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链

雷军卸任了。

雷军卸任小米电子软件公司董事长的消息冲上了热搜。

当然,这件事本身其实无足轻重,这只是小米集团旗下众多公司中的一个而已。

相比之下,雷军忙于丢掉包袱的理由才更值得我们关注——

他正在全身心地沉浸在造车事业里。

01 偏向虎山行

85场业内拜访沟通、与200多位行业资深人士深度交流、4次管理层内部讨论会,以及两次正式的董事会……在知天命的年龄决定投身造车,雷军的这个决定无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而且,在突破口上,他选择了一块最难啃的“硬骨头”——自动驾驶。汽车工业的各个模块都非常复杂,其中自动驾驶最复杂,但小米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条路。因为在雷军看来,这是未来智能电动汽车“决胜的关键点”。

图源:雷军演讲

为了啃下这块硬骨头,小米制订了“全栈自研算法”的战略。目前投资已经超过33亿元,组建了超过500人的专属团队,其中涵盖了传感器、芯片、感知规控算法、仿真技术、高精地图、高准定位等自动驾驶全栈技术所需人才,其中很多核心骨干成员还拥有微软、谷歌等全球顶级科技公司的研发背景。

同时,小米近几年屡屡进行大手笔的收购和投资,几乎覆盖了智能汽车产业链的上下游,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动驾驶领域。

或许,正是完备的团队、充裕的资金以及缜密的布局,才给了小米宣称“2024年进入行业第一阵营”的底气。

02 窗口期已过?

当然,不看好小米造车的理由同样很充分。

首先就是时间问题——小米入局汽车行业时间较晚,被很多人认为“错过了窗口期”。

毕竟,2021年入局的小米,比起国内的造车新势力都晚了五六年,而先行者特斯拉、比亚迪更是已经深耕近二十年了,眼下的电动车市场可谓是强敌环伺。

而且特别要注意的是,尽管小米不差钱,但新能源汽车行业的烧钱速度超乎想象。经济学家任泽平就曾专门发文“给雷军泼冷水”——

来源:@任泽平微博

文中他还特别提到了小米的“后顾之忧”:

小米造车的底气无疑来自手机业务。但在全球手机行业逐渐告别高增长的情况下,手机还能否支撑得起造车?根据今年第二季度的财报,小米当季营收同比下滑20.1%至701.71亿元,经调整净利润20.81亿元,同比下降67.1%,创近3年来的新低。

图源:雪豹财经社

还有成本把控的问题。

雷军曾表示:小米首款汽车的价格会在10万~30万元之间。并且我们知道:长久以来,小米,以及由小米系资本所构筑起的生态链,在人们心目中都是“性价比”的代名词。因此基本可以判断:小米汽车将来应该也会走“性价比”的路线。

这就对成本把控提出了不小的挑战——与手机行业不同,在动力电池成本高企的情况下,造车想要达到较高的“性价比”几乎是不可能的。从目前市场状况来看,就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像早期的蔚来那样,自己承担多余的成本;要么像理想一样,将“压缩成本”进行到底。

能否实现2024年进入行业第一阵营的目标,前景恐怕仍不清晰。

03 小米生态链缺车

其实,熟悉小米的朋友可能知道:小米早就造过车了。

那是一辆智能房车。

这张图如今也是@小米新能源汽车的官方微博背景图

在2021“雷军的新年愿望”活动上,一位“米粉”对雷军说:他想“开着装备全套小米智能家居产品的房车,环游中国,感受一下行走的智能生活”。

于是,小米的工程师就干了三个月,造出了这辆车,里面全都是小米智能家居产品。

虽然这辆车还称不上一个“产品”,但它展现出了小米汽车带给我们的无限可能——

汽车作为当今最重要的出行工具、生活中的“第三空间”,它不光连接着家和办公室,也连接着我们生活中的一切。

因此,汽车堪称小米的生态链上最重要的一环。一旦被填补上,可以释放出无限的想象空间。

据悉,截至8月小米汽车已经申请汽车专利125项,其中约70项与自动驾驶相关,涉及车辆目标检测、路径规划、车辆行驶控制等,以及达到L2+级别的相关技术。

而位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小米汽车工厂已于今年4月开工建设,一期工程设计年产能15万辆,预计将于2023年6月竣工。这个进度或许能够赶上雷军“小米汽车2024年上半年正式量产”的计划。

