洛杉矶积极招聘。大多数职位似乎都需要 AR/VR 方面的技能,要么直接为 Meta Reality Labs 工作,该部门专注于 VR 硬件和在线社区 Horizon Worlds;要么是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计划中的元宇宙的另一个方面。该公司的招聘不仅限于洛杉矶,还列出了 AR/VR 和遍布全球的其他部门的工作。

尽管扎克伯格一直在奋力为元宇宙解释,并坚信元宇宙是个长期投资,短期不会盈利,然而资本市场又有多少耐心呢?

3、投资人“抛弃”Meta,扎克伯格无法再乐观

自今年年初以来,Meta股价已暴跌超过71%,处在2015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Meta的市值一直在走下坡路。在扎克伯格宣布将公司正式改名为Meta之前,也就是去年的9月份,市值一度近1.08万亿美元,成为万亿美元俱乐部的第五家科技公司。但自此之后,市值一路下跌,如今已经跌至仅剩3000亿美元左右。

投资人已经不再看好如今的Meta ,这早已经不是曾经还唤作 Facebook、市值超过 1 万亿美元的时候了。

但在扎克伯格看来,现在的Meta被严重低估了。

在公开信中,扎克伯格表示:“我相信,作为一家公司,今天我们被严重低估了。数十亿人使用我们的服务连接在一起,我们的社区也在不断扩大。我们的核心业务是有史以来最赚钱的业务之一,未来潜力巨大。此外,我们正处于领先地位,去开发技术,定义社交连接的未来和下一代计算平台。我们正在从事具有历史意义的工作。我相信,只要我们更高效地去工作,我们将可以走出当前的下滑趋势,变得比以往更强大、更有灵活性。”

一些投资者们的看法与扎克伯格大相径庭,持续下滑的业绩、充满不确定性的高额投入,已经让投资者对扎克伯格和Meta产生了质疑。

虽然扎克伯格作为Meta联合创始人持有Meta的13%股份,但通过特殊类别股份控制了公司54.4%的投票权,这也为其施展元宇宙雄心打通了“绿灯”。扎克伯格对 Meta 的控制权正在引发投资者的不满,在Meta今年的年度股东大会上,一项废除超级投票权股份的股东提案获得了28%的投票支持,高于2014年类似提案获得的 17% 支持率。

在Meta发布表现欠佳的三季度财报的第二天,Meta的长期股东AltimeterCapital的董事长发布了一封公开信,其中指出在过去18个月里,Meta股票下跌55%,市盈率从23倍降至12倍,不及其他科技巨头的一半,并指出Meta需要保持财务健康,重新建立投资者、员工和科技界对其的信心。

至于如何重获投资者的信息,上述投资人提到Meta可以削减至少20%的员工开支、将每年的资本性支出从300亿美元削减到250亿美元、将每年元宇宙项目的投资金额控制在50亿美元之内等。

显然,扎克伯格此时裁员,削减员工开支,本质便是想拯救Meta当前衰退局面,重新获得投资人信心。事实证明,这一方法确实奏效很快。宣布裁员当日,Meta的股价便上涨5.18%,至101.47美元,截至11月15日,股价已经升至117.08美元,且仍有上涨的趋势。

Meta股价情况,图/富途牛牛

虽然通过裁员,Meta短暂的获得了资本市场的回暖,但裁员带来的降本,在吞金的元宇宙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

长远来看,造成Meta如今困局的仍是扎克伯格在元宇宙业务上的激进,因为元宇宙的投资和亏损,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Meta的核心业务——广告业务的收入,这才是投资者真正担忧的事情。而对于目前的扎克伯格而言,将元宇宙项目的每年投资金额控制在50亿美元之内几乎是不可能的。

裁员过后,Meta如何真正重新获得投资人的信心,仍是摆在其面前不容逃避的一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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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东南亚电商巨头Shopee于国内召开全员大会,宣布将启动团队调整并削减部分岗位。除中国外,其他地区也将进行大规模裁员,部分业务线裁员比例将达60%。日前,其母公司Sea管理层发内部信表示将放弃薪酬,同时将缩减公司的各项开支,由此可见母公司陷入严峻的资金困境。


01 光速大裁员,部分业务线比例达60%


多位Shopee员工收到HR的临时会议通知,要求全员参与,时间定在上午10点15分。Shopee员工表示,大会只开了7分钟,没有提到具体部门和其他的裁员信息,称后续人事部门将与员工直接一对一私聊处理。

