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

近日,保险巨头中国太保又注册了一家全资私募基金管理公司——太保鑫益壹号私募投资基金(上海)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注册信息显示该基金注册资本为50亿元人民币,主要从事股权投资、投资管理、资产管理等活动。加上此前11月24日太平洋人寿、泰康人寿以及ESR(物流地产平台公司)共同设立的上海易峰私募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太保今年内一共注册了四家私募股权基金,投资总额高达150亿!

众所周知险资一向以稳健著称,此前太保系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做基金LP,并且在投资偏好上更青睐于大额投资有国资背景的基金,为何偏偏今年自己做起GP并一口气注册了四家私募股权基金,而且每家基金投资额都不少?当前各母基金和基金流动性吃紧情况下,以太保为代表的险资自己做VC/PE是来救场还是来割韭菜的?


01 妥妥的大“金”主

中国太平洋保险公司,是国内规模第二大财产保险同时也是第三大人寿保险公司,于2020年6月22日在伦敦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内地首家在上海、香港、伦敦三地上市的保险公司。凭借2020年611.86亿美元的良好营收成绩,太保世界50强排名从199位上升到158位。今年中国太保集团发布的财报显示,截至三季度末中国太保投资资产为1.77万亿元,较上年末增长7.5%,资产年化净投资收益率为4.3%,资金实力不可小觑。

截至目前,太保系作为LP对外投资私募股权基金共计32只,投资金额共计670.17亿元,其中投资国资背景基金9只,投资金额合计467.02亿元;投资民资背景基金23只,投资金额合计203.15亿元。

太保系对外投资私募股权基金情况

数据来源:太保集团财报

之前受锢于险资各种投资条件的限制,太保系多年来一直主要以LP身份出现在政府引导产业基金以及明星私募基金中,并且从投资数据可以看出,求稳的险资更偏爱于有政府背景的国有基金。

疫情以前,太保系在2019年11月斥资100亿元投资国家国家制造业转型升级基金,仅隔1个月就以214.32亿元的大手笔投资了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出手不可谓不阔绰。此外,国投科技成果转化创业基金、合肥产投、长三角产业升级基金等声名显赫的国有资金背后都有太保系真金白银的支持。

能够与太保系携手的政府产业基金均身处一线,能入太保系法眼的私募基金更是凤毛麟角。虽然险资作为LP投资基金时,对外标准是私募股权基金管理人注册资本/认缴资本不低于1亿元、管理资产余额不低于30亿元,但真正能与太保系牵手的,绝对都是私募基金中的当红“一哥”。

太保系被投基金中,红杉中国、高瓴资本、CPE源峰(前身中信产业基金)、鼎晖创投占据前四,总投资金额约占投资额的81.8%!而这四家顶级私募机构中,红杉中国一家就占到58.48%。其余几家机构分别是知名经济学家、前高盛集团合伙人兼大中华区主席胡祖六博士创立的春华资本、软银中国、云锋基金、君联资本和启明创投。


02 从LP到GP,1年4个牌照

此前,太保系在投资圈更多是以母基金身份出现,直投的项目虽然有31个,但均以传统银行为代表的金融类企业和以铁路等交通基础设施为代表的汽车交通项目居多。在创新业务上,太保系最为“出圈”的投资也不过是参与投资了蚂蚁集团这样的金融科技公司。其余创新项目投资,主要还是投资于与保险和健康有关项目。

步入2021太保做GP一口气成立了4家股权私募基金,总投资金额高达150亿元!除上海易峰外,其余3家基金均由太保100%控股。

太保系2021年成立的股权私募基金

数据来源:企查查

1.太保私募基金

太保私募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由现任中国太保总裁傅帆亲自挂帅担任该基金法人、董事长兼总经理。目前该基金全职员工7人,基金管理团队成员均来自太保内部,有曾任太保寿险直接投资部总经理的刘龙、合规风控信息填报负责人邵伟以及曾任太保集团投资审计部总经理的刘增波。

此外值得一提的事,11月24日中国太保发布公告称,长江养老总经理、董事长苏罡接替邓斌成为太保首席投资官(总经理助理)。作为老太保人,苏罡曾在太保集团旗下多个子公司的投资岗位担任领导,历任太保集团投资者关系部负责人、太保资产项目投资总监、副总经理兼另类投资管理中心总经理,太保寿险副总经理,长江养老总经理、董事长。

2.太保大健康产业私募投资基金

今年1月太保集团发布了“2020-2025年大健康发展规划”,力求通过“保险+健康+医养+投资”模式在健康生态上破局,实现“医、药、险”的协同发展,并在7月设立了太保大健康产业私募投资基金。

众所知周,医疗及大健康一向是太保重要投资领域。2020年12月29日,太保寿险与红杉资本中国基金联合设立太嘉杉健康产业股权投资基金(上海)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太保寿险预计出资50亿元,投资占比99.01%(基金规模为50.5亿元),截至2021年6月末,太保寿险已实缴10.5亿元。此外,今年1月,中国太保与红杉资本中国基金达成健康产业基金战略合作,以发挥资本与产业的协同优势,共同推进大健康产业的长期投资布局。

在与红杉中国联合设立的医疗健康产业基金外,太保系作为LP投资的专注于医疗健康产业的基金还有3只,分别是龙石资本、华盖资本以及礼来亚洲基金,三只基金由太保寿险共计投资12亿元。

3.上海易峰私募投资基金

作为太保今年成立基金中,唯一与其他企业共同投资的基金,上海易峰私募投资基金的成立提醒了大家,在医疗健康外太保系还有另一细分投资领域——物流/物流地产。天眼查显示:上海易峰私募投资基金三个主要股东是太保寿险、泰康人寿和上海易渊,其中太保寿险持股47.37%,为第一大股东。此外,通过穿透可以看到上海易渊是物流地产公司ESR的股权投资平台。

此前,物流/物流地产领域太保系作为LP已投资4个机构,分别是嘉兴易商、世邦魏理仕、普洛斯和钟鼎资本,累计投资金额33亿元。

4.太保鑫益壹号私募投资基金

近日,太保系又出资50亿成立了一只私募基金——太保鑫益壹号私募投资基金。虽然目前工商注册信息及有关该基金报道的信息很少,但我们可以从太保集团今年战略规划中窥见一二。

6月10日,在银保监会第273场新闻发布会上,中国太保集团总裁傅帆重点介绍了中国太保在绿色投资方面的实践探索和未来规划,并表明中国太保旗下太保资本正在发起设立碳中和基金,布局大湾区和长江经济带碳中和绿色相关产业投资。从规划上,鑫益壹号很有可能成为太保绿色生态的专项投资基金。此前,太保在新能源、水利、环保等领域投资已超过540亿元。

未来在“碳中和”整体投资布局上,中国太保将重点聚焦四大领域:一是绿色能源,重点关注光伏发电及其产业链、风力发电及其产业链、巡检运维、氢能、燃料电池、生物质能等。二是绿色制造,重点关注综合能源服务、储能、工业节能、能源互联网、微电网等。三是绿色交通,重点关注新能源汽车、电动车产业链、充换电基础设施、一站式出行服务平台、共享出行、智能交通系统等。四是绿色城市,重点关注绿色物流、绿色数字新基建、绿色数据中心、5G基站能源管理、绿色建筑、共享空间等。


03 驶入“LP+GP”双车道

2021对于太保集团而言,是驶入股权投资快车道的一年,究其原因则主要在于政策上对险资投资股权限制上的松绑以及太保新任掌门傅帆。

2020年11月13日,银保监会发布《关于保险资金财务性股权投资有关事项的通知》,取消原先保险资金财务性股权投资行业限于保险类企业、非保险类金融企业和与保险业务相关的养老、医疗等特定企业要求,被视为政府对险资进行股权投资松绑的重要信号。随后金融监管部门又多次发文,进一步鼓励保险资金开展股权投资。2021年4月,银保监会下发相关通知,鼓励保险资金通过市场化方式投资产业基金,加大对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支持力度。银保监会资金部副主任郗永春表示:“要深刻认识股权投资是保险投资转型升级的必由之路”。

