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具玩具礼品

名创优品的双品牌策略越发明显了。

3月末,名创优品向港交所提交了上市申请,计划在香港进行双重主要上市。

2020年10月15日,名创优品在美国纽交所挂牌上市。不同于此前赴美上市,名创优品此次赴港上市招股书中,重点介绍了名创优品内部孵化的潮玩品牌TOP TOY的发展动作和未来目标,凸显出名创优品内部的双品牌齐头并进的策略。

过去几年,名创优品业务增速迅猛,并在全球范围内快速扩张,但始终未能解决亏损难题。

截至2019年、2020年以及2021年6月30日止财政年度,名创优品分别实现收入人民币93.95亿元、89.79亿元及90.72亿元;同期年内亏损分别为2.94亿元、2.6亿元及14.29亿元,三年来合计亏损近20亿元。

面对自身低售价、低利润的商业模式,名创优品企图通过双品牌战略来弥补。

2017年,名创优品开始孵化零售家居品牌NOME,和广东普斯投资有限公司早前推出的同名零售家居品牌掀起了李逵李鬼之争。截至2021年6月,名创优品NOME的所有门店均已关闭,昭示着名创优品不再死磕以家居品类为主的零售赛道。

而TOP TOY的诞生,意味着名创优品将潮玩赛道视作品牌的下一个增长点。

2020年12月推出的TOP TOY,沿用了名创优品的运营、管理和加盟等方面的模式。伴随着国内潮玩市场的兴起,TOP TOY得以在一年多时间内快速成长。

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显示,TOP TOY 2021年的GMV达3.74亿元,在中国潮流玩具市场以品牌线下门店为主要GMV来源的参与者中排名前三。

TOP TOY这一潮玩品牌,无疑成了名创优品当下的续命灵药。


01  不学泡泡玛特

早在2019年盲盒经济兴起之初,名创优品就推出了自己的盲盒产品,多为三丽鸥、漫威旗下IP盲盒,且售价较便宜,多在30元左右,一度抢占了不少的学生市场份额。

和泡泡玛特以原创IP和盲盒为核心的潮玩路径不同,TOP TOY提出了做“潮流玩具集合店”的概念,企图走弱原创IP、多品类潮玩齐驱的路径。目前,TOP TOY涵盖8个主要潮玩品类,其中,积木,盲盒,手办,拼装模型四大核心品类平均占据了所有商品的80%。

「新熵」走访多个TOP TOY实体店观察发现,每个门店内有约四分之一的陈列柜展示的是盲盒商品,约四分之一的陈列柜为积木类商品,剩下一半则为手办、拼装模型、收藏玩偶等玩具。

而在泡泡玛特实体店内,盲盒的陈列面积约在80%以上,通常只有店内四周墙壁会陈列少量非盲盒商品。


TOY TOY店内陈列多种潮流玩具


TOP TOY不高度依赖盲盒,发展多品类潮玩,似乎可以弥补原创IP不足的局面。

TOP TOY的商品中,大约70%是外采商品,30%是自有商品。外采商品即从IP供应商或其他潮玩品牌处采购的现货商品,自有商品则分为非独家IP、独家IP和原创IP,和泡泡玛特的三种IP模式类似。

由于外采商品占比过高,所以目前TOP TOY更类似于经销商,而不是品牌商。

而这种过度依靠外采的模式,虽然帮助TOP TOY快速扩充商品SKU,但也很容易被其他潮玩品牌模仿和赶超。综合来看,TOP TOY当下以外采为主的商业模式,并不利于品牌的长期发展。

在盲盒领域,是否具备成功的原创IP,意味着品牌能否在市场占主导地位。IP的开发能力,决定了潮玩品牌在盲盒、收藏玩具这两大品类的发展上限。

近两年,盲盒领域的马太效应越发明显,热度不断向少量热门IP身上聚集,例如SKULLPANDA、DIMOO、FARMER BOB等热门IP的热度居高不下,在一二级市场普遍有高热度。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Nanci、Bunny等起跑线不低的IP,由于运营或开发不力,一二级市场越发趋于冷寂,距离头部IP的位置也越来越远。