大会结束后不久,就有员工收到了人事部门的约谈。一位Shopee员工所在的部门有3个人收到了裁员通知,“他们今天就直接走人了,不过赔偿方案给到了‘N+2’,给够了,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吐槽。”上午刚开完会,下午就赔偿离职。

经内部消息证实,光当天通知的裁员人数就破了1000,深圳和上海都有涉及。

对于上述消息,Shopee方面回应称:“以实现自足发展为目标,公司正优化运营效率。此次调整是持续增效举措中的一部分,我们会尽力支持受影响人员妥善过渡。”

多位Shopee员工表示,此次并非按照整体比例裁员,而是对具体业务部门和岗位进行优化调整。以Food为主的业务线是此次裁员重灾区。

据悉,Shopee的本次裁员赔偿方案给到了N+2,且本次调整主要目的是组织瘦身提效,整体员工受影响比例为个位数百分比,各市场业务运营不受影响。目前Shopee线上仍有300余个招聘岗位,主要招聘所在地包含深圳、上海、北京等。

除中国外,Shopee母公司Sea还准备在印尼解雇3%的Shopee员工,并于20日开始通知受影响的员工,主要涉及营销、技术及营运等多个部门。

据透露,Shopee其他地区也正在进行大幅度裁员,裁员比例根据部门而定,基本上是30%-60%不等,甚至有的部门裁员比例高达90%,几乎算是整个部门都消失了。


02 频频撤站,完全撤出阿根廷市场


其实Shopee此次的裁员举动并不是毫无征兆,2021年Shopee大举铺开扩张之路,在欧洲,开了波兰、西班牙和法国站点,在拉美,开了阿根廷、墨西哥、智利、哥伦比亚等站点,还大举布局进军印度市场。

今年以来Shopee为缩减成本就在东南亚市场上调了佣金费、支付费用等,随之关闭法国、印度等站点。最近更有消息称,Shopee将缩减南美业务,关闭智利、哥伦比亚和墨西哥的当地业务,并已经于9月8日正式停止运营阿根廷站点,目前保留跨境业务,本土店及当地运营团队也已全部撤出。消息人士称,关闭智利、哥伦比亚和墨西哥市场的当地业务后,Sea将继续维持这三个市场的跨境业务,但要削减这些国家的员工数量。

Shopee首席执行官(CEO)冯陟旻(Chris Feng)对员工表示:“鉴于当前宏观不确定性上升,公司需要将资源集中在核心业务上。为此公司决定在墨西哥、哥伦比亚和智利市场只专注于跨境业务。”

除全球宏观经济下行风险加剧外,Shopee全球扩张过猛,让其亏损严重,也是其为何突然大幅削减业务的原因。

日前,Sea发布二季报,公司2022年第二季度总营收为29亿美元,低于预期的29.7亿美元,同比增速也放缓到29%。净亏损扩大到9.312亿美元。业绩公布后,Sea股价暴跌了近14%。而曾经作为东南亚市值最高的Sea,从2021年10月市值见顶以来已下跌近80%。

财报显示,Shopee今年二季度总营收为17亿美元,同比增长51.4%;二季度GMV为190亿美元,同比增长27.2%,低于市场下调预期后的199亿。Shopee二季度的电子商务收入为17亿美元,同比增长56.2%;总订单数20亿,同比增长41.6%。

2021年Shopee除了深耕原有东南亚和巴西市场外,大规模的海外投入让Sea电商业务亏损严重。财报显示,由于Shopee同时进军多个海外市场,2021年第四季度Sea的亏损高达8.77亿美元。


03 母公司Sea陷入资金困境


近日,Sea公司首席执行官李小冬(Forrest Li)在发给员工的一份内部备忘录中表示:“公司领导团队已做出决定,在公司实现自给自足之前,我们不会接受任何现金薪水。现在可以看出,这不是一场很快就会过去的风暴,这些负面情况有可能会持续到中期。”

今年第二季度Sea经调整净亏损为5.7亿美元,较去年同期扩大八成,电商业务的收入和GMV分别同比增51%和27%,均低于预期。Sea 的市值自去年10月创下最高点后股价一路下挫,目前较其最高市值已减少1700亿美元。