而今年5月,小米集团总裁王翔也在直播中透露,目前小米涉及造车工作的员工已经有1200多名,将在2024年交出第一张答卷。

小米有没有机会后来居上?我们充满期望,我们拭目以待。

本文为转载内容,授权事宜请联系原著作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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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禅之在35岁时入职一家互联网公司,2016年的互联网人还不知道“中年焦虑”是何物。当时王兴嘴里蹦出“下半场”的概念,外界大多以为是危言耸听之论。

那时的互联网朝气蓬勃,即便没有二十多岁的年少轻狂,姚禅之除了觉得自己是部门里年龄第二大的工程师外,并没有觉得年龄本身会有什么问题。

从那会儿开始,他所在的互联网行业正在悄然变化。

年初支付宝与微信春晚红包大战,两家红包封面与集五福的玩法至今没变。滴滴并掉优步中国,三番五次主动给ofo融资,意欲建立一个出行帝国。直播行业在那一年打得热火朝天,王思聪的熊猫互娱还是最吸引眼球的玩家。

如今,支付戴上紧箍咒,滴滴尚在冰封中,没几个人知道戴威在哪儿。至于熊猫互娱早已凉透,就连十八线网红都能拒绝王思聪的红玫瑰。

恍如南柯一梦。

几年前公司赴美IPO时,姚禅之还曾坚信,自己再努力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为下一家小巨头的技术骨干。仅仅两年光景,公司因为一个负面事件,产品全面下架,原来“赋能一切”的互联网行业竟也如此不堪一击。

如今已经41岁的姚禅之似劫后余生一般感慨,如果去年他还没离职,那么与他聊天的主题恐怕得是‘我的中年焦虑逆流成河’了。

现在他供职于一家半导体企业,非但没有所谓“中年焦虑”,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年工程师反而更吃香。投资界有句话,没见过40岁以下半导体创业成功的,多位半导体人的经历似乎都在讲述同一句话:

半导体人没有中年焦虑。


公司凉了,被互联网抛弃

姚禅之在上一家互联网企业负责一款图文App的开发,高层当时希望降低内容审核的人力成本,于是让他做一个深度学习的项目:用AI辅助人工审核。

项目做了一段时间慢慢有了起色,后来落地顺利,姚禅之被委以新任务:拉新。他原本喜欢尝试新东西,希望让更多AI技术落地,可工作重心不断变化,项目如填鸭一般,渐渐有些手足无措。

去年由于产品突然下架,一夜之间公司齐扑扑走了几百号人,继而引发连锁反应。“原来三四千人要做的事情,变成了两千人做,到我离职的时候是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儿”。

“最累的时候,996都无法按时完成项目了。”公司股价跳水、人心涣散、工作强度加倍,他感觉公司可能很快就要凉了,方才起了跳槽的念。

刚投简历那会儿时信心满满,直到先后被两家年轻的互联网公司拒绝,一家是字节,另一家是得物。他认为,可能与公司老板有关系,“你看那些新的互联网公司,老板都很年轻,自然对我们中年人不太感冒”。

多方了解后,姚禅之看到有半导体公司在招算法工程师,考虑到这些年的高景气度,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没有石沉大海。

“互联网行业,总是充满变数,那些做不完的各种项目会不断推着工程师们往前走,而半导体行业有自身发展规律,你只能沿着既定规划走。”投身半导体行业一年多时间,姚禅之从多个角度对比了两个行业的差异。

光子星球接触到多位有互联网履历的芯片工程师都表示,工作节奏差异很大。过去早上9点上班,至少要干到晚上9、10点才能下班。在芯片公司,没有硬性时间要求,也基本没有加班,个人时间充裕许多。

姚禅之发现,自己所在这家初创的半导体公司的工作节奏一点也不快,“芯片产业都被规划好了,只需要在固定时间内完成就行”。

互联网比拼效率,而半导体则更强调公平,这一点集中反映在薪资结构上。

据姚禅之介绍,他在互联网行业工作时,一年的收入包括基本工资、绩效、各类奖励福利与期权,其中基本工资大概占到总收入的50%。如今在芯片企业,基本工资占到了70%以上。


外企也不香了

“国内半导体行业的确没有互联网那么卷,可并不意味着没有压力。”老严按照工作强度排序,半导体介乎于外企与国内互联网巨头之间。

近些年从互联网转战半导体行业的人中,老严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早前他供职于一家美国互联网企业,主攻神经网络平台。