TOP TOY的盲盒产品,主要包括Twinkle、TAMMY、YOYO、VERA、Buzz等多个原创IP,以及三丽鸥、迪士尼等IP供应商授权的非独家IP。

三丽鸥和名创优品合作多年,早在TOP TOY推出之前,名创优品推出的三丽鸥IP盲盒便获得了很好的销量,并帮助名创优品在潮玩领域打开市场。TOP TOY诞生后,三丽鸥系列盲盒依然是TOP TOY的中流砥柱。在TOP TOY天猫官方旗舰店内,三丽鸥系列盲盒长期出现在banner等位置,被重点营销,多个系列盲盒的销量均靠前。


TOP TOY旗舰店banner和店内专区均重点营销三丽鸥系列产品


而TOP TOY的原创IP中,目前仅有BUZZ和VERA两个IP的初代盲盒的月销量破2000,超过三丽鸥系列盲盒。即便是这两个热门系列,在二级市场的价格也十分萎靡,官方售价均为69元,二级市场价格却普遍在20-30元之间,且不存在价格接近原价的热款。


BUZZ和VERA盲盒的二级市场价格


目前,在IP开发能力不足的当下,TOP TOY联合起了其他盲盒品牌,外采了若来、52TOYS等盲盒品牌的产品。在TOP TOYS部分门店内,甚至有若来品牌的专属快闪区。但依赖其他品牌的盲盒及IP,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


TOP TOY门店内的若来快闪店/新熵拍摄


如果TOP TOY的原创IP产品不能弯道超车,快速逆袭,那么在马太效应影响下,TOP TOY的盲盒产品将始终维持在较低的市场份额之下。

而原创IP的开发,也有利于TOP TOY后续开发溢价更高的收藏玩具。例如泡泡玛特,已经通过Molly的MEGA系列收藏玩具,博得了新的高速增长曲线。可见,即便TOP TOY不想做第二个泡泡玛特,但只要涉及盲盒、收藏玩具等玩具品类,在IP开发方面,就必须向泡泡玛特看齐。


02  陷入瓶颈

另外「新熵」观察发现,TOP TOY实体店中,很大一部分比例的积木玩具为森宝、LOZ、咔搭、哲高等积木品牌的商品,自有产品的比例不足一半。


TOP TOY实体店内售卖多个品牌积木/新熵拍摄


在积木类产品开发方面,IP的重要性大大减轻,市场更看重创新、质量、价格等方面。

TOP TOY的积木类商品,多为国产积木,价格比乐高等海外品牌积木便宜很多。但质量和创新方面和乐高等知名品牌仍有不小差距。

在小红书上,有不少消费者反映,TOP TOY的积木存在表面不光滑、贴合度不够好、说明书存在错误等质量方面的问题。在产品风格上,有资深积木玩家告诉「新熵」:“目前国产积木普遍走的是平价乐高路线,在产品系列、产品风格上都会向乐高贴近。比如国产品牌LOZ的多款积木和乐高的积木高度雷同。”


小红书用户吐槽TOP TOY积木


凭借优越的价格力,国产积木能够顺利打开中低端市场,但想要让消费者转化为长期消费者,质量和创新方面仍亟待加强,这也是TOP TOY可以重点攻克的一大方向。

目前,TOP TOY自有积木产品较为创新的一点,是借鉴了国潮元素,例如中国航天、中国军事的积木系列,在设计方面明显区别于国外的积木产品。

在模型、手办等潮玩方面,TOP TOY则直言学习借鉴的对象是日本万代,因为万代整合了日本人所有精神需求层层裂变,真正实现了集创作、设计、生产、销售、IP孵化、电影,全产业链一体化。万代拥有世界上最多的数量和品种的模型,并几乎包揽了高达,七龙珠等所有知名动漫IP,TOP TOY创始人兼CEO孙元文也坦言:“动漫是我们想推动的一件事情。”

