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圈

咕卡是个好生意。多刷短视频,不难做出这样的判断。

所谓咕卡,即用饰品去装饰明星小卡。这是起源于韩国饭圈的一种应援玩法,经由中文互联网的传播,如今已经演变成一种新的青年社交方式。而咕的对象,也从明星小卡延伸到亚克力、钥匙扣、手机壳等等,总之万物皆可“咕”。

咕卡到底有多火?在百度指数,咕卡的搜索量自今年初就一路走高,至今仍在持续增长。它的搜索峰值甚至反复超过盲盒。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微信指数,咕卡的热度又远远低于盲盒,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

按两个指数的特质,百度指数飙高说明咕卡作为新生事物引发了大众层面的好奇心。而微信指数的计算范围包括微信搜索、公众号文章及朋友圈公开转发的文章,说明这种青年文化更多火在面向陌生人的社交媒体,而非微信这种熟人圈子。且咕卡并没有充分进入主流视野,因此微信公众号文章不多。

而在抖音,#咕卡的视频播放量已超过18亿。在小红书,“咕卡”笔记多达55万篇,远比媒体关注更多的围炉煮茶和电子木鱼更有普及度。

咕卡尚未被媒体广泛报道,究其原因,它的用户群实在太广泛、又日益低龄化,这决定了咕卡无法因某群体“集中发声”或有惊人之举而迅速走红。而是因不同受众持续消费的叠加,最终在新一批玩家的热捧和分享下,逐渐被更多人了解。

而有了种种性感数据的加持,是不是意味着咕卡有望成为新一代的盲盒生意?

现实是骨感的。做咕卡百货店的孙吉(化名)刚跟合作对象闹掰了。他的合作对象是个10后,既是咕卡玩家,也是咕卡博主,链接消费和生产两端。孙吉当初找她,就是想往买家市场放个诱饵,钓到更多目标顾客。结果呢,人家眼见着红了,开始爱惜自己羽毛了,要毁约了。

咕卡者正年轻

咕卡主流受众从最初的90后,已经发展到目前的10后,核心玩家明显变年轻了。翻看抖音、快手里咕卡的相关词条,创作者大多是小学生。

当然,短视频里也涌现了少数“老年”咕卡者。但他们的账号创建时间比较短,或是近期才尝试拍摄咕卡主题作品。说到底,其实是10后带火了咕卡文化,引来越来越多博主参与瓜分流量密码。

玩家画像变化的同时,他们的消费心理也与以往不同。最初那批咕卡爱好者,更多是自我取悦,往往只在圈子内部沟通。正因如此,咕卡文化明明在韩国饭圈存在已久,也早流入中国数年,却始终没什么大众感知度。

直传到10后玩家手里,咕卡不再是一种同好团建的仪式道具,而是供其吸引注意力的社交载体。准确地说,别人是玩咕卡,他们是秀咕卡。

所以我们能看到,在社交媒体里,咕卡热门的创作题材是教程、分享、自制咕卡等等。这些内容预留出“接受者”的位置,明显不是单向输出。比起咕卡玩家这种身份,这些创作者的自我定位更像是“圈层偶像”。他们在持续向粉丝种草,可能是一种玩法、一种工具、一种风格或者其他。

眼下,短视频里人气较高的咕卡博主,也以05后和10后居多,比如希希、机灵姐等等。好几位咕卡供应商告诉,跟奥特曼卡牌、手账等产品一样,咕卡消费能在2022年迎来爆发式增长,根本原因还是受疫情影响,居家的小学生没有更多文娱活动。

及时注意到这点的孙吉,成功吃到了咕卡的第一波红利。

今年3月,孙吉彻底放弃掉原来的盲盒生意,开始联系工厂开发咕卡工具、贴纸、配饰等。与此同时,他通过抖音、QQ空间、小红书等,找到大量的10后中小学生,给他们寄送产品并拍摄宣传视频,帮自家产品种草带货。

据孙吉透露,他从一开始就避开了北上广深,更多的是寻找三四线,甚至更下沉市场的小学生。在他看来,一线城市的文娱消费更潮流化,盲盒、潮玩、手办更火。“更重要的是,他们版权意识强,看不上甚至抵触我们这种打版产品。”