6月,中国银保监会新闻发言人答记者问时再次强调,银行业保险业要加大对“两新一重”(新型基础设施、新型城镇化和涉及国计民生的重大项目)的资金支持。9月,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和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相继发文,推动保险私募基金的设立由“注册制”调整为“登记制”,不再对基金的投资价值、风险状况等进行实质审查。

除了政策松绑外,2020年3月正式上任的中国太保总裁傅帆也是太保快速驶入股权投资车道的重要推动力。与上任领导贺青多年从事银行工作不同,太保新任领导傅帆此前担任过上海国际集团、上投摩根富林明基金等资管、基金和信托机构管理层。其中上海国际集团是上海的金融控股平台,也是中国太平洋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上级主管单位。

对于险资开展股权投资,傅帆曾表示:“随着保险行业不断的发展,保险公司的投资管理能力会越来越强。其实在海外大型的保险集团往往就是大型的投资管理机构”。并认为随着新冠疫情的有效控制和经济新一轮上升周期的开始,以及股票市场注册制改革,权益市场的透明度和专业度大幅提升,权益资产展现出更强的吸引力。在私募股权投资方面,险资的“长钱”特性亦使其不断加大在私募基金领域的投入,为新兴企业和科技的发展提供动力。


04 险资做GP是基金的福音吗?

险资做LP一般只有政府产业引导资金以及少数明星私募机构才能获得投资,那么险资自己下场做“LP+GP”基金又会对基金市场形成怎样的影响?在私募证券和股权基金双双募资难,股权投资市场资金流动性吃紧情况下,险资又做LP又做GP究竟是基金公司的及时雨还是趁机低价收购优质项目,来割中小私募机构的韭菜?在回答这些问题前,我们不妨看下太保以前直投项目情况。

在二级市场上,太保寿险的保险资金通过QDII账户,以二级市场交易的方式,购买并持有港股锦江资本股票达到26019万股,市值约3.7亿港元,投资后太保寿险持股占锦江资本港股流通股的比例约为18.699%。此外,中国太保及控股子公司,以港股通交易方式,购买并持有赣锋锂业港股股票达到1378.98万股,持股占比为6.889%,市值约14亿港元。

在一级市场股权投资上,太保此前主要以投资传统银行企业为主。其中杭州银行于2016年上市,太保获得91.26%回报率;今年8月沪农商行在上交所上市,太保获得362.35%回报率。此外,太保系直投的中证信用在今年9月份时撤销了上市申请;蚂蚁集团目前处于暂缓上市状态。

在创新科技上,太保直接的两个重要领域则是保险科技以及医疗数字化。投资的大鱼科技,是家保险科技公司,目前太保是其第二大股东,今年5月该公司获得小米投资的数亿元B轮融资。

医疗健康数字化方面,太保医疗健康和太保养老合计出资4.125亿元投资了数字化精准健康管理平台妙健康;随后,太保寿险出资5亿元参与了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部署、中国移动牵头组建的医疗大数据公司联仁健康。之后太保资产联合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共同设立了上海广慈太保互联网医院有限公司,并在今年9月由太保、红杉中国、上海瑞金医院共同成立了一家医疗互联网公司——杉泰健康科技,太保副总裁、董事会秘书马欣任该公司董事长。

对于政策放宽保险资金直接投资的行业范围限制,有机构投资人说出了自己担忧:“由于险资稳健性特点,即便放宽了投资范围,也很难让险资投资于风险高、投资期长的创业项目,除非这种项目类似于杉泰健康或者联仁健康这类与保险和健康业务紧密相关的科技公司。因此,Pre-IPO这种短平快的项目可能是险资直投基金更青睐的项目,而这无疑可能进一步加剧一二级市场倒挂情况”。

此外,另一位投资人表示:“险资又做LP又做GP,很容易出现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现象。之前做LP险资只要求机构提供相应收益回报率即可,现在采用LP+GP的模式,险资很可能对被投基金的投资项目进行指定,这变相于险资为自投的项目找到了一个杠杆,可以用更少资金撬动自己所投项目”。

目前,政策对险资股权投资才松绑不久,险资LP+GP模式也才刚刚起步。究竟险资可以活跃投资市场还是与其他机构争食,明年这个时候将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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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消费”持续对传统行业的冲击与改造,近几年变化最明显的莫过于服装业。

一边是Forever 21、GAP、Zara等国外快时尚品牌大败退,另一边是融资不断、快速崛起的国货新品牌。鲜明的对比就像前几天60万人蹲守直播间,等着薅破产清仓的拉夏贝尔的羊毛。

中国服装行业有万亿市场,庞大但增长和变化速度缓慢。电商的发展和快时尚的迭代,年轻群体的需求早已无法满足。

从快时尚到潮牌再到内衣等细分领域的颠覆,如今服装行业正在被新消费群体重塑。

“中国新生代年轻人的民族自信、品牌自信造就了一批新国货品牌的诞生。”

BEASTER创始人兼CEO Tingye曾感慨,“过去的几年对我们来说像是一场海陆空立体作战——背后是死磕产品体验和极致供应链效率,前方是构建新的消费者交互方式和营销体验,底层则是深刻理解消费者功能和精神性的需求。”

创业者前仆后继涌入。无论是潮流新贵BEASTER、连B站都青睐的无性别穿搭bosie、亦或是在海外风生水起的SHEIN和它的跟随者,从品牌到供应链再到跨境电商平台,“大变革”正催生着属于中国品牌全球化的大机会。


01 年融资超百亿,VC“凶猛”入局

看似传统的服装行业,其实已经悄然发生了很多变化。

Euromonitor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服装市场零售规模达到2.19万亿元,同比增长仅为5.29%。中商产业研究院预测,2021年中国服装市场将达2.4万亿元。巨大且增速较慢的市场,意味着有很多痛点。

观潮新消费根据公开数据不完全统计,截止目前,国内服装行业具有代表性的融资事件超100起,涉及金额超200亿元。

尤其是今年以来国内服装赛道投资数量近50起,投资总金额超100亿元,创历史新高。

这些企业背后不乏红杉资本中国、IDG资本、老虎环球基金、DST、泛大西洋资本、凯雷投资、今日资本、源码投资、腾讯投资、经纬创投等四五十家投资机构。就连B站、泡泡玛特、快手等也看上了Z世代相关的潮牌、二次元服饰、汉服等细分服装领域。

从融资表中可以看出,2016年开始,资本密集在服装领域进行投资,主要集中在三个领域。

第一,细分领域的新锐品牌。二次元服饰、潮流品牌、功能性品牌备受机构宠爱。

无论是去年火热的内衣细分赛道,还是今年引人侧目的无性别穿搭潮牌等等,服装大赛道被划分的越来越细。当然,这些“新贵”品牌也都是从Z世代入手。

离新消费群体最近的B站,手握越来越多年轻人的“关注点”。在服装领域,既投资了汉服十三余,也投资了无性别穿搭品牌bosie。就连泡泡玛特也对三坑少女出手,投资了十三余和猫星系。

从披露的销售数据来看,bosie成立之后15个月GMV过亿元,连续三年增长幅度在200%以上,累计销售额已超过10亿元;潮牌BEASTER线上销售额也已超过了10亿元;颠覆传统内衣行业的Ubras成立仅4年销售额就突破10亿,今年双11全渠道总成交额破5亿元。

更备受Z世代喜爱的“三坑”小众服饰也逐渐走向大众。尤其是汉服大热背后,更体现出年轻人对国风元素的喜爱及民族文化自信。

此外,产品的功能性和设计理念也发生了很大改变。例如SAVASANA将服装面料的自然特性与技术创新结合,让功能性从运动中合理地释放出来,提升女性日常休闲服装体验,做到时尚多元且功能性便利。