可见,在模型,手办领域,无须自行开发IP,获得重要IP的授权,才是重中之重。目前,TOP TOY门店内,模型、手办类产品多为奥特曼、火影隐者、海贼王、七龙珠等知名日漫IP的商品,且几乎均为外采商品。模型、手办类潮玩,售价较高,且消费者最为看重产品的质量。


TOP TOY的模型、手办类商品/新熵拍摄


在模型、手办这两类潮玩产品中,TOP TOY主要依靠外采模式,说明TOP TOY在知名IP授权和高品质手办模型生产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更重要的是,在模型、手办方面,消费者的购买渠道和可选择品牌有很多,TOP TOY对消费者而言有很大的可替代性。因此,若想在高溢价的模型、手办领域博得长远发展,TOP TOY十分有必要签下知名动漫IP并研发出高质量产品。

当下,TOP TOY的盲盒IP热度不够、积木类产品的质量和设计不足、模型手办类商品过度依赖外采的局面,也使得TOP TOY的用户群体年龄普遍偏低。

「新熵」观察发现,TOP TOY实体店内,多是家长带子女选购。而泡泡玛特、酷乐潮玩等线下潮玩店内,成年用户群体的比例更高。而能否攻略下更多的成年消费者群体,是验证一个潮玩品牌发展潜力的重要指标。

虽然TOP TOY的产品价格区间在39元起至上万元不等,但若没有强大的自研体系作为支撑,更多依靠做中间商赚差价,TOP TOY自身便难以博得高增长。TOP TOY若想为名创优品输血,必须解决当下各个潮玩品类研发能力薄弱等问题。


03  会沦为第二个NOME吗?

名创优品第一次双品牌策略的实施,是于2017年推出零售家居品牌NOME。在名创优品NOME和广州NOME的纠纷中,最高人民法院认定名创优品败诉。

事件尘埃落定后,媒体复盘发现名创优品创始人叶国富似乎是有意利用广州NOME的商标还在注册中这一漏洞,争取时间差,复刻相似品牌,以对潜在对手进行打压。

对于线下零售,叶国富一直有着很深的危机感。

起初,外界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主攻小商品零售的名创优品要针对和打压主攻家居用品零售的广州NOME,但随着近两年线下零售的发展,消费者们发现,几乎所有的综合型线下零售店都在逐渐同质化。

例如主打文创商品的九木杂物社,售卖小商品、潮玩等品类商品,主打潮玩的酷乐潮玩,店内小商品、家居日用品的比例也在增多;而本就对家居日用品、美妆类商品视作主要品类的名创优品,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NOME崛起,蚕食自己的市场份额。

有知情人称,2017年,今日资本掌门人徐新先找到叶国富洽谈投资事宜,但最终未能成行,事后徐新给彼时仅有一家门店的广州NOME投了2.25亿。究其原因,在于NOME主打北欧设计,产品售价和利润空间都高于名创优品,更符合消费升级的趋势。

2019年12月至2020年3月,NOME业务被出售给了叶国富个人。2021年6月,NOME的所有门店均已关闭。名创优品NOME黯然退出市场,意味着名创优品在家居日用品赛道的深耕落下帷幕。名创优品不再死磕家居日用品赛道,根本原因是NOME这类型的家居日用品零售店,本身和名创优品的商品重合度极高、受众重合度也极高,不能为名创优品带来更多助益。

而潮玩赛道,似乎能够为名创优品带来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显示,中国潮玩零售的复合年增长率为34.6%。到2024年,市场规模预期将达到763亿元。更重要的是,伴随着疫情的反复,以往过度依赖线下门店的销售模式遭到巨大挑战,名创优品的零售业务的重心不得不向线上转移。

而潮玩生意,能一定程度上缓解名创优品过度依赖线下的局面。

受疫情影响,人们去实体店的频次降低。对于生活必需品的购买多会选择附近商超或者网购,对名创优品这类零售实体店的需求降低。但原创潮玩具备不可替代性,且许多潮玩玩家本身就习惯于线上购买。名创优品已经将TOP TOY品牌产品的收入贡献占比提升至2021年12月31日止季度的约14.0%,并计划未来继续提高这一占比。