对于一个在上海成家立业的人来说,跳槽意味着从平稳变得动荡,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抉择之中。“薪资待遇都不是问题,主要是要么出差到杭州,要么base在深圳”,考虑到家庭原因,老严先后拒绝了几家头部企业的招揽。

据他观察,国内外互联网行业既有类似,也有差异。有同出一脉的商业模式,产品迭代速度一样的快,但工作强度、文化氛围、个人前途则大相径庭。

坊间经常用“事少钱多离家近”来概括外国企业的优势,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利弊参半的事情。对职员而言,看似能够轻松获得高额薪资,却无法像国内同行一样具备很强的战斗力,过去十年国外互联网企业竞争力下降是不争的事实。

资历是外企晋升过程中十分重要的参数,能力强的也不可能一两年持续晋升,能力差点,只要不出大问题,到了三年也会获得些许提拔。即便氛围轻松、晋升无忧,最后老严还是改变了对外企“真香”的看法。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天花板在哪儿,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老严清楚地知道再怎么努力,自己也很难往金字塔尖顶处再多走一步,无法改变“打工人”的宿命。“你在老外的企业里干得再好,你也只是一个老外。”

老严换了几份工作,甚至也包括另一家外资皆无法让他安下心来。今年上半年看到上海有家初创芯片企业在招AI重平台,彼时他已36岁。

不似年轻人天女散花式投简历,30多岁的人明白自己要什么、竞争力在哪里、薪资要求方面也会更切实际。“我是有针对性的投(简历),避开了那些不待见中年人的公司”,因而老严在换工作的过程中没那么波折。

他清楚地记得今年进入半导体公司时的面试场景:没有互联网企业那么紧凑,更像闲聊。面试总计三轮,两轮都是应聘岗位的工程师,侧重业务,其中有一位工程师可能是来自华为的原因,面试氛围很轻松。第三轮是老板,他也并没有感受到紧张与压迫感。

“芯片行业可能会更看重你的理解与积淀,不会带着明显的臧否。”

眼下,“卷”几乎成了互联网最热的词汇,几位有相关经历的半导体工程师都有各自看法。像老严认为外企的工作情况可能更接近于百度和腾讯,会相对慢一些。他曾羡慕一位腾讯前同事每天下午六点钟就下班,“我后来了解了一下人家是博士毕业做研究的,跟我们还是很不一样”。

另一位有互联网背景的半导体人曾扬的看法似乎很有说服力:你觉得卷,那可能是自己或者部门本身竞争力不足所致。

这位34岁工程师的履历堪称华丽:两家巨头的云计算业务部门做深度学习。去年5月离开互联网行业,加入自主通用CPU芯片公司——壁仞科技。


摇滚与代码

曾扬是一位非常典型的工程师,34岁的他性格内敛,言辞不多,但做任何事情都会有清晰的逻辑。

例如曾扬将企业的团建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司全额报销的积极参加,另一种得自己掏钱的非必要不参加。放松的时候会听摇滚乐,喜欢的乐队是齐柏林飞艇(上世纪60、70年代的英国摇滚乐队)。

他大学毕业后顺利入职A巨头,因为业务本身特点与企业文化原因,节奏较快,加班比较频繁。即便对自己的技术能力颇为自信,身在大厂还是会因高强度而产生焦虑。

工作节奏上“普遍995,偶尔996”。当时为了开发,他不得不接受公司安排到南方一个城市进行“封闭测试”,这种安排一个是出于保密性需要,同时可能也有某种提升效率的考量:员工远离了城市,生活与工作不会明显割裂,能够心无旁骛。

职场竞争让曾扬印象深刻。在A巨头的那段时间,软件工程师们经常会争抢项目,一旦没抢到不仅意味着失去一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而且还可能在薪资和晋升方面受影响。

在高强度、强竞争环境下,失败很容易像滚雪球一般放大。他做的头一个项目非常不顺利,加之部门业务变化,竞争加剧,看到没有希望后转投到B巨头。

“虽然外界觉得B巨头日暮西山,但内部真的不卷。”

相比上一段经历,在壁仞科技不用疲于应付各类琐事,工程师文化也比较浓郁,他得以有更多时间打磨自己、沉淀技术。

“互联网的蛋糕很大,但已经成了红海,再努力只会越来越卷。半导体其实在国外是成熟行业,不过国内基础薄弱,反而是一片蓝海。”半导体行业有成熟的脉络,有迹可循,不需要频繁试错;互联网行业还有很多需要摸索的东西,因而会追求速度与规模。