百度指数也显示,咕卡的搜索地区排名前四是:山东、河北、广东和河南。一定程度上,这也印证了孙吉的“小镇咕卡”市场判断。

孙吉告诉硬糖君,比起其他年龄层,10后咕卡玩家虽然很年轻,但丝毫不影响其种草力和号召力。且相较熟龄玩家,该群体的配合度更高,粉丝量比较低的时候,只需要给他们寄送免费产品,就可以得到一条甚至多条视频的支持。

为追求更好的引流效果,孙吉会主动给优质账号分成或佣金,“每单0.5-4块不等”。某位小玩家曾偶然带出了爆款,一款贴纸卖出4万多单,拿到了近2万块的分成。“她拍着玩儿顶多付出点时间成本,流量推荐都是我买的,净赚。”

但令孙吉苦恼的是,这些小博主的粉丝达到一定数量后,就会面对更多圈内玩家的审视。不少人就因产品版权问题,跟他结束合作关系,“重新养号又得从零做起”。

盗出爆款

咕卡既然是一种装饰玩法,那装饰品本身就很重要。

在咱们吃瓜群众朴素的理解里,咕卡和手账也无甚差别。细说起来,咕卡上手简单且材料平价,入坑门槛更低点。孙吉也表示,咕卡的材料包工艺没有技术含量,“难的是设计”。

咕卡材料里有部分经典款,比如说透明砖、蝴蝶结、蕾丝、链条等等。但这些玩意儿的样式都差不多,厂家之间基本只能打打价格战,用来做引流产品,增加店铺的获客量。

咕卡生意的利润主要在网红款。据孙吉介绍,咕卡材料的翻新速度越来越快,有时错过一波爆款元素,就可能是跟十多万的利润擦肩而过。

咕卡文化没有走红前,做这门生意的多数是文创工作室。硬糖君注意到,它们很多都是七八年的老店,最初是做韩国咕卡配饰起家的,积累足够的人气之后也开始尝试做原创。

通常情况下,店主们会从韩国流行的咕卡材料里,预判下一个走红的元素,再融合进本土玩家的审美。由于消费市场较小,这些设计者早期不得不先在粉丝群里进行投票、众筹等等,降低试错成本。而数位原创店主都告诉硬糖君,“做原创的咕卡不赚钱,也很难真正做出品牌。”

如今咕卡市场需求量飙升,吸引着更多掘金者前来,孙吉便是其中之一。不变的是,咕卡这门生意里,原创依旧不是好生意,盗版才是。

孙吉的打法快狠准。他走得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路线:一方面,让合作的小学生们每周分享同学、朋友里热门的咕卡款式,判断这些产品的流行周期,尽快复刻出来。另一方面,他也会熟悉下韩国市场,像当年淘宝网红打版韩国服饰那般,迅速打版韩国咕卡材料。

最要紧的是,他的产品尽量不面向核心咕卡爱好者,而是满足泛玩家,甚至伪玩家的需求。“这样既能把钱挣了,还能少掉不少口水官司。”

相较原创,这种盗版的生产模式利润明显更客观。孙吉粗略估算,他们店里的热卖款月销量多达6万件,哪怕卖两个月下架,单件产品的总毛利润也能有15万左右。

当然,盗版店铺承担的风险也高。多数情况是被核心玩家追着骂“黑心”“垃圾抄袭狗”,但这些都是“甜蜜的负担”。因此,在电商网站里,越来越多的盗版咕卡材料店涌现,试图赶在这种文化最热的时候割一波再走。

这样的好日子或许也不多了。以前,孙吉觉得只要不抄国内的,被举报电商平台也不会管。但现在泛爱好者的占比变高,破坏圈层规则的行为更容易引起核心玩家的不满,导致更大规模的矛盾和摩擦,这或许将冲击盗版店铺的根本。

“咕”得成新文创吗?