截至2021年12月31日,TOP TOY共有89家门店,超150万会员。虽然TOP TOY并未完成2021年计划开100家门店的目标,但2021年,TOP TOY的交易总额为3.74亿元,每家TOP TOY门店的交易总额为710万元,远超2021年6月30日止财政年度中,名创优品在中国单店约297万元的交易总额。

TOP TOY的单店交易总额比名创优品的2倍还多,可见,TOP TOY已经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名创优品长期以来客单价低、利润低的难题。



在向港交所提交的招股书中,名创优品提到“为继续在TOP TOY之后的领域取得成功,利用我们在现有业务中积累的核心竞争力来孵化新品牌”,这透露出了名创优品不止步于潮玩,未来多品牌发展的意向。

TOP TOY在一年多时间内迅速崛起,得益于名创优品在零售经验、供应链能力和平台化能力方面的积累,这些无形资产,在名创优品这一单一品牌上能够发挥的水平有限,但是应用于其他品类品牌中,则有可能为名创优品带来更多的利润。

创立9年,名创优品把自己的商业模式变成了一套函数公式,代入“家居日用品”,结果即是NOME;代入“潮玩”,结果即是TOP TOY。未来名创优品还想将更多的元素代入这套函数型商业模式。

但在NOME悄然败走的前提下,TOP TOY的潮玩赛道之战似乎是必须赢的战役。

毕竟TOP TOY利用名创优品的资源整合优势快速崛起之后,能否有持久的续航能力,仍需要时间的考验。而TOP TOY的成功与否,无疑是对名创优品这套函数公式的优越性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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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2022年已悄然而至,为了在新的一年里,赢得销量的开门红,各商家再次大显身手,为吸引顾客眼球持续发力。而在众多销售模式中,“盲盒”营销无疑是2021年的“明星”关键词,其经过一年的成长越发成熟,热度丝毫不减:星巴克为圣诞推出的系列盲盒杯子套装,一经推出便刷爆网络,各类开箱视频风靡某书,引来上万人点赞,实力证明“盲盒”理念仍对消费者依旧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无疑会再次成为新年商家宣传的发力点。

盲盒概念最初出现在潮玩领域,并逐步影响到文具、餐饮、文娱等各领域,从潮玩盲盒,到手账福袋,再到配菜盲盒,其强大的适应性使其在各界“畅通无阻”“顺风顺水”。盲盒营销何以风靡各界?其成功因素有哪些?各界出圈之后,盲盒营销的未来之路该如何走好?


Part1:

前提:孕育新消费理念的土壤

盲盒是指顾客在消费前无法提前预知具体产品的玩具盒子。它在日本兴起,被称为mini figures。其特有的随机属性和低门槛,是区别以往消费品的两点。它的随机属性类似游戏文化中的抽奖、开宝箱,买到的不一定是喜欢的,这种随机属性极高的“捡宝”特点是盲盒最大的特点之一。

另外,盲盒“低门槛”的属性是其风靡各界的另一因素:它可以作为国内外多种知名IP的载体,承载传统、潮流、机车等各类文化,通过网络平台无差别地销售到世界各地。而盲盒的这种“低门槛”属性也让其突破了小圈层的限制,真正的走向了大众消费领域,更满足了当下年轻人新消费理念的追求。

根据《新消费行业2021年度策略报》调查显示,作为消费主体的Z世代更加注重精神的需求和全方位的消费体验。与以往传统消费需求不同,他们不仅关注产品外观、品牌故事,更对消费的形式和过程服务有着特定的追求。


“玩出时尚、玩出态度、玩出艺术”是很多追求个性化年轻人对新消费的理解。在他们眼里,潮玩不仅是一种玩具,更是个性的载体。因而,当有着“随机”和“低门槛”盲盒与潮玩碰撞,才会发生巨大的化学反应,在年轻群体中大获成功。其中,最成功的例子非泡泡玛特莫属。


Part2:

