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链

姚禅之在35岁时入职一家互联网公司,2016年的互联网人还不知道“中年焦虑”是何物。当时王兴嘴里蹦出“下半场”的概念,外界大多以为是危言耸听之论。

那时的互联网朝气蓬勃,即便没有二十多岁的年少轻狂,姚禅之除了觉得自己是部门里年龄第二大的工程师外,并没有觉得年龄本身会有什么问题。

从那会儿开始,他所在的互联网行业正在悄然变化。

年初支付宝与微信春晚红包大战,两家红包封面与集五福的玩法至今没变。滴滴并掉优步中国,三番五次主动给ofo融资,意欲建立一个出行帝国。直播行业在那一年打得热火朝天,王思聪的熊猫互娱还是最吸引眼球的玩家。

如今,支付戴上紧箍咒,滴滴尚在冰封中,没几个人知道戴威在哪儿。至于熊猫互娱早已凉透,就连十八线网红都能拒绝王思聪的红玫瑰。

恍如南柯一梦。

几年前公司赴美IPO时,姚禅之还曾坚信,自己再努力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为下一家小巨头的技术骨干。仅仅两年光景,公司因为一个负面事件,产品全面下架,原来“赋能一切”的互联网行业竟也如此不堪一击。

如今已经41岁的姚禅之似劫后余生一般感慨,如果去年他还没离职,那么与他聊天的主题恐怕得是‘我的中年焦虑逆流成河’了。

现在他供职于一家半导体企业,非但没有所谓“中年焦虑”,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年工程师反而更吃香。投资界有句话,没见过40岁以下半导体创业成功的,多位半导体人的经历似乎都在讲述同一句话:

半导体人没有中年焦虑。


公司凉了,被互联网抛弃

姚禅之在上一家互联网企业负责一款图文App的开发,高层当时希望降低内容审核的人力成本,于是让他做一个深度学习的项目:用AI辅助人工审核。

项目做了一段时间慢慢有了起色,后来落地顺利,姚禅之被委以新任务:拉新。他原本喜欢尝试新东西,希望让更多AI技术落地,可工作重心不断变化,项目如填鸭一般,渐渐有些手足无措。

去年由于产品突然下架,一夜之间公司齐扑扑走了几百号人,继而引发连锁反应。“原来三四千人要做的事情,变成了两千人做,到我离职的时候是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儿”。

“最累的时候,996都无法按时完成项目了。”公司股价跳水、人心涣散、工作强度加倍,他感觉公司可能很快就要凉了,方才起了跳槽的念。

刚投简历那会儿时信心满满,直到先后被两家年轻的互联网公司拒绝,一家是字节,另一家是得物。他认为,可能与公司老板有关系,“你看那些新的互联网公司,老板都很年轻,自然对我们中年人不太感冒”。

多方了解后,姚禅之看到有半导体公司在招算法工程师,考虑到这些年的高景气度,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没有石沉大海。

“互联网行业,总是充满变数,那些做不完的各种项目会不断推着工程师们往前走,而半导体行业有自身发展规律,你只能沿着既定规划走。”投身半导体行业一年多时间,姚禅之从多个角度对比了两个行业的差异。

光子星球接触到多位有互联网履历的芯片工程师都表示,工作节奏差异很大。过去早上9点上班,至少要干到晚上9、10点才能下班。在芯片公司,没有硬性时间要求,也基本没有加班,个人时间充裕许多。

姚禅之发现,自己所在这家初创的半导体公司的工作节奏一点也不快,“芯片产业都被规划好了,只需要在固定时间内完成就行”。

互联网比拼效率,而半导体则更强调公平,这一点集中反映在薪资结构上。

据姚禅之介绍,他在互联网行业工作时,一年的收入包括基本工资、绩效、各类奖励福利与期权,其中基本工资大概占到总收入的50%。如今在芯片企业,基本工资占到了70%以上。


外企也不香了

“国内半导体行业的确没有互联网那么卷,可并不意味着没有压力。”老严按照工作强度排序,半导体介乎于外企与国内互联网巨头之间。

近些年从互联网转战半导体行业的人中,老严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早前他供职于一家美国互联网企业,主攻神经网络平台。

对于一个在上海成家立业的人来说,跳槽意味着从平稳变得动荡,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抉择之中。“薪资待遇都不是问题,主要是要么出差到杭州,要么base在深圳”,考虑到家庭原因,老严先后拒绝了几家头部企业的招揽。