在重点布局线上销售渠道的同时,孙吉其实也尝试过铺一些线下渠道。

比如说三四线城市的文创店、手作店。但现实是,这些地方的货品需求量比较低,极易出现滞销情况。他只会把一些线上卖不动的款,或者说瑕疵款,低价放到线下店铺去销售。“电商让价格透明化,门店实在没啥利润,我很早就放弃了。”

最鲜明的对比是,孙吉网店目前卖得最差的一款产品是可爱系贴纸,月销量只有200多件。但“放在小城市的门店里,卖三五个月都未必能有这个销量”。至于那种在网店热销的豪华礼盒款,则因定价偏高在线下店无人问津。

正版的咕卡品牌则完全不同。它们会花费大量精力去运营线下渠道,因为这是做品牌的必经之路,也是关键一步。

数据显示,2021年我国文创产品行业市场规模已达872多亿,成功催生了一大批潮流文创店、杂货铺、零售集市,比如番茄口袋、萌物合辑、九木杂物社等等。而这些门店也成为正版咕卡品牌的主要线下销售渠道。

硬糖君小时候,一元店模式特别走俏,但想想确实也没有带火什么让人记得住的品牌。现在的文创店和杂货铺虽然走得是高端模式,但咕卡这种消费本身是很轻体量的,仍然难以带给普通爱好者特别强烈的品牌认知。

这是限制咕卡发展的困境。在试水咕卡生意前,孙吉做过一段时间的盲盒生意,最后以惨败收场。他告诉硬糖君,盲盒的投入成本高,加上核心玩家已经被几大潮玩厂商牢牢占据,新生品牌难以分走蛋糕。“咕卡这种生意谁都能做,只是我们不知道能做多久,大家都是想着赚一波快钱就撤。”

虽说品牌化道路无比艰难,但原创的咕卡品牌们仍在坚持,他们是从手账行业里找到的信心。毕竟在国外,手账的商业模式已经跑得相当成熟,养出了灯塔、国誉等一系列高端品牌。硬糖君留意到,国内手账市场也发展良好,晨光、得力这些老文具品牌早已入局,很多新生品牌在老玩家群体里也打开了知名度。

这么看,咕卡生意最大的尴尬是:现在玩得欢的和卖得俏的,或许都不是真正的圈内玩家。当所有人都抱着“收割”的心态进来,也就没有人在意这种文化能否长盛不衰。嘛品牌不品牌的,乐呵乐呵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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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网信办,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党委网信办:

近年来,网上泛娱乐化倾向、低俗炒作现象屡禁不止,流量至上、畸形审美、“饭圈”乱象等不良文化冲击主流价值观,一些网上有关明星的宣传信息内容失范,绯闻八卦、隐私爆料占据网站平台头条版面、热搜榜单,占用大量公共平台资源,人民群众反映强烈。为进一步规范娱乐明星网上信息,营造积极健康向上的网络环境,现就有关工作措施通知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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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强化舆情监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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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要高度重视加强娱乐明星网上信息规范工作,结合“饭圈”乱象整治,制定细化实施方案,指导督促属地网站平台抓好各项措施落实,务求取得工作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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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买下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到地铁站内铺满生日祝福,你可能曾被粉丝对明星的应援震惊过,那你知道这些粉丝是怎么聚集起这么大的财力吗? 

Owhat平台曾是其中重要的一个环节,千千万万的粉丝们把零头小钱投入平台,最终汇集到某一个粉丝团的手上,就成了足以支撑一场盛会的巨款。

不过,对于粉丝们来说,Owhat平台最近“叛变”了。

有不同明星的粉丝团先后发声称,他们在Owhat平台上的资金无法提现,平台以各种理由拖欠。目前,有粉丝团表示已经报警。

据红星资本局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至少有31个粉丝团对此发表声明。有粉丝统计称,此次事件涉及数百个粉丝站,涉及金额或达到几千万元。

© 由 红星新闻 提供

资料图 图片来源:IC photo

“粉丝经济时代”的产物

平台宣布停止提现,引多家粉丝团抗议

Owhat平台,本质上是“粉丝经济时代”下诞生的产物。

据官网的介绍,Owhat是明星忠实粉丝的互动平台,为娱乐公司和粉丝后援会提供包括在线交易、传播管理、活跃度管理和明星福利互动等一站式的便捷互动工具。

小天(化名)曾是某位明星的粉丝,参与过某粉丝团的管理工作。她告诉红星资本局,Owhat平台可以理解为淘宝,商家是粉丝团,买家是零散的小粉丝,买卖的都是明星的周边产品。