用他的话说,做芯片对于希望在技术上做积累的人来说是最好去处。

离开互联网后,曾扬偶尔回家会上灶做饭,有了更多时间去反思。回想毕业时进入A巨头时,他一度有些膨胀“觉得自己老牛逼了,进去995之后你才发现公司是部机器,自己是颗螺丝”。

螺丝坏了可以换,机器坏了螺丝没有价值,横竖都是螺丝吃亏,对此31岁的李庆华感触最深。他的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互联网电商做CV算法(计算机视觉),由于工作更偏重于前端应用,李庆华强烈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工具,最终导致他转投互联网。

“框架与工具别人已经写好了,我的任务就是去部署和执行模型,个人感觉总是在帮别人打工,比较限制个人发展。”

另一个原因来自行业。互联网公司创业氛围浓,工作节奏快,内部实行大小周。此外,他大量精力耗费在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这个模型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改良空间。

“服务是自己写的,一旦出了问题都是你的锅。”因为电商之故,对稳定性要求很高,所以要求工程师能24小时及时响应。

比如凌晨两点,他会被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线上有台服务器训练故障,你过来排查一下”。刚起身,值班的同事又打来电话,叫他立即排查机器有没有问题,是要重启或者关闭,说完后还留下一句“紧急,速回”。

过了30岁以后,他会更在意自己到了中年还有没有竞争力。“其实年龄大一点,会更熟练、有经验,会让项目变得稳定;年轻的好处是有冲劲、敢想敢干。”


互联网离职人找到新方向

李庆华曾参与过招聘,对相关流程较为熟悉。可能因为没有参与简历筛选,拿到的候选人资料大多集中在27-29岁之间。他表示,自己几乎没有看到过30多岁的简历。

如果35岁还仅仅是专家岗或者是算法工程师、资深算法师,即便是有很强的研发能力,甚至是某个领域的专家,都会面临巨大的工作与精神压力。如果只是在下面做开发的话,被淘汰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人到中年,无法再像20多岁的人一样,时时待命,更别提996。在薪资方面,刚毕业的大学生肯定比中年人性价比高。李庆华认为以上三个因素是算法岗存在中年焦虑的根本原因,这或许也是字节这类靠算法推动的互联网企业更青睐年轻人的原因。

幸运的是,李庆华工作两年后渐渐意识到了上述问题。呆的时间长了,的确会变得熟练,很像车间里的流水线工人。“熟练使用某个技术工具,跟工人熟练使用扳手,本质上是一回事。”

“公司盈利的工具是产品,你是产品的工具,最后你也变成了工具。”李庆华坦诚自己清醒过来时一度十分痛苦,从那时起他开始为日后做打算。到了半导体行业,这样的焦虑也不复存在。

这些来自互联网的中年人们似乎并不认同唱衰互联网的说法,像姚禅之就认为眼下寒冬更像一次换档。“档位切换期间,踩下离合肯定会降速,你不能说踩的是刹车。”

他同时认为,互联网二十年,普及的红利期衰竭,过去单纯通过连接,实现线上化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的时代早已逝去。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年轻人对互联网趋之若鹜如今看来并不明智。

正如一位工程师所言,追求效率很难沉淀,互联网迟早也要慢下来,像芯片一样变得更关注技术积累。当行业不再盲目追求效率时,所谓中年焦虑其实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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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长期来看,随着华米科技通过自有品牌向中高端市场发展,可穿戴设备也已经开始在身份识别、医疗、智能家居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未来业绩或许会有提升的空间。但更重要的是,“去小米化”将为华米科技带来更多新的竞争与挑战,市场一向残酷,努力不代表成功。

自小米起家,从小米发家,曾站在智能硬件风口最前沿的华米科技,似乎陷入了瓶颈期。 

最新财报显示,2021第三季度,华米科技营收为16亿元,较去年同期下降28.1%,产品出货量也从去年同期的1590万台下降至990万台,同比下降37.7%;净利润则从去年同期的8110万元下降至4930万元,同比下降39.2%。 

值得一提的是,华米科技自有品牌Amazfit和Zepp出货量实现了89%的同比涨幅,同时也带动自有品牌的收入同比增长38%。 

华米科技“去小米化”的道路表面上看取得了新的进展。不过,自有品牌数据上的进步跟市场表现不能相提并论,华米CEO黄汪在电话会中表示,第三季度营收下降28.1%,主要原因是由华米代工的小米手环等可穿戴产品出货量同比下降45.3%所致。 

近年来华米科技财报不断披露出华米科技“去小米化”、发展智能硬件业务的决心,但如今看来这条路何其坎坷,华米科技不想依赖小米,但又不能不依赖小米,游离和依赖之间,华米科技如何立足?