据他观察,国内外互联网行业既有类似,也有差异。有同出一脉的商业模式,产品迭代速度一样的快,但工作强度、文化氛围、个人前途则大相径庭。

坊间经常用“事少钱多离家近”来概括外国企业的优势,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利弊参半的事情。对职员而言,看似能够轻松获得高额薪资,却无法像国内同行一样具备很强的战斗力,过去十年国外互联网企业竞争力下降是不争的事实。

资历是外企晋升过程中十分重要的参数,能力强的也不可能一两年持续晋升,能力差点,只要不出大问题,到了三年也会获得些许提拔。即便氛围轻松、晋升无忧,最后老严还是改变了对外企“真香”的看法。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天花板在哪儿,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老严清楚地知道再怎么努力,自己也很难往金字塔尖顶处再多走一步,无法改变“打工人”的宿命。“你在老外的企业里干得再好,你也只是一个老外。”

老严换了几份工作,甚至也包括另一家外资皆无法让他安下心来。今年上半年看到上海有家初创芯片企业在招AI重平台,彼时他已36岁。

不似年轻人天女散花式投简历,30多岁的人明白自己要什么、竞争力在哪里、薪资要求方面也会更切实际。“我是有针对性的投(简历),避开了那些不待见中年人的公司”,因而老严在换工作的过程中没那么波折。

他清楚地记得今年进入半导体公司时的面试场景:没有互联网企业那么紧凑,更像闲聊。面试总计三轮,两轮都是应聘岗位的工程师,侧重业务,其中有一位工程师可能是来自华为的原因,面试氛围很轻松。第三轮是老板,他也并没有感受到紧张与压迫感。

“芯片行业可能会更看重你的理解与积淀,不会带着明显的臧否。”

眼下,“卷”几乎成了互联网最热的词汇,几位有相关经历的半导体工程师都有各自看法。像老严认为外企的工作情况可能更接近于百度和腾讯,会相对慢一些。他曾羡慕一位腾讯前同事每天下午六点钟就下班,“我后来了解了一下人家是博士毕业做研究的,跟我们还是很不一样”。

另一位有互联网背景的半导体人曾扬的看法似乎很有说服力:你觉得卷,那可能是自己或者部门本身竞争力不足所致。

这位34岁工程师的履历堪称华丽:两家巨头的云计算业务部门做深度学习。去年5月离开互联网行业,加入自主通用CPU芯片公司——壁仞科技。


摇滚与代码

曾扬是一位非常典型的工程师,34岁的他性格内敛,言辞不多,但做任何事情都会有清晰的逻辑。

例如曾扬将企业的团建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司全额报销的积极参加,另一种得自己掏钱的非必要不参加。放松的时候会听摇滚乐,喜欢的乐队是齐柏林飞艇(上世纪60、70年代的英国摇滚乐队)。

他大学毕业后顺利入职A巨头,因为业务本身特点与企业文化原因,节奏较快,加班比较频繁。即便对自己的技术能力颇为自信,身在大厂还是会因高强度而产生焦虑。

工作节奏上“普遍995,偶尔996”。当时为了开发,他不得不接受公司安排到南方一个城市进行“封闭测试”,这种安排一个是出于保密性需要,同时可能也有某种提升效率的考量:员工远离了城市,生活与工作不会明显割裂,能够心无旁骛。

职场竞争让曾扬印象深刻。在A巨头的那段时间,软件工程师们经常会争抢项目,一旦没抢到不仅意味着失去一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而且还可能在薪资和晋升方面受影响。

在高强度、强竞争环境下,失败很容易像滚雪球一般放大。他做的头一个项目非常不顺利,加之部门业务变化,竞争加剧,看到没有希望后转投到B巨头。

“虽然外界觉得B巨头日暮西山,但内部真的不卷。”

相比上一段经历,在壁仞科技不用疲于应付各类琐事,工程师文化也比较浓郁,他得以有更多时间打磨自己、沉淀技术。

“互联网的蛋糕很大,但已经成了红海,再努力只会越来越卷。半导体其实在国外是成熟行业,不过国内基础薄弱,反而是一片蓝海。”半导体行业有成熟的脉络,有迹可循,不需要频繁试错;互联网行业还有很多需要摸索的东西,因而会追求速度与规模。

用他的话说,做芯片对于希望在技术上做积累的人来说是最好去处。

离开互联网后,曾扬偶尔回家会上灶做饭,有了更多时间去反思。回想毕业时进入A巨头时,他一度有些膨胀“觉得自己老牛逼了,进去995之后你才发现公司是部机器,自己是颗螺丝”。