第二,供应链端。此领域多为亿级别以上大额融资,高瓴创投、GGV纪源资本、钟鼎资本、源码资本、经纬创投等频繁出手。

传统的纺织生产、流通方式早已不再适配时尚行业"个性化消费"、"小单快返"的大趋势。B端在纺织面料数字化供应链、服装智能智造、外贸服装品牌、物流及供应链金融等领域进行升级改造,直接为行业的快速崛起奠定了基础。

第三, DTC跨境电商平台受宠。

2020年,快时尚出口电商品牌SHEIN营收达到了100亿美元。有消息称,SHEIN最新一轮融资估值超3000亿元并已经开始筹备IPO。

SHEIN在前,资本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跟随者接连而至。原车好多集团联合创始人、CTO张小沛也离职创办跨境电商全量全速,成立1年就连续获得2轮1.3亿美元融资,投资方更是囊括了今日资本、红杉资本中国、IDG资本、山行资本、五源资本、高榕资本等。

泰合资本副总裁石松源在投资BEASTER时曾表示:“受社会时代思潮的影响,国货品牌的接受度快速提高,品牌提出顺应时代的价值主张,实现了爆发式增长;其次,新的媒介、渠道重构了产业链。传统服装企业层层经销,产品闭门造车。而新品牌能够直接面向消费者,具备更充足的运营工具箱,通过生活方式主张,形成了自己高文化浓度的社群。因此品牌忠诚度更高、品类拓展更为直接;第三,中国已建成全球最领先的服装供应链,高效的产品和供应链组织,实现了效率及性价比上的领先。”

这些新锐品牌不断涌现火热的背后,是底层供应链的大升级、是消费观念的改变、是电商渠道的重塑,一次次的变革重新唤醒着市场。


02 中外快时尚红与黑

一边是中外快时尚品牌在中国大败退,一边是国内新品牌快速崛起,另一边,又是以SHEIN为首的快时尚出口电商如火如荼的发展。

11月22日晚间,拉夏贝尔发布公告称公司被债权人申请破产清算。针对债权人提出的破产清算申请,拉夏贝尔方表示不认可,并强调将提交管辖权异议申请。

同时,拉夏贝尔表示未收到法院有关本次破产清算的任何裁定,本次债权人申请公司破产清算存在非常大的不确定性。

受此影响,拉夏贝尔股价持续下跌。截止今日发稿,拉夏贝尔港股总市值仅剩3亿港元,A股总市值12亿元。要知道,成立23年的拉夏贝尔是首个“A+H”股服装品牌,曾坐拥近万家店、营收超过百亿的女装巨头。

如今,拉夏贝尔面临的是无法偿债的窘境。据拉夏贝尔公布的三季报显示,今年前三季度,拉夏贝尔营收为3.65亿元,同比下跌78.16%,净亏损额为2.89亿元。

截至2021年9月30日,拉夏贝尔归母净资产约为-8.96亿元,资产负债率达133.63%。公司流动负债34.69亿元,其中短期借款11.61亿元,但账面上的货币资金仅剩下1.75亿元。

如此高额负债,拉夏贝尔很难翻身。若最终相关法院受理公司破产清算申请且公司被法院宣告破产,根据《上海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第13.4.14的规定,公司A股股票将面临被终止上市的风险。

颇具讽刺的是,“跌落”的拉夏贝尔受到了近几年来消费者前所未有的热情。抱着破产清仓捡漏的心态,接连几日,数十万人涌入拉夏贝尔的直播间。

拉夏贝尔濒临破产的背后,整个快时尚在国内市场经历着巨大的挑战。

近几年,快时尚行业的坏消息不断:

2016年,英国快时尚电商ASOS以1000万英镑的代价结束在中国的运营;2018年,“英国高街鼻祖”TopShop在进入中国的第六年宣告其在中国业务的终止;同年,快时尚品牌New Look宣布退出中国市场,英国的快时尚品牌在中国几乎全军覆没。

2018年,成了快时尚品牌们的分水岭。

2019年,美国快时尚品牌Forever 21第二次从中国市场败退。上海南京东路红极一时的旗舰店,如今没了它的任何标志。

巨额的亏损支撑不住过度的扩张,疫情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2020年,欧洲快时尚品牌C&A接连退出国际市场,并将其中国业务出售给总部位于北京的私募股权公司中科通融;快时尚巨头Zara、H&M也没能逃脱掉。

但就在快时尚在国内大撤退的时候,“中国版的Zara们”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

受疫情影响,海外的消费者转向线上,这给电商零售平台带来了持续利好。2020年,SHEIN以653亿的营收收关,同比增速高达308%,实现了连续6年超100%增长。

跟随者Cider、心潮无限、两氢一氧等品牌接连成立,并获得连续融资。就连阿里也在海外上线了快时尚APP——AllyLikes,南极电商也成立了跨境电商独立站Fommos。

还值得注意的是,不管是SHEIN还是PatPat等跨境电商,都是DTC模式。一端掌控着供应链,另一边和消费者直接接触,实时接受市场反馈。

DTC不是新赛道,但被催成了新风口。


03 万亿服装行业大变革

很多人不禁发出疑问,快时尚的“大败退“到底败给了谁?

中国快时尚行业经历了十余年的发展,其间经营策略、营销渠道、市场格局等方面早已风云巨变,质量低劣的快时尚品牌已经不能单靠低价吸引消费者的目光。

快时尚们的命运令人唏嘘不已,背后折射出的是消费群体的大变迁。不会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有年轻人,如同时尚和服装行业也是个轮回。

尤其是,千禧一代和Z世代成为消费主要人群,快时尚更不受欢迎。而他们的败退,也为本土服饰的崛起腾出了一片可观的市场空间。

快时尚的摇摆给了国内服饰品牌两次机遇。

一次是2014年“淘品牌”的兴起,当时图文带货风头正盛、平台内部流量倾斜,以雪梨、大喜为代表的淘系服装品牌风靡一时;第二次则是2017年,伴随以抖音、B站、小红书为代表的新营销渠道迎来爆发期,更多擅长通过新媒介展示自己的品牌展露头角。

快时尚的优势在于相对亲民的价格,短板则在于复刻大牌元素。这使得其设计流于平庸、同质化严重,且经常被诟病抄袭;此外,偏欧美式的裁剪款式,越来越不符合年轻消费群体的审美,既无个性,也没有高颜值,质量还不好。

快时尚的“快“也被”打脸“。Zara 可以在21天完成选款、打版、制作、上新到门店,现在国内更快。如淘宝网红店“钱夫人家/雪梨定制”一款单品从原材料纱线制造到成品,工厂出货上线只需12天;阿里新制造平台样本“犀牛工厂”只需7天。

更重要的是,快时尚品牌当年引以为傲的SPA模式(一种从商品策划、制造到零售都整合起来的垂直整合型销售形式)也被电商们打破了。国内供应链愈加完善,直播带货使得库存不再积压,对整个服装行业都进行了重构。

潮流服饰的本质在于品牌背后的理念和表达。不论是新晋品牌还是诸如PEACEBIRD、波司登、安踏等传统服饰品牌,都在朝属于当下年轻人的「国潮」转向。

比如,bosie以无性别服饰起家,抓住Z世代个性、多样化、自我表达等特质;男女同款减少了SKU数量降低了供应链、库存压力;同时,bosie也非常重视各类场景的开拓,其线下2000平的超级大店(bosie SPACE)已成为年轻人一站式潮流打卡地。

在抖音起家的白小T也从普通的消费品牌成长为单月营收近亿,备受关注的新国货品牌之一。创始人张勇认为,中国已进入品牌创新最好的时代,各行业都将进行消费升级。以男装为代表的男性消费市场的品牌升级是一个被资本市场严重低估的洼地。

目前来看,新品牌的机会主要集中在两个细分方向:一是潮流服饰;二是童装。

紧紧抓住年轻人喜爱的潮流文化并随之一同成长,新品牌所倡导的理念也更接近新人群的所思所想。而童装市场更分散,有影响力的品牌更少,在消费需求驱动下,可提升空间巨大。

深耕细分人群,大市场中的新机遇不断被挖掘出来。


04 结语

新的人群、新的审美,还有极强的民族自信,都在推动万亿服装行业大变革。

2018年,李宁子品牌、主攻Z世代客群的“中国李宁”登上纽约时装周,可被视为国牌服饰登堂入室的里程碑。此后,国牌逐渐洗脱沉闷的文化印象,成为年轻人引以为豪的存在。