01丨成长于小米生态链 黄汪终究想“靠自己”

故事要从2013年说起。毕业于中科大的连续创业者黄汪,在可穿戴设备开始兴起的风口上做了一款名为Zwatch的智能手表产品,恰逢小米决定投资100家智能硬件企业,以“投资+孵化”的形式,布局智能硬件市场。正在搭建生态链的小米对黄汪的创业项目兴趣盎然,雷军让黄汪“抛下一切,一起干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就是创办华米科技、研发小米手环。2013年12月,小米公司和合肥华恒电子联合成立华米科技。搭上可穿戴设备大爆发的潮流和给力的小米营销网络,成立仅4年,华米出品的小米手环的出货量就超过4500万台。 

值得注意的是,在小米的品牌、渠道支持下,销售费用率极低,以低利润抢占市场,然后逐步开始发展自有品牌,逐渐去小米化。这几乎是小米生态链公司,都会经历的发展轨迹。 

毕竟,通过小米生态链,小米生态链公司的营收能实现短时间内爆发式的上涨,但这种上涨是以牺牲毛利率为代价的。这意味着利润体量会非常低。小米生态链所吸附的用户与小米本身的用户重合度高,都非常注重性价比,使这些企业很难在小米生态链之内开辟中高端市场,来提升自己的毛利率和盈利能力。 

黄汪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2015年9月,华米科技在小米产品之外推出了旗下自主品牌Amazfit,并先后发布了自主品牌的手环、手表等产品。然而由于在品牌和渠道等方面对小米极为依赖,华米科技的独立发展之路面临着重重困境。 

2018年2月,华米科技正式登陆纽交所,成为首家在美上市的小米生态链企业,华米科技CEO黄汪也在连续四次创业后,迎来自己创业生涯的最光辉时刻。雷军难掩兴奋,表示华米科技成功赴美上市是小米生态链模式的巨大胜利。 

现实却是骨感。 

虽然彼时为了迎合高端路线,华米科技自主品牌的产品定价相比小米产品高出数倍,然而截至2017年前三个季度,华米自主品牌产品带来了收入只占比17.6%。上市招股书显示:2015年、2016年和2017年前三个季度,小米产品为华米科技贡献的收入分别为8.7亿元、14.34亿元和10.68亿元,占到华米科技同期收入的97.1%、92.1% 和82.4%。 

上市招股书的风险说明一栏,华米承认“小米是华米最重要的客户和分销渠道”,“华米与小米的关系恶化或小米可穿戴产品销售减少可能对华米的经营业绩造成重大不利影响”。 

即便如此,华米科技“去小米化”的立场仍然很坚决。 

此后。华米不断加码自有品牌Amazfit和Zepp,力图降低小米产品比重。自有品牌的发展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华米的毛利率从2016年的17.74%增长到2019年的25.25%。 

对于品牌的独立,黄汪抱有极高的期待。他曾说,虽然小米生态链是一个大家庭,但从心态上来说,自己一直让整个团队,特别是核心团队,永远把华米当做一个孤独的创业公司来看待。

“如果你觉得什么都靠小米的话,你反而靠不上。一个创业公司,最后还是得靠自己的,各方面能力的齐全,才具备着未来发展的基础。” 

但他又强调,生态链公司要学习小米的模式,同时利用好股东小米的资源。 

黄汪的这段话无疑反映了众多小米生态链企业对小米的既依赖又游离的复杂心态。 

时至今日,事实证明,“靠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于登天。


02丨渴望向上和超越 实际与小米仍然是秤不离砣

黄汪曾说,“很多人说华米也是站在了风口上,借势小米的平台,被小米带飞。的确,小米给了我们很多支持,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同样在小米的生态链中有两三百家公司,为什么不是每家企业都能取得这样的成功?” 