螺丝坏了可以换,机器坏了螺丝没有价值,横竖都是螺丝吃亏,对此31岁的李庆华感触最深。他的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互联网电商做CV算法(计算机视觉),由于工作更偏重于前端应用,李庆华强烈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工具,最终导致他转投互联网。

“框架与工具别人已经写好了,我的任务就是去部署和执行模型,个人感觉总是在帮别人打工,比较限制个人发展。”

另一个原因来自行业。互联网公司创业氛围浓,工作节奏快,内部实行大小周。此外,他大量精力耗费在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这个模型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改良空间。

“服务是自己写的,一旦出了问题都是你的锅。”因为电商之故,对稳定性要求很高,所以要求工程师能24小时及时响应。

比如凌晨两点,他会被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线上有台服务器训练故障,你过来排查一下”。刚起身,值班的同事又打来电话,叫他立即排查机器有没有问题,是要重启或者关闭,说完后还留下一句“紧急,速回”。

过了30岁以后,他会更在意自己到了中年还有没有竞争力。“其实年龄大一点,会更熟练、有经验,会让项目变得稳定;年轻的好处是有冲劲、敢想敢干。”


互联网离职人找到新方向

李庆华曾参与过招聘,对相关流程较为熟悉。可能因为没有参与简历筛选,拿到的候选人资料大多集中在27-29岁之间。他表示,自己几乎没有看到过30多岁的简历。

如果35岁还仅仅是专家岗或者是算法工程师、资深算法师,即便是有很强的研发能力,甚至是某个领域的专家,都会面临巨大的工作与精神压力。如果只是在下面做开发的话,被淘汰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人到中年,无法再像20多岁的人一样,时时待命,更别提996。在薪资方面,刚毕业的大学生肯定比中年人性价比高。李庆华认为以上三个因素是算法岗存在中年焦虑的根本原因,这或许也是字节这类靠算法推动的互联网企业更青睐年轻人的原因。

幸运的是,李庆华工作两年后渐渐意识到了上述问题。呆的时间长了,的确会变得熟练,很像车间里的流水线工人。“熟练使用某个技术工具,跟工人熟练使用扳手,本质上是一回事。”

“公司盈利的工具是产品,你是产品的工具,最后你也变成了工具。”李庆华坦诚自己清醒过来时一度十分痛苦,从那时起他开始为日后做打算。到了半导体行业,这样的焦虑也不复存在。

这些来自互联网的中年人们似乎并不认同唱衰互联网的说法,像姚禅之就认为眼下寒冬更像一次换档。“档位切换期间,踩下离合肯定会降速,你不能说踩的是刹车。”

他同时认为,互联网二十年,普及的红利期衰竭,过去单纯通过连接,实现线上化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的时代早已逝去。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年轻人对互联网趋之若鹜如今看来并不明智。

正如一位工程师所言,追求效率很难沉淀,互联网迟早也要慢下来,像芯片一样变得更关注技术积累。当行业不再盲目追求效率时,所谓中年焦虑其实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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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长期来看,随着华米科技通过自有品牌向中高端市场发展,可穿戴设备也已经开始在身份识别、医疗、智能家居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未来业绩或许会有提升的空间。但更重要的是,“去小米化”将为华米科技带来更多新的竞争与挑战,市场一向残酷,努力不代表成功。

自小米起家,从小米发家,曾站在智能硬件风口最前沿的华米科技,似乎陷入了瓶颈期。 

最新财报显示,2021第三季度,华米科技营收为16亿元,较去年同期下降28.1%,产品出货量也从去年同期的1590万台下降至990万台,同比下降37.7%;净利润则从去年同期的8110万元下降至4930万元,同比下降39.2%。 

值得一提的是,华米科技自有品牌Amazfit和Zepp出货量实现了89%的同比涨幅,同时也带动自有品牌的收入同比增长38%。 

华米科技“去小米化”的道路表面上看取得了新的进展。不过,自有品牌数据上的进步跟市场表现不能相提并论,华米CEO黄汪在电话会中表示,第三季度营收下降28.1%,主要原因是由华米代工的小米手环等可穿戴产品出货量同比下降45.3%所致。 

近年来华米科技财报不断披露出华米科技“去小米化”、发展智能硬件业务的决心,但如今看来这条路何其坎坷,华米科技不想依赖小米,但又不能不依赖小米,游离和依赖之间,华米科技如何立足?