Shopee背后是母公司Sea,而Sea背后的主要投资者是阿里的老对头腾讯,据2020年底数据显示,腾讯持股占比39.7%,是Sea最大的股东。不过在全球疫情汹涌,消费降级的大背景下,再加上国内对大型科技企业的海外投资监管一直在缩紧,最大股东腾讯也在1月减持Sea价值30.1亿美元股份,持仓占比由21.30%减少至 18.70%。

大股东减持,业绩下降,带来的自然是股价的暴跌,过去一年,Sea的股价跌幅超过80%,曾经,因为游戏和电子商务人气激增而飙升至2000多亿美元的市值,现在也只剩下270亿美元了。

去年11月,Sea曾经在二级市场募资60亿美元,开拓全球市场。但Shopee欧洲出师不利,先后退出法国、西班牙等欧洲国家,3月底,又被迫退出印度市场和拉美的阿根廷市场。同时,用补贴和高额营销费用创造的增长很难持续,Shopee收入涨幅持续放缓,同时,营销费用、行政费用,研发费用成倍增长,这些成本对一家尚未盈利的公司来说,是沉重的负担。去年融资的60亿美元也在迅速消耗中,Shopee陷入了业务增速放缓,但成本又居高不下的局面。Shopee和母公司Sea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东南亚电商市场,当前的主要的玩家包括:Shopee、Lazada、PG Mall、JD Central、Tokopedia、Bukalapak、Flipkart、Zalora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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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腾讯因“降本增效”引发外界讨论,这一次,家大业大的企鹅将省钱的口子对准了外包员工的口粮。据媒体报道,自今年8月15日起,腾讯的部分外包员工将不再享有此前拥有的免费餐厅福利。

雷达财经注意到,除了缩减可以享受餐厅福利的员工范围外,腾讯年内被传进行了三轮裁员。

取消外包员工免费餐饮福利、多次裁员的背后,腾讯业绩表现平平。业内人士分析认为,营收的增长停滞、净利润的大幅下滑,或是腾讯半年来多次开展裁员的原因之一。


腾讯取消外包员工餐厅福利


网传腾讯内部于近日发文,将于今年的8月15日起取消部分外包员工的餐厅福利,已经发放的夜宵券仍可正常使用,但后续若使用餐厅则需要收费。此次通知还提到,外包员工享有的腾讯免费班车福利暂未受到影响。

随后,腾讯的多名内部员工确认了这一消息,其中一位内部员工透露,公司之所以进行此项改革,是出于“降本增效”的原因考虑。

雷达财经注意到,此前在2017年11月,腾讯行政宣布员工将免费享用早餐,用餐时间为早上8点至9点30分,腾讯正式、外包员工均可凭借工卡用餐。去年10月,腾讯宣布自2021年10月18日起晚餐免费,之后将不再发放夜宵券。

此后又有报道称,由于有部分员工打包多份晚餐的情况存在,腾讯为保证公平性、提高供餐效率、在有限的产能条件下让更多员工用餐,对员工的晚餐打包做出限制,由此前不做打包数量的规定改为“每人只打包一份,非必要不打包”,额外需求可自费或使用宵夜券消费。

除了餐厅福利的变动引发关注外,此番也让外界更多人注意到了大厂外包员工这一群体。今年1月,网传腾讯一名外包员工称自己遭歧视的帖子还一度引发讨论。

据网传截图显示,该员工称,元旦期间工作群发红包自己抢了5元多,但抢完红包之后,自己却收到了来自组长的私信,组长说群里的红包外包员工不能领取,并让其把抢到的红包发回去。最后,该员工将红包重新发了回去,但自己感到备受侮辱,表示年后就会提起离职。

雷达财经了解到,外包的模式在大厂中并不少见,BOSS直聘等招聘软件上,可以看到大量大厂委托第三方公司招聘外包员工的岗位。除了腾讯外,阿里、华为等知名企业都会将公司的部分非核心业务外包给第三方公司。

据了解,外包公司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项目外包,另一种则是员工外包,中软国际、软通动力、文思海辉、人瑞人才等是目前国内比较知名的外包公司,甚至部分外包公司目前已经实现上市。

事实上,部分人选择通过外包员工的形式进入“大厂”实属无奈之举。鉴于自身的学历、经验等条件并不具备足够的竞争力,这部分人群想要从人山人海、综合能力都很强的面试者中脱颖而出并非易事。因此他们选择了外包员工这一条路,希望借此踩上进入大厂的跳板,实现自己的“大厂梦”。