话虽如此,华米科技最初脱离小米,是为了独立发展智能硬件业务,但在在外界看来,华米科技与小米还是尘不离砣。一方面华米科技不遗余力地打造自有品牌,不停地拓展海外市场,宣传自我的加速跃进;另一方面则无可奈何地重度依赖于小米的供应链和产品销售体系。 

华米科技披露的2021年第三季度财报显示,2021年前三季度,华米科技总出货量达2780万台。本季度,华米科技营收16亿元,同比下降28.1%;产品出货量从去年同期的1590万台下降至990万台,同比下降37.7%;净利润为4930万元,同比下降39.2%。 

财报发布当日,华米科技股价下跌超过4%,足以显示出市场的期望值。 

三季度财报唯一的亮点是自有品牌Amazfit和Zepp出货量实现89%的同比大幅增长,收入同比增长38%。黄汪在电话会议上承认,本季度收入和利润下降明显主要原因是由华米科技代工的小米手环等可穿戴产品出货量同比下降45.3%所致。 

也就是说,在自有品牌快速发展四年后,华米科技在一个季度内近九成的同比增长,完全不能够抵消代工小米产品出货量下降的影响,小米对华米营收的影响力仍远高于其自有品牌。若是华米真正实现“去小米化”,华米的财报数据的绝对数值必然会有大幅度下滑。 

另一方面,2017年底,华米的库存不过2.5亿元,到了今年第三季度,华米的库存量已达到12.71亿元。 

拥有生态链的小米最清楚产品压在手里会有多大的风险,小米的预约限量机制就是顶着“耍猴”的质疑也要降低库存。华米为小米做的订单基本上是卖多少做多少。而近年来的华米为了带动自主品牌的发展,不断增长出货量,库存也因而大幅度增长,积压风险越来越大。 

此外,华米科技自有品牌出货量同比增长速度远高于收入的增长速度,不免让人产生“赔本”赚吆喝的担忧。 

从华米科技的产品路线来看,其在继续为“去小米化”做努力。当前,华米科技正在尝试向高端市场进军以争取更高的利润空间,并与小米的产品形成差异化。其推出的Amazfit GTR 2和Amazfit GTS 2均在千元以上。 

然而,从实际表现来看,华米科技在短时间内依然无法脱离小米。去年10月21日,华米科技宣布和小米公司的战略合作协议将再延长三年。根据这一延长条款,在发展小米可穿戴产品方面,华米将保持现有的最优合作伙伴地位。根据协议,双方还将在可穿戴设备的AI芯片和算法的研发方面,建立最优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03丨巨头环伺 华米单飞如何立足

业内人士认为,“去小米化”也将让华米科技与小米产生更多的同业竞争。虽然小米相关可穿戴业务短期来看还不是还不是垂直玩家华米科技的对手,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小米的加入让本身就存在苹果、华为等巨头智能穿戴市场市场的竞争更加激烈,这对华米科技而言无疑是更大的挑战。 

那么,可穿戴设备“巨头环伺”之下,华米科技凭什么立足? 

往更深一步说,离开小米,华米科技如何立足? 

从现实角度讲,对广大消费者而言,当前的智能穿戴产品仍不算是刚需,甚至可以说是智能手机的补充品,多数消费者更认可手机硬件厂商从智能机延伸出来的品牌的生态体系,独立品牌的智能穿戴设备在当下很难激发起消费者的购买兴趣,华米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完全代替小米的产品。 

黄汪也坦言:“过去这些年,华米一直没有一款真正打磨到极致,能够一段时间内统治市场的‘杀手级产品’,甚至有个别产品的体验口碑不佳,或许也很大程度上归因于此。”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华米科技在努力谋求海外市场的发展,但疫情在欧洲及北美的持续却限制了华米最初掘金在海外市场的期待。海外的路短期受限,那么发展大健康会是可行的好出路吗? 

疫情为华米科技的大健康业务带来了一些机会,借着市场东风,华米公司英文名字也正式变更为Zepp Health Corporation,黄汪称:这个新的名字能够更好地反应公司对于“科技连接健康”这一使命更加深入的承诺。 

然而虽然押中了可穿戴设备健康领域的赛道,但华米科技的入场并没有先发优势,且业务没有取得实质性领先。一段时间以来,大健康业务还在投入期,需要高额的研发费用,而且大健康业务什么时候能开始造血仍未可知。 

或许选择自研芯片,打造开放平台,走自主研发的路线对华米科技来说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但是从财报数据看,华米科技2020年全年研发支出5.38亿元,营收占比为8.4%,在公司业绩认为稳定的当下,华米科技要想打技术牌改善当前局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只能说,长期来看,随着华米科技通过自有品牌向中高端市场发展,可穿戴设备也已经开始在身份识别、医疗、智能家居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未来业绩或许会有提升的空间。但更重要的是,“去小米化”将为华米科技带来更多新的竞争与挑战,市场一向残酷,努力不代表成功。 