01丨成长于小米生态链 黄汪终究想“靠自己”

故事要从2013年说起。毕业于中科大的连续创业者黄汪,在可穿戴设备开始兴起的风口上做了一款名为Zwatch的智能手表产品,恰逢小米决定投资100家智能硬件企业,以“投资+孵化”的形式,布局智能硬件市场。正在搭建生态链的小米对黄汪的创业项目兴趣盎然,雷军让黄汪“抛下一切,一起干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就是创办华米科技、研发小米手环。2013年12月,小米公司和合肥华恒电子联合成立华米科技。搭上可穿戴设备大爆发的潮流和给力的小米营销网络,成立仅4年,华米出品的小米手环的出货量就超过4500万台。 

值得注意的是,在小米的品牌、渠道支持下,销售费用率极低,以低利润抢占市场,然后逐步开始发展自有品牌,逐渐去小米化。这几乎是小米生态链公司,都会经历的发展轨迹。 

毕竟,通过小米生态链,小米生态链公司的营收能实现短时间内爆发式的上涨,但这种上涨是以牺牲毛利率为代价的。这意味着利润体量会非常低。小米生态链所吸附的用户与小米本身的用户重合度高,都非常注重性价比,使这些企业很难在小米生态链之内开辟中高端市场,来提升自己的毛利率和盈利能力。 

黄汪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2015年9月,华米科技在小米产品之外推出了旗下自主品牌Amazfit,并先后发布了自主品牌的手环、手表等产品。然而由于在品牌和渠道等方面对小米极为依赖,华米科技的独立发展之路面临着重重困境。 

2018年2月,华米科技正式登陆纽交所,成为首家在美上市的小米生态链企业,华米科技CEO黄汪也在连续四次创业后,迎来自己创业生涯的最光辉时刻。雷军难掩兴奋,表示华米科技成功赴美上市是小米生态链模式的巨大胜利。 

现实却是骨感。 

虽然彼时为了迎合高端路线,华米科技自主品牌的产品定价相比小米产品高出数倍,然而截至2017年前三个季度,华米自主品牌产品带来了收入只占比17.6%。上市招股书显示:2015年、2016年和2017年前三个季度,小米产品为华米科技贡献的收入分别为8.7亿元、14.34亿元和10.68亿元,占到华米科技同期收入的97.1%、92.1% 和82.4%。 

上市招股书的风险说明一栏,华米承认“小米是华米最重要的客户和分销渠道”,“华米与小米的关系恶化或小米可穿戴产品销售减少可能对华米的经营业绩造成重大不利影响”。 

即便如此,华米科技“去小米化”的立场仍然很坚决。 

此后。华米不断加码自有品牌Amazfit和Zepp,力图降低小米产品比重。自有品牌的发展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华米的毛利率从2016年的17.74%增长到2019年的25.25%。 

对于品牌的独立,黄汪抱有极高的期待。他曾说,虽然小米生态链是一个大家庭,但从心态上来说,自己一直让整个团队,特别是核心团队,永远把华米当做一个孤独的创业公司来看待。

“如果你觉得什么都靠小米的话,你反而靠不上。一个创业公司,最后还是得靠自己的,各方面能力的齐全,才具备着未来发展的基础。” 

但他又强调,生态链公司要学习小米的模式,同时利用好股东小米的资源。 

黄汪的这段话无疑反映了众多小米生态链企业对小米的既依赖又游离的复杂心态。 

时至今日,事实证明,“靠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于登天。


02丨渴望向上和超越 实际与小米仍然是秤不离砣

黄汪曾说,“很多人说华米也是站在了风口上,借势小米的平台,被小米带飞。的确,小米给了我们很多支持,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同样在小米的生态链中有两三百家公司,为什么不是每家企业都能取得这样的成功?” 