打个比方,明星A的生日快要到了,其粉丝团打算为A在线下投放生日祝福的广告。为了筹集这笔资金,粉丝团在会在Owhat平台上推出与A相关的周边产品,比如徽章、立牌小人、photobook(图册)等。

“一般来说,这些周边的价格都会贵于同类商品,粉丝们心里都清楚的,但这笔钱是用于应援,也不是说站子(指粉丝团)赚走了。”小天对红星资本局说。

更有甚者,粉丝团根本没有商品提供,所谓的“商品链接”其实就是“集资链接”。

黄同学(化名)的偶像是通过选秀节目出道的明星B。她告诉红星资本局,当时最后一次排名公布,B的排名很危险,在出道末位徘徊,就有粉丝团在Owhat平台上发布这样的商品链接集资,但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商品提供。

“它就是有个商品名字在那,比如‘一点心意9.9元’、‘长长久久99元’,这种就是直接打钱的,不用提供商品,也不用发货。” 黄同学对红星资本局说。

可以说,自2014年诞生以来,Owhat平台成为了粉丝团集资的重要地方。

直到今年10月14日深夜23时许,Owhat平台在官方微博发布公告称,即日起将无限期停止“粉丝会”商户(粉丝团)的所有交易服务。同时停止提现,运营人员逐一与所有粉丝会商户进行退款链接核对,并安排对粉丝订单进行有序退款。

这一纸公告炸出了无数粉丝团,他们先后就此事发出声明,抗议Owhat平台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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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自微博

最早在5月就无法提现

数十个粉丝团发声,涉及资金或高达千万

10月16日,据红星资本局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至少有31个粉丝团对此发表声明。从粉丝团们发表的声明来看,最早在今年5月,Owhat平台就出现了无法提现的情况。

比如,陈立农的粉丝团@超级農農花路助攻队 称,从今年5月至今,Owhat平台共拖欠款项近18万元,“我方一直在提交提款申请,却一直被拖延,按照平台规定进行整改后,也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红星资本局注意到,自今年6月起,中央网信办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为期2个月的“清朗·‘饭圈’乱象整治”专项行动,重点打击五类“饭圈”乱象行为。

到8月19日,据媒体报道,包括Owhat在内的多个追星类APP被下架处理。

有部分粉丝团表示,在经过波折以后,他们有配合Owhat平台进行整改,比如补办营业执照、完成工商认证等,但在配合提交资料后也未能提现成功,只能自行垫付钱款完成相关商品的制作并发货。

据红星资本局不完全统计,仅有11个粉丝团披露未能提现的金额,共计约有248万元;另有18个粉丝团没有披露未能成功提现的金额,还有两个粉丝团只模糊说“高达六位数”。

在公布具体数额的粉丝团中,未能提现金额数最高的是TFBOYS组合的粉丝团@TF-医援会,“还剩余近60万资金没有履约支付”;其次是林彦俊的粉丝团@林彦俊全球粉丝后援会,“涉及金额54万余元”。

© 由 红星新闻 提供

表格内容来源于各粉丝团在微博公开发表内容

另据《财经天下周刊》报道,有粉丝统计称,此次事件涉及数百个粉丝站,涉及金额或达到几千万元。

Owhat无权擅自处理钱款?

有粉丝团已报警,“平台无人出面”

在Owhat平台深夜发出公告后,由于其设置只有关注人可以评论,截至发稿仅有8条评论,但转发已有4.7万条,各粉丝团纷纷提出抗议。

据Owhat平台发布的声明,其运营人员会逐一与所有粉丝会商户(粉丝团)进行退款链接核对,并安排对粉丝订单进行有序退款。

对此,粉丝团们普遍认为:Owhat平台无权擅自处理钱款,哪怕是退款。一方面,是因为平台承诺的退款可能遥遥无期;另一方面则是粉丝团可能已经先行垫付费用。

比如,外国明星Jennie的粉丝团@babyblue_JennieKim 称,早在9月开通了退款渠道的粉丝们至今还没有收到退款,联系平台客服后,只得到一句“我帮您查一下”的回复,没有后续。