然而,当大厂的外包员工在迈向大厂的办公楼后,心态却有了不少转变。据某大厂外包员工透露,虽然自己与大厂的正式员工一样同处一幢办公楼,但工作过程中的各个环节却又时刻提醒着自己与正式员工并非一类人。

外包员工和正式员工有什么区别?事实上,许多外包员工的工作地点与大厂的正式员工并无二致,但外包员工的工作时间、薪资、五险一金、年终奖等福利待遇却与正式员工存在差异。

此外,虽然有外包转正式员工的先例存在,但由于接触的业务大多为非核心业务,因此外包员工在未来的晋升、转正等方面困难重重。


1年内被传三轮裁员


事实上,腾讯早前就曾将“降本增效”提到台面之上。去年第四季度和全年财报发布后,腾讯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就曾提到,“我们正在积极适应新环境,“降本增效”,聚焦重点战略领域,争取长期可持续增长。”

“降本增效”的大方向之下,员工成本成为了腾讯的其中一个切入口。在此次取消外包员工餐厅福利之前,腾讯便多次传出裁员消息。据媒体报道,截至目前,腾讯年内已经进行了三轮裁员。

今年3月 ,腾讯CSIG(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与PCG(平台与内容事业群)率先传出裁员消息,据悉腾讯这轮裁员比例约为15%。彼时,腾讯的总裁刘炽平对此回应称,目前互联网行业正遭遇结构性的挑战和改变,腾讯也会主动进行调整。刘炽平还表示,总体而言今年公司的人员仍会增长,腾讯将持续引进核心科技人才和优秀的应届毕业生。

5月,裁员之风再次刮来。据腾讯不同业务线上的多位员工透露,腾讯包括腾讯云、游戏业务、广告业务、内容业务等在内的多个事业群都在进行裁员,就连被外界视为腾讯摇钱树之一的游戏业务也没能躲过裁员的命运。

5月31日,有认证为腾讯员工的网友在脉脉上发帖称,腾讯内部邮件宣布将对员工的晋升薪酬规则进行调整,不再单独针对职级晋升做即时的薪酬调整。

6月下旬,腾讯第三轮裁员的消息又在网络上流传开来。据悉,腾讯此轮裁员优化的对象主要为IEG(互动娱乐事业群)部门。有相关员工透露,个别的小部门将整体裁撤,稍微好点的部门裁员比例约在20%至30%之间。

财报显示,今年一季度末,腾讯的员工数量为11.62万,较上一季度11.27万有所增加。然而,员工数量的增多,在一定程度上也导致腾讯一般及行政开支的增加。财报显示,腾讯控股第一季度的一般及行政开支为267亿元,同比增长41%。

腾讯控股对此表示,该项开支增加主要是由于股份酬金开支的增加、研发开支及雇员成本的增加、海外附属公司开支增加、以及收购附属公司带来的开支所致。其中,公司在重点战略领域的持续投入导致雇员人数增加,进一步导致了研发开支及雇员成本的增加。

雷达财经注意到,近段时间以来,有越来越多的大厂传出裁员的消息,大厂们纷纷走上“降本增效”的路子,阿里、字节、京东、B站等许多大厂的员工都人心惶惶,担心自己将面临被失业的情况。

今年第一季度,长视频赛道的爱奇艺在持续多年的“烧钱”和长达10年以上的亏损下首次实现季度盈利。彼时外界便有声音认为,爱奇艺的盈利很大程度是其通过裁员、“砍项目”控制成本进一步实现的。对于外界的质疑,爱奇艺CEO龚宇表示,爱奇艺不会做饮鸩止渴的事情,公司减亏的核心是提高效率。

业内人士分析认为,或是看到爱奇艺“降本增效”的效果明显,未来或有更多的企业像爱奇艺一样,通过缩减规模、控制成本的方式让“尴尬”的业绩实现扭转。


一季度营收增长停滞、净利润大幅下滑


雷达财经注意到,年内多次裁员的腾讯,在一级市场上减持了多家上市公司的股票。

据雷达财经不完全统计,自去年年末至今,腾讯已陆续减持海澜之家、京东、步步高、新东方等多家公司。近日,腾讯又再度将持有的华谊兄弟股份减持,持股比例由此前的7.9%下降至5%以下,前述的几笔减持已累计为腾讯变现超过1000亿元。