国潮崛起,国牌复兴。新消费的生命力正在喷涌而出,国牌服饰大军持续涌入。

衣服早已不止是穿搭,更是消费者和品牌的交互,年轻人表达自我的方式之一。服饰领域一定会出现一系列有自己独立审美、代表Z世代生活方式理念的新国货品牌,它们的同时也将引领整个消费市场。

服装行业,正在经历洗牌与迭代,而成功的秘密就藏在年轻人满当当的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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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行将结束,餐饮投资的热度一直从年初延续到了年末,覆盖面从门店到供应链拉通整个生产链。无论是投资案的数量、金额,还是投资标的的业务,都让圈内人士侧目,更引发了整个商界的讨论。

然而相比资本对餐饮一反常态的巨大热情,更有趣的或许在于,除了VC这样的“专职”资本机构,投资方一栏越来越多地出现了餐企或是餐企旗下某某资本的名字,也就是CVC(Corporate Venture Capital,企业风险投资)。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今年下半年连续出手了7次的喜茶。

根据公开报道,7月,喜茶入股精品咖啡品牌“Seesaw”;8月,喜茶成为柠檬茶品牌“王柠”的大股东;9月,喜茶宣布向植物基品牌“野生植物YePlant”注资;10月,水果茶品牌“和気桃桃”,低度酒品牌“WAT”、定位高端的分子果汁品牌“野萃山”接连迎来喜茶的入股。

对此,不少人猜测喜茶的动作是扩大其商业版图,抢夺更多红利。但是,红餐网认为,       在“投资方”的头衔之下,如喜茶这样的企业,其投资的目的可能并不只在于“被投资”餐企的发展红利,而是生态圈的打造。


餐饮CVC模式渐火

按理说,CVC模式并非新鲜事物,BAT、美团、字节跳动,甚至是互联网新贵B站,都有不少CVC案例。而当CVC来到餐饮,多少还是让人有些意外。毕竟,餐饮曾经可是非常排斥资本的。

但随着餐企的品牌化发展意识提升、餐饮标准化的深入提供了资本进入的条件,加上疫情让更多餐企意识到资本的作用,资本和餐饮进入“热恋”,也才有了今年大量资本进入餐饮的“盛况”。既然资本都在争投餐企,餐企为何不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呢?各大餐企在这个过程中,也逐渐将目光投向了CVC模式。

而在这些CVC中,“火力”最猛的可能要算是“街店王者”绝味了,通过旗下2014年成立的网聚资本和担任LP的多支基金,绝味开始了自己的投资之路,在短短六七年中,参与了二十余起投资事件。

图片来源:绝味食品股份有限公司 2021 年半年度报告

而它的第一笔投资,正是在今年展现出疯狂势头,估值达到70亿元的和府捞面,这也让网聚资本证明了自己的投资眼光和实力。

此后,网聚及旗下绝了基金又接连投资了幸福西饼、蛙来哒、犟骨头、很久以前、霸蛮等餐饮品牌,以及幺麻子等后端产业链企业,甚至还包括窄门等数据平台。而直接以绝味食品投资的预制菜企业千味央厨,则于今年9月在深交所上市……

可以说,在CVC投融资这条路上,绝味已经成为餐饮业的领头羊和标杆。

而在CVC这条路上,绝味也并不孤单。据公开资料及企查查显示,成功打造了太二酸菜鱼的九毛九集团,除了孵化自身品牌,也先后投资了遇见小面、狮头牌卤味研究所、疆二代大盘鸡、不怕虎牛腩等餐饮品牌;喜茶除了自家副牌、大流通产品(瓶装饮料等),还投资了在业界引发讨论的Seesaw咖啡,以及和气桃桃、野萃山等茶饮相关品牌;茶颜悦色也向其他茶饮品牌“出手”,投资了长沙当地茶饮品牌果呀呀;西贝在尝试副牌效果不佳后,2020年开始对外投资,其投资的快餐品牌小女当家,掀起一阵“现炒”风潮;大龙燚投资了集渔·泰式火锅、椒龙爷·麻辣烫冒菜、独门驿烤肉;马路边边则对麻辣烫“下了手”……



餐企CVC投资的目的各不相同

有实力的头部餐企,似乎都开始积极尝试CVC,但他们的目的或许并不相同。

新餐饮人的尝试、玩票

不得不说,餐饮与互联网“深度合作”以来,越来越多的跨界者、年轻创业者,甚至是潮人进入到餐饮行业,他们对资本或者说对于新事物的接纳度、希望尝试的意识,都要高于传统的餐饮人。

看到资本涌入餐饮行业,他们也会希望去尝试。毕竟,投资也是一种理财行为,而对大部分初创品牌来说,做天使投资的资金输出并不算很大,在资金充裕的情况下看到了合适的市场机会,为什么不投呢?

分散风险,实现更长久的发展

当然,在尝试、玩票的背后,餐饮老板更希望投资行为能为餐企分散风险。

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大家都知道餐饮门店的生存周期逐年走低,再牛的品牌也担心有一天风光不再,哪怕强如海底捞,也因为要关店300家在热搜待了好几天。

对餐企而言,分散风险的必要性尤其突出。

做副牌、做投资,都有着这样的考虑,如果真的哪一天主品牌势能下滑,投资的品牌越多、实力越强,就能有更大的空间去做资源、战略的转移,利润也就能有越大的保证。

同时,这里说的分散风险,不止针对盈利,不少餐企更考虑到了未来的行业发展。

喜新厌旧是人类最常见的心理,人永远会对新鲜事物更加好奇、关注,即使餐企不断强化品牌力、创造副牌,都无法保证持续的强竞争力、话题度,更不要说品牌升级、打造副牌本身就存在失败的风险。

那么去投资,去打开“游戏副本”或许是最简便、效率最高、效益最大的方法。

在有实力的时候就提前将潜在对手“收归麾下”,也就不再惧怕它的壮大。如果它没能发展成“对手”,那你大概率仍在这个市场占据着强势地位;如果它真的发展成了“对手”,你也能吃到它发展的红利,并在这个行业中享有比单一企业更大的市场利润。

从这个角度来说,对已经站在金字塔尖的头部餐企而言,相比通过研发创新、重做品牌、升级管理等费力不讨好的“技术流”去提升利润,当成本只是简单的资金、资源输出,投资反而可能是性价比最高的巩固自身地位的方法。与其不断创新品牌,不如自造“活水”。


餐饮到了可以构建生态圈的时代

如果说这两点只是青铜玩家的玩法,那么餐企CVC的王者玩法,便是餐企通过投资,构建自己的生态圈,或是参与到餐饮生态圈的建设之中,这也是另一种餐企升级的方式,更是餐企CVC更重要的目的、意义所在,甚至可能推动餐饮业“生态圈发展”时代的来临。

回溯我国餐饮业的发展,大多数餐企,无论大小,大多属于单打独斗,相互间合作甚少,更不要说跨界、出圈。

然而当下,是讲究圈层的时代,在CVC最活跃的互联网界中,“生态”一直是互联网企业努力打造和追求的战略目标。因为对互联网世界而言,在他们的思维模式中,数据、业务、前端后端是可以没有边界的,一切都可以实现联通,也就是说,很难真正形成护城河,对手可能从任意方向发起“进攻”抢占“阵地”。

但如果能形成生态圈,实现自循环,各环节就能相互作用、互为补充,某个点、某个板块的失势不仅很难对整体造成过大的影响,还能通过生态圈的运转得到快速修复。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叱咤风云的4大门户搜狐、新浪、腾讯、网易,如今只有腾讯还活跃在一线,也是为什么发展到今天,京东或许是国人手机中装机量仅次于淘宝(也可能是次于淘宝和拼多多)的APP,但其影响力却似乎落后淘宝很多,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它们没有形成自己的生态圈,或者生态较为单一,显得后劲、延伸度、战略转向空间不足。