话虽如此,华米科技最初脱离小米,是为了独立发展智能硬件业务,但在在外界看来,华米科技与小米还是尘不离砣。一方面华米科技不遗余力地打造自有品牌,不停地拓展海外市场,宣传自我的加速跃进;另一方面则无可奈何地重度依赖于小米的供应链和产品销售体系。 

华米科技披露的2021年第三季度财报显示,2021年前三季度,华米科技总出货量达2780万台。本季度,华米科技营收16亿元,同比下降28.1%;产品出货量从去年同期的1590万台下降至990万台,同比下降37.7%;净利润为4930万元,同比下降39.2%。 

财报发布当日,华米科技股价下跌超过4%,足以显示出市场的期望值。 

三季度财报唯一的亮点是自有品牌Amazfit和Zepp出货量实现89%的同比大幅增长,收入同比增长38%。黄汪在电话会议上承认,本季度收入和利润下降明显主要原因是由华米科技代工的小米手环等可穿戴产品出货量同比下降45.3%所致。 

也就是说,在自有品牌快速发展四年后,华米科技在一个季度内近九成的同比增长,完全不能够抵消代工小米产品出货量下降的影响,小米对华米营收的影响力仍远高于其自有品牌。若是华米真正实现“去小米化”,华米的财报数据的绝对数值必然会有大幅度下滑。 

另一方面,2017年底,华米的库存不过2.5亿元,到了今年第三季度,华米的库存量已达到12.71亿元。 

拥有生态链的小米最清楚产品压在手里会有多大的风险,小米的预约限量机制就是顶着“耍猴”的质疑也要降低库存。华米为小米做的订单基本上是卖多少做多少。而近年来的华米为了带动自主品牌的发展,不断增长出货量,库存也因而大幅度增长,积压风险越来越大。 

此外,华米科技自有品牌出货量同比增长速度远高于收入的增长速度,不免让人产生“赔本”赚吆喝的担忧。 

从华米科技的产品路线来看,其在继续为“去小米化”做努力。当前,华米科技正在尝试向高端市场进军以争取更高的利润空间,并与小米的产品形成差异化。其推出的Amazfit GTR 2和Amazfit GTS 2均在千元以上。 

然而,从实际表现来看,华米科技在短时间内依然无法脱离小米。去年10月21日,华米科技宣布和小米公司的战略合作协议将再延长三年。根据这一延长条款,在发展小米可穿戴产品方面,华米将保持现有的最优合作伙伴地位。根据协议,双方还将在可穿戴设备的AI芯片和算法的研发方面,建立最优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03丨巨头环伺 华米单飞如何立足

业内人士认为,“去小米化”也将让华米科技与小米产生更多的同业竞争。虽然小米相关可穿戴业务短期来看还不是还不是垂直玩家华米科技的对手,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小米的加入让本身就存在苹果、华为等巨头智能穿戴市场市场的竞争更加激烈,这对华米科技而言无疑是更大的挑战。 

那么,可穿戴设备“巨头环伺”之下,华米科技凭什么立足? 

往更深一步说,离开小米,华米科技如何立足? 

从现实角度讲,对广大消费者而言,当前的智能穿戴产品仍不算是刚需,甚至可以说是智能手机的补充品,多数消费者更认可手机硬件厂商从智能机延伸出来的品牌的生态体系,独立品牌的智能穿戴设备在当下很难激发起消费者的购买兴趣,华米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完全代替小米的产品。 

黄汪也坦言:“过去这些年,华米一直没有一款真正打磨到极致,能够一段时间内统治市场的‘杀手级产品’,甚至有个别产品的体验口碑不佳,或许也很大程度上归因于此。”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华米科技在努力谋求海外市场的发展,但疫情在欧洲及北美的持续却限制了华米最初掘金在海外市场的期待。海外的路短期受限,那么发展大健康会是可行的好出路吗? 

疫情为华米科技的大健康业务带来了一些机会,借着市场东风,华米公司英文名字也正式变更为Zepp Health Corporation,黄汪称:这个新的名字能够更好地反应公司对于“科技连接健康”这一使命更加深入的承诺。 

然而虽然押中了可穿戴设备健康领域的赛道,但华米科技的入场并没有先发优势,且业务没有取得实质性领先。一段时间以来,大健康业务还在投入期,需要高额的研发费用,而且大健康业务什么时候能开始造血仍未可知。 

或许选择自研芯片,打造开放平台,走自主研发的路线对华米科技来说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但是从财报数据看,华米科技2020年全年研发支出5.38亿元,营收占比为8.4%,在公司业绩认为稳定的当下,华米科技要想打技术牌改善当前局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只能说,长期来看,随着华米科技通过自有品牌向中高端市场发展,可穿戴设备也已经开始在身份识别、医疗、智能家居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未来业绩或许会有提升的空间。但更重要的是,“去小米化”将为华米科技带来更多新的竞争与挑战,市场一向残酷,努力不代表成功。 

更关键的是,一旦真正失去了小米的光环,华米科技的阵痛也将来得更加强烈,与此同时,在去除小米烙印的过程中,华米品牌的估值逻辑又将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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