截至8月8日收盘,腾讯报收299.4港元/股,一年内腾讯的市值缩水约16350亿港元。腾讯减持多家上市公司的同时,却也面临大股东的减持。

今年6月,腾讯控股发布公告表示,公司第一大股东Naspers(南非报业集团)将出售公司股份,Naspers集团预计每天出售的公司股份数目将占公司股份之每日平均成交量的一小部分。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减持距Naspers上一次减持腾讯刚刚过去一年左右。

大股东对腾讯控股的减持,或许源于腾讯控股第一季度交出的成绩单并不漂亮。财报显示,腾讯控股今年第一季度共录得1355亿元的营收,同比基本持平,环比下滑6%,这也是腾讯首次单季度营收出现环比下滑。

利润方面,腾讯控股第一季度的股东应占溢利为234亿元,同比下降超过一半,降幅达51%,环比降幅则更为严重,达到75%。继续将时间线拉长,腾讯今年第一季度的股东应占溢利甚至不及2019年、2020年的水平,勉强高于2018年的233亿元。

腾讯对此解释称,是由于成本及开支整体上涨的程度快于收入,以及联营公司所作净贡献由盈利转为亏损所致。业内人士分析认为,营收的增长停滞、净利润的大幅下滑,或是腾讯半年来多次开展裁员的原因之一。

分业务来看,腾讯控股第一季度增值服务业务的营收为727亿元,其中手机游戏增值服务收入总额同比下降3%至403亿元,本土市场的游戏收入为330亿元,同比出现1%的下滑,该部分收入下降主要由于未成年人保护措施对活跃及付费用户数量造成的影响。

受教育、互联网服务及电子商务等行业广告需求疲软及网络广告行业自身监管变化的影响,腾讯控股第一季度网络广告业务的营收下降幅度则更为明显,同比下降17.5%至180亿元。

今年第一季度,腾讯控股金融科技及企业服务业务的营收为428亿元,虽然该板块营收同比实现增长,但同比10%的增速却有所放缓。

与此同时,腾讯控股前述提到的三个分部,除网络广告业务收入成本同比下降5%外,增值服务业务、金融科技及企业服务业务的收入成本同比均增长了11%。

业内人士分析认为,互联网行业在经历了飞速的发展后,许多头部的互联网公司面临流量见顶的境况。随着主要业务受到相关监管及反垄断政策的影响,腾讯这艘巨轮一定程度上开始显现出疲态,在没能找到有效的营收、利润增长点之前,“降本增效”或是腾讯目前认为可以快速改善业绩的捷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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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有内部消息爆出,每日优鲜“原地解散”:“刚才一个20分钟线上会议,公司整体解散了”“只工作到28日”“早没钱了,一直拖到今天没办法了”。 

据公开资料显示,每日优鲜从2018年至今已累计亏损超100亿,并且仍拖欠供应商16.5亿,欠缴员工3个月社保公积金,6月和7月的工资能否发放也是未知数。显然,2亿元的“救命钱”就算到账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对于破产传闻,每日优鲜工作人员回应称,在实现盈利的大目标下,公司对业务及组织进行调整。次日达、智慧菜场、零售云等业务不受影响。不过有记者现场走访每日优鲜北京总部和线下门店,早已人去楼空,有的店门上还贴着房租欠缴告知函。 

大厦将倾并非毫无预兆,每日优鲜此前就已被接连爆出拖欠供应商货款、面临退市危机、3天连退9城,以及全面关停半小时“极速达”业务等,从“每日优鲜”变成“隔日优鲜”。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曾经的“生鲜电商第一股”落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生鲜电商第一股,曾经的资本宠儿


每日优鲜成立于2014年,它的创始人徐正在当时还有另一个响亮的名号——“数学天才”。 

的确,创立每日优鲜之前,徐正的路走的顺风顺水,15岁奥数竞赛一等奖,保送中科大少年班读数学辅修工商管理;2009年,徐正28岁就成为了联想最年轻的事业部总经理,负责联想中国区的笔记本事业部工作,并将部门年均营收拉高到300亿元。 