而对现在像海底捞、绝味这样的头部餐企而言,在市场已经有了绝对地位,再向上的增速必然减慢,但诸多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分支、板块,让它们有了快速反应的可能性。比如疫情后,海底捞快速反应推出开饭了,眉州东坡推出自己的快手菜,西贝的贾国龙功夫菜也已经有了200余家门店。

同时,就像被奉为经典的《三体》名句:消灭你,与你无关。在这个时代,打倒你的很可能是当初你没在意的存在。

那么,另辟新道、构建自己的生态圈,拿下这个市场的前后端,让任何想进入这个市场的企业都绕不开自己,才是真正地挖深护城河、掌握了市场的“命门”,也才是它们下一个高增长的希望所在。

所以在餐企的投资版图中,对后端的数字化科技企业、供应链企业、农业企业的投资,都占据了相当的比例,在前端,像对预制菜的投资,不仅是在为自己在这个板块的发展铺路,也是在对任何有可能发展的市场,实现占位。

就像当年的打车大战,腾讯投嘀嘀,阿里就要投快的,即使最后滴滴获得了胜利,但嘀嘀、快的最后算是握手言和实现合并,作为投资方的阿里,不仅通过入股快的抢到了牌局“上桌”的机会,还成功成为合并后嘀嘀的股东。

对现在的餐饮业来说也一样,餐企的品牌可以被这个时代落下,但餐企本身不可以,而投资可以让它们构建自己的生态圈,并最大限度地持续向这个行业辐射自己的影响力。

喜茶就在今年咖啡展现出崛起势头的时候投资了Seesaw咖啡,并通过瓶装零售产品大力拓展大流通市场,不断在“饮”这个板块扩大自己的影响。

而很多餐企旗下的供应链企业,除了供应自家品牌,也积极向其他品牌开放代工的原因之一,除了让生产线效益最大化,也是在通过抢占后端市场,保证自己在行业中的地位。


结  语

曾经,餐企是用副牌来分散风险,做深;现在,餐企学会了通过资金、资源的输出、扶持,在减小自身风险和对品牌影响的情况下,在不同链条上,形成链接、互补,做广,试图真正形成能满足自循环的生态圈。

而餐饮这个行业,从前端的门店、运营、管理,到后端的产业链、供应链的快速发展和向外延伸的需求,都为餐企构建生态圈的发展模式提供了土壤,而这也是餐饮发展到现在的必然,和未来很可能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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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群站在产业最前沿的智慧大脑,也是一群被资本竞相争夺的“标的”。某种程度上,他们的流向就是未来十年的产业方向。

每一个时代,都有一批打破规则的“有志者”,互联网尤甚,即便被称为绕不过的“三座大山”的BAT,也没能抵挡后来者王兴、张一鸣、程维们的崛起。

时代的浪潮涌起,这一次创业主角成了BAT的科学家们。

前有闵万里,余凯,张潼,后有王信文,王梦秋,贾佳亚……他们不满足于现状,纷纷选择走出BAT,他们寻找风口、押注风口,渴望在更大的世界里实现价值。而VC也认可“科学家创业”的风潮,并愿意送他们上青云。

BAT的科学家们

与争相抢夺大厂门票的打工人不同,BAT的科学家们是一群在大厂面前有绝对议价权的群体。

近几年互联网大厂聚拢了大批盛名在外的科学家们。

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UCSB)电气和计算机工程系的马维英博士;在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攻读计算机学院机器人专业博士学位的沈向阳;曾任美国普渡大学计算机系和统计系终身教授的漆远;攻读美国康奈尔大学数学系和计算机系学士,以及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硕士和博士学位的张潼;在香港科技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师从沈向阳的贾佳亚……

观察BAT里这些科学家们的出身,几乎清一色的拥有计算机专业背景和国外深造的经历,名校教授或研究员是标配,学术造诣或技术过硬是基本功。

这些科学家们有能力或潜力把科研成果转化为商业动能,所以互联网大厂不惜重金也要进行人才争夺。

比如蚂蚁金服副总裁、AI首席科学家漆远加入蚂蚁前,就是美国普渡大学终身副教授,阿里为了挖人,给漆远开了原本薪资的5-10倍。

除了丰厚的薪资待遇,互联网大厂能给到的资源也是一项无法抵挡的诱惑:字节跳动专门成立AI实验室以及人工智能实验室,百度研究院下设认知计算实验室、硅谷人工智能实验室、大数据实验室、机器人与自动驾驶实验室等一系列技术平台,这给了那些“心怀天下”的科学家们发挥的舞台。

阿里巴巴达摩院已经开始在全球各地组建前沿科技研究中心,涵盖量子计算、机器学习以及机器智能、智联网、金融科技等多个产业领域。腾讯AI Lab的计算机视觉、语音识别、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也赋予Make AIEverywhere这个愿景很大想象空间。

不可否认高薪,丰厚的资源这些都是能够挖动这些科学家们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些科学家们在互联网大厂拥有很高的自主权,能够加速他们的科研成果验证。而对互联网大厂来说,科学家们的加入能够为企业技术支撑积蓄力量,加快产品迭代。

马维英在字节跳动担任副总裁兼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补充字节的AI实力;漆远2014年回国担任阿里巴巴副总裁,2015创建并统领了蚂蚁金服人工智能团队;吴恩达2014年被百度任命为首席科学家,全面负责百度研究院,尤其是Baidu Brain计划……

互联网大厂给予了他们科研的沃土,这些科学家们也不负众望,努力让技术更高效地服务行业。

出走BAT,被VC疯抢

虽然很多“互联网打工人”把BAT看成是职业生涯的最高点,但对于头顶众多光环的科学家来说,BAT可能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跳板,甚至一个短暂的经历,“来得了,留不住”成为BAT科学家们的常态。

六年前的儿童节,获得芝加哥大学物理学硕士、统计学博士学位的闵万里离开美国加州山景城,坐上回中国的班机。他曾先后在IBM、Google工作,此次归国,等待着他的是“阿里云人工智能首席科学家”的职位。

入职阿里后,闵万里负责孵化各类人工智能应用,从无到有组建大数据孵化器团队,从最初的道路信号灯优化系统到后来的ET城市大脑、ET工业大脑、ET农业大脑,闵万里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过四年,闵万里却以一封「山景辞行」向阿里云作别。

贾佳亚从腾讯离职后,创立了AI公司思谋科技,专注深度学习和计算机视觉等科技的应用创新,且在今年6月完成了2亿美元B轮融资。

另一位慕尼黑大学博士,人工智能专家,国际知名机器学习专家余凯也曾在百度挥洒过汗水,余凯的擅长领域为语音识别、计算机视觉等,曾任百度IDL常务副院长,百度研究院副院长,兼任负责百度图片搜索产品的高级总监,他带领过的团队相继三次获得“百度最高奖”。

可在百度任职3年后,余凯还是选择从百度离职。不仅如此,百度前首席科学家吴恩达也从百度离职,由于百度研究院高层的频繁出走,百度也被戏称为“人工智能黄埔军校”。

腾讯也难逃“科学家出走”的命运。机器学习和大数据分析领域的国际知名学者,美国新泽西州立大学统计系教授张潼,曾在2013年加入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又在2017年3月加盟腾讯,任AI Lab主任。但在腾讯两年后,张潼再次离职,选择回到学术界,继续AI领域的学术研究。

张潼、闵万里、余凯、朱胜火、任小枫……这些BAT下血本挖回来的科学家,却没能在大厂留得住。

在BAT里,由于公司各阶段技术研发的方向和需求不一样,企业的人才梯队方向也会随之转移,具有不可控性,这时候可能就与科学家自身的擅长领域,发展方向产生矛盾冲突,当冲突不能妥善调节时,离职就成了必然选择。