更关键的是,一旦真正失去了小米的光环,华米科技的阵痛也将来得更加强烈,与此同时,在去除小米烙印的过程中,华米品牌的估值逻辑又将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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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全职,兼职的工作时间、地点更加灵活,有小时工、日结、周结和月结等方式,和租房广告一样,兼职广告也曾被贴在大街小巷,在一些工业城市,劳务中介所甚至开了整整一条街,值得深究的是,兼职赛道只是招聘行业的一个冷门类,并不被资本看好。

这些年,兼职渠道在优化,但兼职玩家格局并没有太大变化。

对于用工方来说,为了压缩成本、处理一些临时性事务触发了临时用工需求;对于求职者(大学生或部分全职工作者)来说,他们出于有赚钱或开发副业的动机;对于第三方人力公司(中介、猎头)来说,匹配雇佣双方需求,从中赚取服务差价。就目前来看,国内人才市场仍存在供需失衡现象,为此,这篇文章我们将主要探讨:

  • 千亿级兼职市场,为何跑不出现象级玩家?
  • 理性探讨灵活用工下的劳动关系和未来趋势。


用工市场的新气象

2015年,被认为是兼职行业的关键转折点。

在这之前,大家对兼职的认知更多停留在:中介提供的工厂用工岗位。2015年,随着移动互联网进程加快,兼职赛道涌现了一批在线应用,探鹿、兼职猫、斗米等相继入局,并获得资本融资,一时间,这个赛道成为资本眼中的“香饽饽”。

在业内专家看来,“企业的新型用工需求和求职者的短期工作需求是兼职市场火爆的主要因素,从根本来说,也可以解释为劳动力供给与需求的不均衡。”对于企业来说,招聘到岗快速、用工成本低是兼职用工的最主要优势;对寻找兼职工作的人来说,获取劳动报酬是直接目的。

公开数据显示,2016年,国内兼职市场规模就达到千亿元规模,潜在的兼职人员近5.5亿,其中,社会兼职人数约占据了91%,学生人数约占据了9%。

一般来说,社会兼职人群主要分为2大类:全职工作和工作过渡期。他们希望通过兼职获取劳动报酬、工作技能以及经验,还有一类特殊的校外求职者,他们在退休后通过返聘形式返回工作工位,发挥自己的剩余价值,这类人通常是教师或科研工作者。

相比之下,大学生兼职市场可发展空间较大。据新眸调研,我国各类形式的高等教育达到了4183万人的在学规模,应届毕业生的临时过渡和在校生寻找实习,构成了兼职市场的潜力军,同时也对兼职提出了新要求(数量、行业、工作形式等)。

熟人介绍、在线应用、校内海报以及中介,是学生获取兼职信息的主要渠道。

由于大学生日常课程安排较满,在兼职工作选择上更倾向于发传单、家教、餐饮服务、在校勤工俭学以及业务代理。在大学生们看来,兼职除了满足经济需求外,还能丰富简历、提升社交技能,对未来求职有很大帮助。

针对大学生兼职市场,市面上对应出现了不少兼职APP。它们主要为2大类:综合化求职招聘客户端的兼职模块和专项兼职应用,呈现出信息化、交易化以及O2O服务一体化的三种模式,在用工单位与兼职者之间形成闭环。

以兼职猫为例,商家可以查阅用户实名认证信息和芝麻信用评分,VIP企业的快结类兼职可由平台先行代付,此外,平台还为客户提供保险服务,赔付金额高达250元/次,但随着学生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兼职当中,也出现忽略学业的本末倒置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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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入局,让兼职赛道变得更有看点。

高瓴资本李聪亮曾表示,“基于市场环境和技术迭代,中国的人口红利正在减退,即劳动力成本上升、劳动力供需不匹配,因此,灵活用工市场成为一个大机会。”以成立于2013年的九尾科技为例,同年上线了兼职猫APP,2年时间就打卡了500万用户规模,并获得多家资本投资。

也是在2015年,世诚优聘悄然从58赶集网剥离,瞄准兼职市场上线了斗米兼职(后改名为斗米)。在不到1年的时间里,连着完成了2轮融资,投资方为老东家58赶集集团、高榕资本、高瓴资本、腾讯、百度和新希望集团等多家明星资本。