后来,徐正被柳传志相中,负责联想旗下的佳沃农业项目,也正是在那里,徐正萌生了创业的想法,并最终辞职创立了每日优鲜O2O电商平台,以及首创了前置仓模式以给消费者更快的物流体验,保证产品的新鲜。 

前置仓模式是在社区附近建立小型仓库,将原本储存在城市远郊大仓的商品前移,用户下单后,商品就近发出。这种模式极大地提高了生鲜的配送效率,使下单到收货的时间从此前的1-2天缩短至0.5-1小时。 

少年天才,名企背景,外形俊朗,眼光长远,初出茅庐的创业者徐正很快就收获了投资人的青睐,在2014年至2020年先后获得11轮融资,累计融资金额超110亿元,投资方包括腾讯投资、中金资本、联想创投、高盛集团、老虎环球基金等知名投资机构。 

彼时生鲜电商行业竞争还远不算激烈,在资本的力捧下每日优鲜高歌猛进。2018年,每日优鲜用户规模占比已超50%,同时完成全品类精选生鲜布局,极速达冷链物流体系也覆盖了全国20个主要城市,30分钟即可送货上门成为了每日优鲜最为突出的竞争优势。2019年,每日优鲜的前置仓数量更是突破1500个,同年,每日优鲜的营收也实现了69%的高增长,达到60亿元,GMV(商品交易总额)则达到75.9亿元,位居行业第一。 

与此同时,生鲜市场具有高需求与高复购的特点,市场增长迅速。据中商产业研究院数据,2021年我国生鲜电商交易规模达4658.1亿元,同比增长27.92%。 

(图源中商情报网)

虽然目前中国生鲜电商渗透率较低,但随着生鲜电商的发展及模式的成熟、用户网购生鲜习惯的养成,近年来一直保持增长趋势,2021年渗透率已增长至7.91%。 

(图源中商情报网)

咨询机构Euromonitor还预计,2023年中国生鲜市场将突破6万亿大关。届时,电商会成为中国消费者购买生鲜的重要渠道。 

在资本的加持下,每日优鲜成立不到3年时间就登上了中国独角兽企业榜单,在2019年11月公司估值就达到200亿人民币(约合30亿美元)。2021年6月25日,每日优鲜正式登陆纳斯达克,IPO市值为32亿美元,成为“生鲜电商第一股”。 

 

每日优鲜的落幕,生鲜电商的悲哀 


然而,每日优鲜在上市首日便破发,市值蒸发超四分之一;随后股价一路走低,在今年4月20日开始股价跌至1美元以下,并收到了退市警告。 

每日优鲜“造血”能力不足或是二级市场看衰的重要原因。 

徐正自己曾公开表示,“生鲜电商如果只是烧钱做规模做增长一点也不难,但是没有任何意义,在百亿到千亿的淘汰赛中,那些业务还不能实现盈利性增长的玩家,经营会越来越困难。”然而每日优鲜自己却是烧钱做规模的典型,烧光了100亿不说,重资本的前置仓和居高不下的获客成本还让其深陷亏损泥潭。 

2019年高峰期,每日优鲜的前置仓数量曾达到1500家,然而随着成本高企,亏损加大,每日优鲜的前置仓大规模关停,截至2021年第三季度末,每日优鲜的前置仓数量约631个,较2019年底减少近六成,并在今年6月30日至7月3日内又连续关闭9个城市业务,其中不乏广州和深圳这样的超大城市,而随着每日优鲜全面关停半小时极速达业务,前置仓模式彻底成为每日优鲜的历史。 

每日优鲜已离职员工张帅坦言,每日优鲜自己推翻了创业以来的商业模式,这也说明了前置仓模式无法盈利不是吗? 

东北证券研报分析,前置仓模式的履约费用高达10元/单至13元/单,是传统中心仓电商的3倍左右、平台型电商的2倍左右、社区团购的6倍左右。而每日优鲜2018年至2020年的履约费用分别为12.39亿元、18.33亿元、15.77亿元,占总收入的比例一度达34.9%,占营业费用最高达59.6%。 

此外,昂贵的获客成本也让每日优鲜不堪重负,2018年至2020年3年间,每日优鲜就总计花费了21.24亿元在市场推广和销售上。就整个行业而言,2019年生鲜电商的获客成本已经达到约300元/人,随着行业竞争加剧,生鲜电商获客成本一路飙升,到2022年早已超过300元/人。 