对于科学家自身来说,无论是追求自身价值实现的最大化,还是财富价值的最大化,创业都是一种最佳途径。毕竟他们名校毕业,人脉充足,与其当一个“高级打工仔”,不如投身创业大潮。

事实也是,绝大部分从BAT离职的科学家们都走上了创业之路。余凯从百度离职后就创立了地平线机器人,这家公司是一家嵌入式人工智能核心技术和系统级解决方案提供商,主要业务是为自动驾驶汽车、智能摄像头等终端设备安装“大脑”。

截至2021年6月10日,地平线机器人已经经历13轮融资,而且近半年内,地平线机器人共获投7轮,共计至少12亿美元,吸金能力强悍。

同为百度“出走”的科学家吴恩达也选择了创业。吴恩达的Woebot已经于今年7月宣布完成 9000 万美元 B 轮融资,此轮融资完成后,Woebot Health 融资总金额达 1.14 亿美元。融资方包括JAZZ Venture Partners、淡马锡、贝莱德、Owl Ventures 等。

闵万里从阿里离职后,牵头创办了一只风投基金,聚焦传统产业周边,用云智能技术注入和资本加持“二位一体”的组合型赋能。根据钛媒体报道,闵万里创办的VC基金募资已经到位,首期规模约为8亿美元。

从BAT出走的科学家们创立的公司是备受资本偏爱的“宠儿”,融资金额也非常可观。

“智慧大脑”的下一程

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时代,这一批掌握最尖端技术的科学家备受瞩目,他们这群被企业视为“智慧大脑”的高精尖人才去到哪里,便意味着资源、资金、人才将在哪里汇聚。

细细盘点那些从BAT出走的科学家们的流向,除了自主创业躬身入局,就是重返学术界,带着自己多年的学术积淀重返学术界,浇灌新一代科技人才,身体力行地推动产学研一体化。

马维英辞去字节跳动副总裁职位后,追随他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老领导张亚勤,加入清华大学智能产业研究院,从事人才培养和科研相关的工作;漆远离开阿里巴巴后入职复旦,担任复旦大学人工智能创新与产业研究院院长;前微软全球执行副总裁沈向洋也在去年以兼职教授的身份加入清华高等研究院,并面向计算机视觉、计算机图形学招收博士生。

当下,人工智能已经成为推动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力整体跃升的驱动力量,早在2017年,创新工场CEO李开复就说过,未来人工智能将要取代50%人的工作。而《2020中国人工智能产业白皮书》也显示,五年内中国人工智能市场规模预计超过4000亿元。

与“新消费”、“文娱”等产业不同,AI行业是技术驱动型产业,普通创业者不在这个行业深耕三五年是无法入门的,而科学家下场创业能够起到领头与整合的作用,而且现在AI行业的各个应用领域都亟需技术型人才,市场缺口很大。

可以说,现如今科学创业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时机,做人工智能、大数据的这一批人,也都迫切地渴望从技术走到具体应用场景中去。

从行业层面来说,AI创业最核心的就是AI科学家。但国内的创业环境却依然保守,认为科研需要静,而创业需要动。柳传志也曾说过“科研思路与公司运营极为不同,有些科学家在管理上并不擅长。”

最近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一篇“给科研型创业者的九条建议”刷屏,文中道出了科学家创业会面临的种种问题:科研或技术出身他们在专业领域权威,技术积累深厚,但也往往因为出来创业相对较晚,年龄较移动互联网创始人创业相对偏大;也会因为科学、技术导向较强,性格相对容易固化,容易单线思考,更难接受新事项;科学家往往是顺向思维,喜欢从技术路线去思考产品形态,但市场往往需要的是逆向思维,要根据商业需求去倒退技术匹配。

从BAT出走的科学家能频频得到资本的青睐,根本原因在于这是一道有关“性价比”的选择题。

VC决定是否投资一家公司,一定会预判这家创业公司的价值,在这个维度上,最重要的就是企业是否拥有符合未来发展趋势的技术与产品,虽然AI技术落地漫长,但胜在前景宽阔。

从互联网大厂出走的科学家们,不仅有实打实的技术,更具有商业方面的知识与历练,既有科技型人才的踏实,又有企业家懂得变通的头脑,还有寻常创业者不可得的人脉资源,这些都是他们最具价值的点。

近些年AI创业早已不如2015年那么火热,在市场大环境遇冷的情况下,各家都开始收紧钱袋子,出手也更为审慎。

相比较而言,投那些经过实战的“有钱有人有头脑”的BAT科学家们,明显有更大的赢面,也是性价比更高的选择。

技术决定着企业经营寿命的长短,互联网大厂争抢科学家背后,其实是争抢技术壁垒构建的砝码,而这些被大厂吸引来的科学家们近些年频频出走,也许是企业与个人职业追求的不适配,也许是学术与商业没能很好的兼容,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无法否认一个事实:

他们始终站在产业的最前沿,是一群触摸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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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喜茶联合BAI资本、番茄资本投了一个预调酒饮品牌WAT鸡尾酒。而你可能不知道,这已经是喜茶三个月以来的第4笔投资此前已接连投了咖啡品牌Seesaw、植物基品牌野生植物YePlant和茶饮品牌和気桃桃,节奏之快令人咋舌。

1991年出生的聂云宸,更为人熟知是创业者的身份。他在2012年创办了喜茶的前身皇茶,如今这个从广东江门起家的新茶饮品牌已经在全球60多个城市开出了超过800家门店。当年,喜茶店外上百人的等待队伍,为购买一杯茶饮排队数十分钟,甚至数小时,令人印象深刻。今年6月,喜茶完成新一轮融资,估值达到600亿元,刷新了中国新茶饮的融资记录。

当喜茶的投资节奏越来越快,聂云宸开始以投资人的身份密集出现在VC圈。这是一股崭新现象,越来越多新消费巨头开始选择创而优则投从蜜雪冰城到喜茶、元气森林、完美日记、泡泡玛特、小红书、茶颜悦色.....他们的一笔笔对外投资相继官宣。这一股来势汹汹的新鲜力量席卷创投圈。

三个月连投4笔,喜茶又出手:

刚刚投了一个鸡尾酒品牌

你没看错,喜茶投了一个鸡尾酒品牌。

今日(10月27日),预调酒品牌「WAT」宣布已经完成A轮融资,由BAI资本、喜茶及番茄资本共同领投,融资将用于产品研发、品牌建设及渠道布局等。至此,喜茶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了投资方列表中。

资料显示,WAT成立于2019年,是一个围绕东方口味、以新国潮为突破点之一的鸡尾酒品牌,今年7月还在上海开设了首间WAT鸡尾酒品牌概念店。2021 年初,WAT曾完成由 BAI 资本独家领投的千万级 Pre-A 轮融资。


今年以来,低度酒品牌融资迎来大爆发,但靠奶茶起家的喜茶入场,依然让人意外。喜茶官方回复投资界称:WAT是一家优秀的新消费公司,在产品创新和品牌建设上都有非常惊艳的表现,喜茶愿意作为投资者之一参与到支持WAT成长的进程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喜茶过去3个月来的第4笔对外投资,节奏之快令人咋舌。

喜茶的第一次对外投资,是咖啡品牌Seesaw。今年7月21日,Seesaw官宣完成A+轮过亿元融资,喜茶入股,老股东弘毅百福跟投。这是一家成立于2014年的精品咖啡品牌,团队成员既有来自星巴克、麦当劳等顶尖餐饮平台的资深人才,也有来自新茶饮和新零售行业的90后年轻从业者。

自此,喜茶开始了VC圈之旅。两个月后,喜茶又投资了一个植物基品牌野生植物YePlant:9月27日,喜茶新增对外投资安徽绿番茄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持股15%。这家成立于2020年的植物基品牌,主要产品是野生植物燕麦奶,最大股东是少数派咖啡创始人吴凌波,持股46.25%。