但如果你观察仔细的话,同为兼职类应用,兼职猫和斗米之间仍存在不小差异。

图:2018-2019年灵活用工及蓝领招聘APP排行表(来源:HR研究网)

从定位来看,兼职猫的求职者定位为应届毕业大学生和家庭主妇,而斗米以蓝领和大学生为主。二者定位的差异直接造成了兼职应用的内在形式不同。在应用软件商店里,兼职猫的应用直接被划分成两个版本:招聘版和求职版;斗米则将双方集中在一个应用平台里。

新眸观察到,兼职猫可以在不登陆的情况下,浏览相关兼职信息,而斗米强制手机注册并填写详细个人信息方能进入。

在具体的使用过程中,兼职猫侧重于兼职信息的发布,个人注册领队,1天能发布3条兼职信息;企业注册用人单位的发布次数不受限制,但企业发布兼职信息需要提前缴纳押金,速结兼职工资由平台垫付,相比之下,斗米更侧重于运营模块,通过发红包、答题或邀请新用户返现等模式吸引用户。

事实上,市面上除了兼职猫外,还有不少专项兼职应用。

比如微兼职、e兼职、青团社兼职等,这些兼职应用可以在网页和应用商店获取,部分入驻了支付宝。除此之外,不少综合性招聘求职应用/网站专门开设了兼职板块,通过原有的用户群体进行引流推广,比如BOSS直聘、58同城、智联招聘以及前程无忧等,这类综合性平台对应的用户可能更倾向于社会用工,专项兼职应用更侧重于服务某一求职群体。

在后来的迭代中,斗米从兼职领域拓展至全职招聘,但从结果来看,全职招聘业务比不上BOSS直聘和58等大玩家,兼职招聘比不上兼职猫。原因很简单,斗米选择了综合化的打法,与全职相比,兼职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企业用工以全职为主,兼职并不是大部分企业的必需品。

九尾科技通过ToC和ToB两种模式,在兼职猫的基础上推出了招聘猫、兼职达人和魔灯时代,从兼职信息平台逐步打造兼职生态,推出了兼职外包、项目外包、基层代招等业务,还能为企业提供产品地推、任务众包、校园营销、校园招聘服务。

眼下市面上兼职应用众多,但问题也层出不穷。

一方面,“躺着就能赚钱”是多数兼职平台惯用伎俩,目的在于抓住用户的惰性心理,发布一些刷单、注册、助力等兼职活动,用户需要自己垫付刷单费用并且填写自己的个人信息,刷单任务就像套娃,不少用户反应过来时已损失了一大笔钱。

另一方面,虚假兼职信息也是屡禁不止。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位用户表示自己抢到了一个兼职工作,在平台上与对方沟通约定了线下试岗,结果对方的手机号码是空号,公司地址也不正确,再联系平台处理也迟迟没有回复。


零工经济会成为下一个风口吗?

阿尔文托夫勒(未来学家)曾在《第三次浪潮》中写到:第二次浪潮带给人类的文明,经济的发展催生了新的工业模式,工作地点更集中,岗位更加规范化。第三次浪潮是对以往的更大冲击,出现了电子家庭,工作和用工方式更加多样化。

按照这套逻辑,集中化、标准化的用工方式转变为灵活用工,对于运营“降本增效”显得尤为关键。相较于全职招聘更快匹配到求职者并且快速到岗,兼职员工的工资以及福利待遇要低于全职员工,在遇到项目或突发情况时,选择临时用工能降低其他时间段人力资源冗余。

在过去,零工也被称作“临工”,主要从事体力性工作。

不少农村青年选择异地务工,由于文化水平受限,他们通常先是通过中介或熟人介绍先落脚,稳定后逐渐留意新的工作机会。但如今,临工沦为新型零工经济的一个业务缩影,新型灵活用工的特点变得更加突出。

零工经济的自由性让工作者暂时摆脱了“朝九晚五”的固定模式,从工作类型到工作时间都有了更多的选择空间。日常生活中,一些外卖员、快递员、奶茶店员岗位都会采用零工模式或者劳务外包模式,挂靠第三方人力资源机构进行管理。

据阿里研究院预测,到2036年,我国的零工经济劳动者数量将达到4亿人,将形成一个亿万级蓝海市场。但不可忽视的是,零工经济仍存在不小的争议,较低的用工价格和第三方介入让它陷入了变相剥削劳动者的困局,灵活用工模式下,能否为企业创造与固定职工相仿的绩效价值也成为了企业用工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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