目前,盈利仍是每日优鲜的主要目标,但希望渺茫。每日优鲜财报显示,2018年至2020年,每日优鲜净亏损分别为22.32亿元、29.09亿元和16.49亿元,预计2021年净亏损可能超过37亿元。 

腾讯是最早看中每日优鲜的一批投资者之一,在其上市时腾讯的持股比例一度达到了8%,但是面对这个“烧钱”无底洞,腾讯也渐渐没了耐心。公开信息显示,腾讯投资管理合伙人李朝晖已于2021年11月辞去了在每日优鲜董事会的职务,而李朝晖自2017年6月起,就开始担任每日优鲜董事。 

另外,整个生鲜电商投资市场近年来都渐趋于冷静,融资事件逐渐减少。据艾媒数据中心统计,2020年生鲜电商行业的投融资金额高达418.57亿元;到了2021年,融资规模腰斩至199.01亿元;至于今年,则是几乎未曾听说过有生鲜电商收到过融资。时至今日,生鲜电商只有提高自身盈利能力才可挺过资本寒冬。 

而在每日优鲜破产后,前员工们对这家公司并无太多留恋,甚至在脉脉等社交平台上直呼“彻底被恶心到了”“老板连夜发财跑路了吧?”据了解,徐正未出席28日下午的会议,有每日优鲜业务部门负责人称,据说徐正已经躲起来了,也有说徐正“人已跑到香港去了”。不过,据最新消息,创始人和高管团队其实仍在北京。 

(网传脉脉截图)

“天才”徐正的人品或许在公司内已广受质疑,每日优鲜组织内部也可能早就出现了溃散的迹象,而员工对领导者信任的磨灭与一次又一次的投机失败脱不了关系。 

每日优鲜曾尝试过很多项目却都无疾而终,例如打造火龙果和榴莲单品爆品、模仿盒马做线下商超、孵化社交电商平台“每日一淘”和社区团购APP“每日拼拼”、以及发展无人货架便利购等。但都没有足够慎重,也没有反复验证,同时也没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其明显占优的项目开花结果。 

此外,有每日优鲜中层向媒体透露,“每日优鲜干部很多,藩镇林立”,而且公司复盘会流行“传统谩骂之法”,直接“问候家人”,还曾有被批评的下属为表态度自抽耳光。这样的企业文化和团队精神让人不敢苟同。 


前置仓模式败走, 下一个轮到叮咚买菜? 


有分析认为,生鲜电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呈现出多模式、多玩家共存的局面,主要包括O2O平台(京东到家、美团闪购)、前置仓模式(每日优鲜、叮咚买菜、美团买菜、朴朴超市)、仓店一体化(盒马、七鲜)和社区团购(美团优选、多多买菜)。 

而与每日优鲜同年上市、同属前置仓模式的叮咚买菜,当下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俨然一对“难兄难弟”。 

2021年6月29日,在每日优鲜上市4天后,叮咚买菜正式登陆纽交所。叮咚买菜的“造血”能力同样堪忧。2019年至2021年,叮咚买菜总计亏损114.8亿元,加上2022年Q1季度的4.774亿元,不到四年时间叮咚买菜已经累计亏损约120亿元。此外,叮咚买菜也在资本市场遇冷,自2021年6月底赴美上市后便再未获得过外部融资。 

在前置仓布局上,叮咚买菜在2021年高峰期数量曾高达1400个,从今年5月开始,或因同样无力承担前置仓的高成本,叮咚买菜相继关闭了天津、河北、广东、安徽等多地业务,正常经营的城市仅存27个,较其鼎盛时期减少近10个。 

为谋盈利,叮咚买菜盯上了新概念预制菜,并在今年3月推出了B端预制菜独立品牌“朝气鲜食”;在C端市场,叮咚买菜目前也已有叮咚王牌菜、叮咚大满冠、拳击虾等20多个自有品牌,SKU数量破千。 

预制菜市场的确是一个蓝海市场,艾媒咨询预计到2026年我国预制菜市场规模将突破万亿元。但市场竞争激烈程度也不容小觑,数据显示,我国现存预制菜相关企业6.67万家,其中2019年至2021年新增注册近3万家。 

叮咚买菜能否凭借其生鲜电商的货源和渠道优势赢在预制菜赛道,目前还未有定论,不过,如何摆脱以往的烧钱买量模式、加强自我“造血”能力,是摆在所有生鲜电商企业面前的问题。毕竟,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每日优鲜。 


参考来源: 

雷锋网:每日优鲜,命悬一线 

科创板日报:每日优鲜“解散”疑云 

电商头条:每日优鲜大撤退,前置仓走到生死关头 

和讯网:每日优鲜没等来2亿救命钱!总部已人去楼空,“病态”早有预兆 

36氪财经:欠薪、裁员、赊账,每日优鲜还能撑多久? 