制胜法宝:核心IP+商业模式

泡泡玛特是首次将潮玩和盲盒概念融合的炉火纯青的企业,在二者融合的加持下,它的净利润由2017年的156万,涨至2019年的4.51亿,一举成为中国潮玩界的龙头老大。从默默无闻到大力出圈,核心IP和商业模式的打造是其成功的制胜法宝。

从2016年买断设计师王信明的Molly开始,泡泡玛特便着手进行IP的自主研发,并组建了自身的原创设计师团队,创建核心IP,现旗下有DIMOO、LABUBU等一系列IP产品。

此外,它还在盲盒设计、系列玩偶设计上别出心裁。通过拆盲盒增加用户体验的快感激发其兴奋值,通过在系列中加入隐藏款,来激发用户购买和收藏的欲望,并让用户自主自发地在社交平台上分享“开箱视频”“稀缺玩偶”,在年轻群体内实现二次传播。这种产品理念和营销方式也被如法炮制到多个行业。

在手账文具领域,盲盒玩偶也被打包到手账文具中一起售卖,这种“移花接木”的方式仅借用了潮流盲盒作为自己的附属产品,单纯形成了A+B的套餐。另一种“文创福袋”则实现了盲盒概念与原创IP融合,将原创设计师不同的胶带系列随机组合在一起形成手账福袋,并加入“隐藏款”的胶带“试吃”,充分激发手账儿购买欲望和延迟满足。

此外,星巴克的盲盒圣诞杯,晨光旗下九木杂物社的文具盲盒,河南博物馆的“考古盲盒”都是各行业盲盒概念运用的佼佼者。考古盲盒通过让用户亲自用迷你版的洛阳铲,亲自将埋藏在盲盒沙土中的莲鹤方壶、四神云气图等宝藏微缩仿制模型挖出来,将开盲盒一刹那的兴奋感延长到整个“挖掘”过程中,更加延深了盲盒的理念,丰富了开盲盒的形式。

随着盲盒理念在各行各业的“高歌猛进”,盲盒这一概念也由最初的好评如潮,到现在的褒贬不一,更引发了部分行业二手市场的各种问题。


Part3:

褒贬不一,跌落回调

据艾媒数据中心对2020年中国网民对盲盒存在的问题调查显示,近1/3的网民认为盲盒宣传存在噱头过大,产品缺乏实用性的问题。2021年10月,泡泡玛特被爆出虚假宣传潮流袜盲盒产品的成分,使当日股价下跌0.83%。尽管泡泡玛特事后发表道歉声明并上交了罚款,但消耗的用户信任却不是20万罚款能弥补的。


另有近1/5的网民认为,最大的问题在于盲盒不合理的定价和严重的产品溢价。因产品理念打造的稀缺性和饥饿营销,使部分收藏款在二手市场上溢价严重。泡泡玛特全球限量发售的Molly大号娃娃售价4999元,而闲鱼上的标价却可达89999元之高。

以上问题同时引起了中国消费者协会的注意,更是发文提醒经营者销售盲盒要规范,消费者切勿跟风盲目购买。中消协的出面,预示着盲盒营销在出圈之后,其发展应向着更加规范健康的方向前进。


Part4:

前行之路,质量为王

其实,盲盒作为一种辅助的营销销售手段,本质上无法为商家提供核心价值,进行持续输出。而这种营销理念背后附带的产品价值,才是能让消费者心甘情愿为其买单的核心所在。部分商家往往本末倒置,销售“三无”的盲盒产品,对用户“割韭菜”,使销售商品的初衷变质。因而需要扭转这一观念,进一步提升销售产品的质量,在产品设计、用户体验上把关,实现产品的质量为王。

此外,盲盒概念也在部分行业存在水土不服的现象。以餐饮业为例,盲盒配菜在一定程度上让消费者丧失了自主挑选的自由,并带有商家强卖的“强制性”操作,不符合餐饮服务业的行业属性。因而在盲盒的概念应用上,可以参考河南博物馆的“动态盲盒”,让盲盒概念真正因地制宜。餐饮商家可推出“半盲盒配菜”,兼顾顾客挑选的自由和随机配菜的神秘,真正实现盲盒餐饮“本地化”。