很快,喜茶第三次出手,投了茶饮品牌“和気桃桃”。10月中旬,喜茶成为上海宫桃家餐饮管理有限公司(经营品牌为和気桃桃)的股东,持股5.1%。和気桃桃的创始人林茗娟也是一位90后创业者,家族经营茶叶生意,她在2019年启动创业,将桃、达摩、松针三元素带入品牌中。

不难看出,喜茶的这几笔投资都是围绕饮品行业从咖啡、茶饮,到燕麦奶、预调酒,更像是在不同细分赛道的提前布局,也有了些合纵连横的意味。今年9月,在喜茶入股两个月后,Seesaw还开起了酒吧,“日咖夜酒”的模式似乎解释了喜茶投资WAT的顺理成章。

喜茶的投资人之一、美团龙珠创始合伙人朱拥华告诉投资界:“Neo(聂云宸)的一系列投资动作比较好理解行业发生巨变,奶茶行业虽然还在红利期,但未来总有红利减弱的时候,一定不能吃老本,在这个周期内做大主业同时,也要在产品、渠道和品牌做护城河。”他坦言,从企业自身角度出发做投资和VC机构做投资是不一样的,龙珠也是植根于美团,“所以我们两人认知是统一的”。

90后聂云宸操刀VC

创办喜茶9年,估值600亿

喜茶密集出手背后,离不开一位90后掌舵者聂云宸

创而优则投,聂云宸的创业故事早已为人熟知。1991年,聂云宸在江西出生,后跟随父母来到广东江门,2010年,19岁的他走出校门,意外走上了创业之路。他的第一次创业是在智能手机行业,先是做服务,后来以服务带动销售,也卖起了手机。

渐渐地,聂云宸希望能够打造出自己的产品和品牌,走访市场后,他注意到了街边奶茶店。2012年5月,怀揣着初次创业得来的启动金,聂云宸在广东江门九中街开了一家名为“皇茶”的小店,也就是喜茶的前身,这一年他21岁。创业的最初苦不堪言,聂云宸只能在口味上下苦功,最多时一天就能6次修改配方、自己喝掉20杯奶茶。坚持了半年后,皇茶门口开始有人排队了,之后快速在江门、中山、东莞等珠三角城市火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广东各个城市出现了大量了山寨“皇茶”店铺,让这家初创公司不胜其烦。2016年,聂云宸放弃了“royaltea皇茶”的商标,将品牌名改为“喜茶”。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聂云宸和喜茶开创了中国茶饮的新时代,也带来了一道特殊的风景:店外上百人的等待队伍,为购买一杯茶饮排队数十分钟,甚至数小时。此后喜茶一路狂奔,拓展门店、向外布局多个城市,风靡全国,在全球60多个城市开出了超过800家门店。

和众多茶饮品牌一样,喜茶也慢慢开启了融资之路,入局机构皆属行业和赛道内头部,出现了IDG资本、何伯权、美团龙珠、红杉中国、黑蚁资本、腾讯、高瓴、Coatue、L Catterton等一众知名投资机构和投资人的身影。今年6月,喜茶完成新一轮融资,估值达到600亿元。

也许是多年来与不同的VC/PE打交道,让他渐渐深谙创投圈的规则,这位年仅30岁的创业者,开始通过投资与外界对话。

今年7月,一则“元气森林和喜茶都欲收购乐乐茶,估值40亿”的消息不胫而走,但很快聂云宸深夜在朋友圈回应:“消息不实,此前经过中间人介绍的确有过一段时间接触,但在深度了解内部情况、业务数据和状况后已经彻底、完全、坚决放弃。”

尽管直截了当地坦陈绝不会投资乐乐茶,但这至少说明喜茶的确开始做起了投资,而且还是聂云宸亲自操盘。没过多久,喜茶对外的投资事件接二连三出现了。

朱拥华和聂云宸私交甚笃,他告诉投资界,在消费赛道的投资上,两个人经常会交换意见:“前阵子我投了咖啡品牌Manner,而他(聂云宸)也一直看好咖啡这个品类,我们交流很多,大家对于咖啡未来走势的看法是一致的,后来喜茶直接出手了Seesaw。”

聂云宸站在身后,喜茶密集出手,尽管基本上都是围绕主业做基础、做深护城河,但活跃度已经不亚于绝大多数投消费的VC机构了。

创投圈热闹一幕:

现在,新茶饮公司都在做VC

喜茶并非个例。眼下,一大波新消费公司开始做起了VC。

同样在这个月,蜜雪冰城刚刚做了一笔天使投资汇茶。10月13日,广东汇茶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发生工商变更,新增股东雪王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增幅约23.46%。汇茶是一个成立于6年前的珍珠奶茶茶饮品牌,总部位于广东东莞,门店主要分布在广东和海南。

雪王投资,其实是蜜雪冰城在今年9月刚刚成立的一家创投公司。这家公司的注册资本5000万人民币,经营范围含创业投资(限投资未上市企业)、以自有资金从事投资活动等,股东信息显示,该公司由蜜雪冰城股份有限公司全资持股。汇茶则是蜜雪冰城在成立创投公司后的首笔投资。

此外,蜜雪冰城今年以来累计新成立了6家子公司,分布在海南、成都、重庆等地,与供应链上下游极其相关。正如此前一位投资人所分析:“这些新茶饮公司投资的侧重点各有不同,有的以品牌为主,有的以渠道为主,蜜雪冰城主要会是以供应链为主。

茶颜悦色也出手了。今年7月底,茶颜悦色创始人吕良通过朋友圈宣布,投了同为长沙本土网红的茶饮品牌“果呀呀”这又是一个90后创办的茶饮品牌。女创始人吴畏曾介绍,果呀呀的特点是坚持使用鲜切水果,连芋泥都是在备货间现场蒸熟以后销售,此外,还采取了跟随茶颜悦色开店的策略。

茶颜悦色则表示,促成此次投资的部分原因在于,双方一直“互相看着成长”,并且许多观念和行为方式很适配。目前果呀呀已经在湖南长沙、湘潭、衡阳和岳阳开店,一共50家,其中以长沙最为密集,一共有44家门店。

当红的元气森林,更是VC圈的常客。单看它出手的品牌观云白酒、NeverCoffee、山鬼拉面、田园主义轻食、碧山啤酒等等,都是眼下热闹的细分品牌,更不用说唐彬森旗下的挑战者资本,与元气森林一起构建了一个庞大的消费投资版图。

谈及新消费公司纷纷下场做投资,一位专注于消费赛道的PE机构合伙人表示,“很正常,现在大的消费公司都有自己的产业投资,符合经济发展规律。”上海某知名机构合伙人则坦言,“在一级市场,特别是消费投资领域,未来的主要玩家会是少数的财务投资机构和多数产业投资方。”

正所谓创而优则投,以喜茶、蜜雪冰城、元气森林为代表的新消费巨头们,已成为创投圈一股不可忽视的新兴力量。换言之,那些投消费的VC们,可能要迎来了一群劲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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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水外卖平台“酒小二”传出新一轮融资消息时,一个对标“酒小二”的酒类项目创始人坐不住了。

他频繁接触了投资机构,提出了2亿元的估值,首轮融资10%股份要价2000万。而这家企业,目前的营业状况是7家门店,每月总营收150万左右。若融资成功,它的PS(市销率)会达到11倍。

消费风险投资人吴瑞(化名)被此要价“劝退”了, “我跟他说过这个价格太高了,但他觉得‘酒小二’已经10亿美元了,自己也值这个价。”吴瑞告诉全天候科技。

这场从线上向线下转移的消费投资热,在咖啡、茶饮、餐饮、面食、烘焙、酒饮等多个细分赛道蔓延,已经投出数十个明星项目。

创立仅一年的墨茉点心局估值达到20亿元,单店估值超1亿元,在同一个赛道上还有虎头局、鲍师傅等与其相争;线下咖啡连锁Manner仅用5个月估值翻倍,达到了20亿美元,而在它之后,seesaw、Mstand等咖啡品牌也相继完成新一轮融资;在同期,还有估值高涨至60亿元的和府捞面,30亿元的遇见小面,以及9亿元的陈香贵……