电商报:把预制菜推上餐桌,叮咚买菜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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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人和高管勇于认错和担责的勇气,倒是在民营企业文化当中不多见。


没想到,疫情肆虐、门可罗雀时都没有关店,硬挺过来的火锅一哥——海底捞在近日反而表示日子难捱了。5日晚间,海底捞发布公告称,将于2021年12月31日前逐步关停300家左右经营未达预期门店,其中部分门店将暂时休整、择机重开。此次关停门店不裁员,将妥善安置涉及门店的员工及管理层。更为令人意外的是,公告中坦承关停门店是公司2019年制定的快速扩张策略所导致,具体表示有门店选址失误,让各级管理人员无法理解且疲于奔命的组织结构变革、优秀店经理数量不足、过度相信连住利益的KPI指标,以及企业文化建设的不足,“苦果只能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这份没有甩锅疫情等客观原因、创始人和高管勇于认错和担责的勇气,倒是在民营企业文化当中不多见。


此前,海底捞创始人张勇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坦诚,“我对趋势的判断错了,去年。”实际上,尽管身为火锅界的神话,餐饮服务的天花板,但海底捞股价自年初2月创出上市以来的新高之后,一路走低,年内已跌去70%,市值蒸发超过3500港亿元,因而创始人张勇的身价也大幅缩水。据福布斯富豪数据显示,张勇身家目前为84亿美元,从两年前的新加坡首富已经滑落至第五位。2021年海底捞的业绩表现依然不尽如人意,经营结果未达预期,自然是首要原因。因而,在这种不利局面之下,海底捞管理层并没有选择怨天尤人,也没有选择业内通常的本能反应——裁员,让上市公司下一季度的报表变的好看一点,让股价回升,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担当,有点东西。


以一个海底捞门店大约有100名左右员工计算。关停300家店面的同时如果裁员,那将有约3万人失业。消费者少吃几顿火锅,或者火锅业内少了海底捞,的确也没什么,吓不到人。但当有更多的类似“海底捞”规模的企业大幅裁员的时候,给社会传递出的信号就不容乐观了。因为具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都能明白,类似海底捞这种餐饮业就业人员的学历与层次,很难保证在失业后,还能向下兼容找到工作。更为好玩的是,对海底捞创始人张勇发财后加入新加坡籍,一些比较“耿直”的消费者一直是看不惯的,曾号称要自发抵制,不想把钱给“外国人”挣,遇有其负面消息更是冷嘲热讽。不知道对于本次“外国人”的海底捞关店竟然可以不裁员作何感想,评价是否可以变得积极一些。


实际上,看到海底捞都难撑的第一时间,包括笔者在内的很多消费者,不约而同地会想到“古法呛面馒头售价21元,葱油罗马生菜售价49元”的西贝。同样作为餐饮明星企业,其创始人贾国龙虽焦虑,但“哭穷、涨价、挨骂、道歉”等闹剧又将其傲慢暴露无遗。建立已30多年、拥有360多家门店的西贝正逐渐步入瓶颈期,自身客流肉眼可见地下降。子品牌之路也不顺利,旗下酸奶、蛋糕、肉夹馍等专营店经常“城头变幻大王旗”,导致很多本身对其品质有一定信赖与接受度的消费者不知道西贝到底在搞啥。而被视为“救命稻草”、打上创始人名字的老贾“功夫菜”(微波冷冻食品,但价格不输堂吃)的味道更是一言难尽。很可能就是步海底捞关店后尘的下一个知名餐饮品牌,真的到了那一步,希望老贾也能善待员工,不轻言裁员。并学习海底捞宣布的即将开展的“啄木鸟”计划,收缩业务扩张,聚焦公司经营状况的改善。何况有人关店,也有人开新店, “湊湊火锅”、“太二酸菜鱼”、“九毛九”(其母公司均已在港股上市),这些后起之秀正枕戈待旦,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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