作为近两年新兴的营销策略,盲盒的出现在许多行业都引发了新销售模式的改变和进步,这无疑促进了行业营销方式的变革,给众多行业带来了新的生命力和活力。但其中暴露出的二手市场溢价问题的弊端,仍需要通过完善行业制度,规范市场行为,来对经营及销售者实现良性引导。

毕竟,盲盒只是一种形式,心盲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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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这个与花店、咖啡店并称为文青三大理想的商业形态,因为网红书店言几又的大规模关店,开始变得脆弱起来。

从11月起,言几又陆续传出拖欠员工薪资和供应商货款的消息。而根据央视财经的最新报道,原先言几又在北京的8家门店,目前只剩下3家营业。

曾经的网红书店,凭借高颜值坐享“时尚打卡地”标签,在网络上吸引了巨大的流量。而将图书、咖啡、文创、活动等多项业务结合起来的复合型书店模式,也收获了资本的青睐。

但就像其他网红商业一样,网红书店们在经历高光时刻后也迅速遇冷,迎来了过气关店的悲惨结局。


1、像网红一样出道

言几又的诞生,源自于2006年在成都创立的“今日阅读”书店,而网红书店的集体出现则是在2010年前后。

当时在古城苏州的平江路上,有一家叫做“猫的天空之城”的书店,不光销售旅行、艺术、绘本、文学四类图书,也提供简单的咖啡和点心。而店内独特的文艺气息,吸引了许多外地的游客前来留影、购买各种文创商品。

后来,随着社交媒体迎来黄金发展期,打卡变成了深受年轻人喜爱的一种社交行为,“猫的天空之城”这类书店也因为年轻人的打卡分享,摇身一变成为景点一样的游览圣地。

同一时间,创立于台湾省,以人文、艺术、创意、生活为核心的诚品书店,也渐渐进入大众的眼中。其独特的陈列风格和充满艺术感的装潢设计,也吸引了众多年轻人的注意。两相结合之下,网红书店的商业雏形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

言几又创始人但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经提到,2012年后在电商的冲击下,近70%的实体书店消失,而在“今日阅读”书店的扩张进程中,单店收益明显下降,出现了增收不增利的情况,迫在眉睫的转型需求成为了言几又以网红出道的重要诱因。

这一时期,实体书店其实也有不少利好消息。一是商业地产的转型,为实体门店经营带来了低租金红利,同时国家对于文化产业有政策扶持,言几又在2013年就拿到了中央财政的第一批专项补贴资金。

另外,消费升级的大背景让不少行业开始将目标人群,定位在18-35岁的城市精英白领群体,而书店作为一种高品质都市生活的象征,显然拥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嗅到了商业机会的言几又,在2014年采取和台湾诚品书店相同的模式,正式进入网红书店市场,将“书店”升级为“文化生活体验空间”。


2、网红书店蒙眼狂奔

头戴“网红”光环、在全国拥有近60家门店的言几又,自然吸引了资本的注意。

2014年5月,言几又先是获得了百万级的天使轮融资,不到一年后又完成了2600万元的A轮融资。2017年和2018年又分别拿到上亿元的B轮和B+轮融资。四年共计四轮融资,总融资规模接近2亿元。

资本看好网红书店的原因很简单。

区别于传统书店,网红书店们普遍倾向于进驻核心商圈的大型商场,并且由于在装修设计上带来的突出颜值,网红书店们本身也是购物中心的流量担当。因此,许多购物中心对于一定面积范围内的网红书店,都会给予低租金甚至是免租金的优惠政策,故而网红书店们能够保持相对较低的运营成本。

而在场景消费的大趋势下,网红书店以书为核心,不断融合咖啡、餐饮、文创,甚至是联合办公、儿童乐园等多种消费及体验场景,也拥有将坪效进一步提升的发展空间。所以有颜值、有流量的网红书店们,一边不断强调自己生活方式类体验空间的定位,一边在资本的帮助下,开始快速扩店丰满自己的商业版图。