从粉丝团垫付制作费用来看,外国明星Lisa的粉丝团@LISA_LALISAHOUSE称,其垫付的费用已超过30万元。

© 由 红星新闻 提供

截图自微博

“我们拒绝接受ow方的单方面退款公告和遥遥无期的‘强制退款’。”上述粉丝团称。

韩国明星金泰亨的粉丝团@金泰亨V_TAE8称,其在10月14日与数个商户报警上门,Owhat平台始终没有一位负责人出面处理,后来跟随民警前往Owhat平台的母公司以及朝阳(区)工商局,“警方和工商部门皆认可我们为合法合理维权。

除此以外,有粉丝团表示很担心Owhat平台会卷款“跑路”。目前,有更多的粉丝团表示正在整理相关资料准备报案。

10月16日,红星资本局私信了十余名粉丝团的官方微博提出采访请求,但截至发稿,尚未得到任何回复。

有非粉丝团运营者的某明星粉丝告诉红星资本局,粉丝团不接受采访,可能是顾忌舆论会给他们喜欢的明星带来二次伤害。

Owhat平台的“吸金术”

去年11月起连接注销多家子公司

2020年,Owhat平台曾在其官方公众号上发布过《2019偶像产业及粉丝经济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

《白皮书》指出,2015至2018年,Owhat平台订单总量增长2279%。平台粉丝对偶像周边的消费意愿不断增强,带动偶像周边及衍生品消费进入爆发式增长。

“在2015至2018年,粉丝公益项目数量增长11倍,筹款金额增加249倍。”《白皮书》称,在2018年,粉丝公益项目为470个,金额约为700万元。(注:《白皮书》并未提及判定筹款项目是否为公益项目的标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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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据Owhat平台公众号

同时,《白皮书》提到Owhat平台、New Balance和黄子韬的合作案例:某款商品在Owhat平台上一周的销量为6958双,销售额为458.53万元。

该《白皮书》曾预测称,2020年,我国偶像市场总规模可达1000亿元。

官网显示,Owhat平台是由北京全星时空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全星时空”)运营的。

天眼查APP显示,全星时空成立于2014年6月,注册资本约为142万元,参保人数为118人。“Owhat”项目已先后经历天使轮、Pre-A轮、A轮和A+轮融资。

红星资本局注意到,在今年4月、5月和8月,全星时空先后因为未经批准擅自出售演出门票、倒卖和转让演出活动经营权等,共被处罚6.5万元。

值得一提的是,自2020年11月至今年7月,全星时空对外投资的公司中共有4家公司的状态改为“已注销”,包括北京全星时空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持股100%)、上海欧妹广告有限公司(持股100%)、广州欧沃品牌营销有限公司(持股60%)和北京艾克斯营销有限公司(持股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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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框内公司为全星时空自去年11月后注销的参与投资公司

股东称正“非常大的调整”

未来将改做女生平台

天眼查APP显示,全星时空的股东有北京太乐文化科技有限公司(持股比例为52.91%)、丁杰(持股比例为42.09%)和黄新宇(持股比例为5%)。

Owhat平台会跑路吗?

据《中国新闻周刊》9月报道,作为股东之一的丁杰曾透露称,Owhat正在做“非常大的调整”,未来几个月用户会看到Owhat“全新的业务形态”,这将是一款主打女生生活方式的APP。

目前,红星资本局在应用商店内搜索Owhat,未发现该APP重新上架。

不过,从Owhat平台的公众号可以跳转至小程序,该小程序的名字为“Owhat少女百货”,但小程序内仍能看到类似于“Owhat平台”的字眼。

在该小程序首页,仍能看到很多关于明星的周边产品,徽章、专辑、photobook、画报……有的是粉丝团推出的产品,有的是Owhat官方推出的产品。

© 由 红星新闻 提供

小程序页面

10月16日,红星资本局多次致电Owhat平台的客服热线,但始终无人接听;同时,记者还拨打了Owhat运营公司在工商信息披露上的电话,但该号码为关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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