《2020—2021中国实体书店产业报告》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新增4061家实体书店,同比净增2488家。这艺术字增长离不开言几又、西西弗、钟书阁这类网红书店连锁品牌的集中发力。

然而伴随着不断加速的扩张步伐,网红书店们在经营上并没有像计划中的那样理想化的发展,反倒是在快速扩张的进程中遭遇流动性危机。而最为核心,并且一直未能解决的盈利问题,也让疫情成为了压倒网红书店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3、从未解决的盈利难题

虽然很多网红书店都能够享受购物中心的租金优惠,但前期的装修费用却是无法忽视的硬成本。

由于网红书店普遍追求独特的陈列风格和充满艺术感的装潢设计,因此宽阔的室内空间、高大的落地窗、充满设计感的家具以及留给后期陈列装饰用的大量空间留白,都将门店的装修成本抬高了不少。

特别是对于追求“连锁不复制”的言几又来说,每新开一家门店都要采用全新的设计方案,这让以“设计”闻名的言几又背上了巨大的设计成本压力。此前有报道称,言几又在2018年西安迈科中心的建设中投入了1.4亿元,由日本著名设计师池贝知子操刀。但前一年,言几又拿到的B轮融资也才只有1.2亿元。

除此之外,卖书赚钱难几乎是行业内公开的秘密,虽然网红书店们本就不靠卖书赚钱,但买书的成本却丝毫不能省略。

书店的日常经营中,需要时刻保持书架“满载”,一旦货架上出现空位就必须马上填满,为客户提供足够的可选书目,因此书店常常需要维持很高的图书储备。

至于利润方面,书店一般无法直接从出版社手里进货,需要在中盘商手里以更高的进价拿书。通常情况下,按照书背面的定价来销售,书店的毛利最高能够达到60%,低的时候只有20%,在这个基础上再减去前期装修和人员工资等成本,卖书不仅不赚钱,还有可能会赔钱。

值得一提的是,卖书不赚钱恰恰也是网红书店转型多元化业态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捷在谈到言几又的业务营收占比时曾透露,言几又的收入结构中书籍销售占40%,主要的盈利点在于多元化业态的消费上,不论是咖啡、餐饮、美容、超市,或是联合办公、儿童乐园、健身房等,没有任何一块超过30%。

按照但捷的想法,言几又的理想形态会是一个大而全的综合型消费空间。但是什么都做,往往也意味着什么都做不好。当以书为核心的需求被拔除,无论面对消费者在咖啡、餐饮,还是美容、超市等业态的消费需求时,书店都不会是消费者的第一选择。

当书店不像书店的时候,书店的核心价值自然会打折,而盈利也就更无从谈起。

不难发现,虽然言几又的商业模式获得了资本认可,但在实际经营中,前期投入的高额成本与后期经营环节匮乏的盈利能力,都是网红书店一直未能得到解决的终极难题。而且就连扎根购物中心获得的长期流量来源,也因为疫情期间购物中心的封闭而被完全阻断。

但捷在2020年3月份接受采访时就提到,为了防疫,言几又关闭了大部分门店,从当年1月底到2月底基本颗粒无收,整个销售下滑了95%以上。在这样的经营状态下,前期快速扩展的门店也成为了一种累赘,导致言几又出现流动性危机。

最近几年,和言几又一样因为疫情开始关店的网红书店不在少数。《2020—2021中国实体书店产业报告》显示,仅仅是2020年就有1573家书店关门。其中包括2015年就进入大陆市场的台湾诚品书店,以及最早一批网红书店钟书阁。就连许知远的单向街书店,也在2020年向外界发起求助。

言几又的关店,让更多的人看到了整个实体书店行业,在通过网红化短暂的起死回生后,依旧难逃濒临溃败的命运。本质上这不是一两家书店在运营能力上的问题,而是整个行业面临衰败的大趋势。

开书店的理想是丰满的,但在商业市场上,任何理想化的想象都会遭到商业规则的无情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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