“明星”项目当好了排头兵,越来越多的消费领域创业者想在这场资本盛宴中分一杯羹,开始“坐地起价”。

但事实上,好的赛道,好的项目已经被疯狂的资本扫过一遍,高昂的估值或许也透支了赛道与企业增长的潜力。

“线下已经卷起来了,投资窗口对每一家来说都不会太长,不可能给像完美日记、泡泡玛特那样长的成长时间。”一位专注于新消费赛道的投资人陈兮兮(化名)告诉全天候科技。

而对于消费投资人而言,与其“卷”在线下消费投资上,不如换道而行。在今年下半年,吴瑞发现,身边越来越多的同行在拒绝消费项目,甚至离开了消费赛道。

1

VC出逃”

吴瑞所在的投资机构与一些机构的合伙人进行了一次交流。

关于2021年投资的几个方向,在谈及被广泛关注的消费赛道时,在场投资人不乏消极看法。

“几位大基金的合伙人都说,2021年会对消费赛道逐步收紧一些。”吴瑞告诉全天候科技,这也让一直专注在消费赛道上的他感到了紧迫感。

但单从数据上看,“收紧”的趋势还不明显。据IT桔子数据,在今年第一季度,中国消费市场投资事件数量达到了170起,第二季度为171起,几乎保持一致。不过在投资总金额上,第二季度比第一季度减少了约100亿元。

“收紧是一个逐步的过程,在下半年会更加明显。”吴瑞说。

部分FA反馈的信息也是如此。从7月份开始,投资人们对消费的热情正在减少。相比去年FA推消费项目,一下子就能拿到五六份TS(投资意向书),而现在,“大家给TS不会那么松了。”吴瑞说。

在这一年中,吴瑞也看过面食、烘焙、啤酒,在新闻报道的引导下,还看过处在“野蛮生长” 时期的露营,以及天花板极低的“临期食品”,但成功投的却没有几家。

陈兮兮认为,如今消费赛道是进入了观望期。

“现在很多看消费的投资人,也是之前看互联网企业的那一波。”陈默默告诉全天候科技,“大家看的都是消费者,或者说用户在哪里。”

在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时期”,各大互联网企业争夺流量、沉淀用户,并最终变现。而在流量红利消退的当下,线上获客成本水涨船高。

此时,线下消费,如餐饮、咖啡、烘焙等许多品牌已完成了“用户思维”的转型,且商业模式简单容易算账,被认为是新的争夺流量红利的领域。

“但线下到底有没有红利这件事,其实也是带问号的,”陈兮兮说,“它还需要有一个周期去验证。”

一些赛道中的前10名已经拿到了相当一笔资金,接下来就是要看他们如何去花钱,来支撑业绩的增长,让投资机构们算拢投资回报率的账。而这还需要一段时间去考验。

陈兮兮表示:“大家这个时候会选择观望一段时间,如果说时间验证了这些赛道,可以通过资本的加注快速规模化,我觉得还是会有钱在行业里面去下注。”

2

透支消费圈

追根溯源,这一波线下投资热与上一波线上新消费品牌的投资热不无关联。

借助于线上流量红利,完美日记、泡泡玛特、元气森林等新消费品牌快速崛起,在2018年、2019年左右获投,并在2020年左右完成上市,获得了不错的市值。

但在流量红利消退之后,许多新消费品牌们短板逐渐显露:营销费用居高不下,获客成本不但上涨,营收增长陷入瓶颈。如今这些上市企业的市值已经回落,这些都影响到了一级市场投资人的投资决策。

一位投资人表示:“原来大家会觉得线上成本低,线下开店、人工等投资很重,但后来会发现,线上并不比线下轻了,投资也饱和了,就都向线下转移。”

事实上,VC们对线下消费领域的认知很容易达成共识,烘焙、咖啡、面馆等天花板高,消费群体庞大,大家都会去抢同样的赛道。

吴瑞说:“排来排去,最好的消费项目就那么几个,而后面有几十上百家投资机构争抢。”

即便争不到明星项目,资本也会“向后”溢出。“往往是一个头部企业融了很多钱之后,赛道上的2、3、4,或者说有些差异化定位的玩家,以前不怎么被关注,但现在清一色都会拿到很多的钱。”

据晚点latepost报道,去年一个时尚消费品项目,估值几千万人民币,红杉、高瓴和真格三家都给了TS。但创始人选择了真格领投,红杉跟投。而高瓴转身投了这个公司的竞品。

在陈香贵和马记永相争之时,也有投资人疑惑:“同行们给的估值是不是太高了”。但一个月后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几家面食赛道的企业们,卖的已经不仅仅是面,而是线下商圈的资源壁垒。而“商圈壁垒”,也使得行业中的前几名,都有跑出了头部的可能性,即便没跑出来,也大概率是“退守一方”,缩小规模,不会血本无归。

到如今,赛道好,品牌好、有资源优势的项目早已被扫荡一空,甚至行业中的前50名都已经获得了不错的融资,还有相当一部分机构正在从50至200名中寻找机会。

由于消费投资的火热过于显著,甚至于一些 VC 投资人也转身成为了消费领域的创业者。

前险峰长青投资副总裁夏宇,转行创立了饮料品牌,并拿到了老东家参投的Pre-A 轮融资;原戈壁创投的投资经理吕殷楠在2020年成立了一个零糖轻饮酒品牌;原高瞻资本投资经理张蔚婷则看中了NFC果汁赛道,如今其创立的立斐素果汁完成了3轮融资……

在这种“投资竞赛”中,过去的估值体系也在被打乱。

据《家办新智点》报道,相比2017-2018年,当下消费类项目的估值平均贵了3倍左右,明星项目甚至高出5倍以上。许多投资人能接受20-30倍的市盈率(PE),5-6 的市销率(PS)

估值的逻辑也与以往不同。

“过去,我们看项目,大多是以项目当前的收益来衡量它的市值。”一位投资人告诉全天候科技,“但现在看项目,它有希望跑出头部,打出壁垒,那我们就愿意以他未来3年预期的收入,来衡量这个公司现在的估值。”

估值的天花板已经逐渐抬高,这也给了创业者们极大的自信。

在吴瑞接触的创业者中,上述酒类外卖平台创始人对自己的预期已经不算“离谱”。许多在他看来“奇奇怪怪”的项目,一个月营收几十万,要价就要两个亿。“一家卖花生米的企业,要规模没有规模,要模式也没有模式,创始人很弱,讲不出故事,‘哐哐哐’就要两三亿的估值。”

更让风险投资人们哭笑不得的是项目方的态度,“以前你见他,你们还是平等交流,你现在见他,他可能感觉自己是马云。”一位消费投资人吐槽道。

而为了撑起估值,许多项目也存在刷单和数据造假的问题。

以低度酒为例,一位投资人尽调了3个项目后发现,A公司客单价为1600元,B公司客单价为2000元,C公司直接刷出了6000元的客单价。而市场上一瓶低度酒的客单价通常为80-120元,这些项目的刷单数据完全超出了常识。

无论是明星项目们过高的估值,还是创业项目对自己离谱的预期,都让许多投资人望而生畏。

“水分还是蛮大的,它其实透支了很多未来的增长,而且这些增长还不一定能兑现。”吴瑞说。

3

疯狂背后的两极分化

之所以消费项目可以得到“高溢价”,或许也离不开投资方充足的钱袋子。

一位行业人士认为,从宏观角度来看,2020年以来全球及央行放水,使得许多投资机构,尤其是头部美元基金的资金成本下降;几大互联网企业的相继上市,又让许多LP获得了极高的投资回报,增加了他们对VC/PE的投资信心。

相比2019年一些大基金的私募一期融到十几亿人民币,2020年的情况更甚——红杉、高瓴、凯辉、源码等机构融到60亿到100亿人民币已为常态。

“我觉得现阶段资金的量,是超过了VC阶段能够消化的了。”上述人士表示。

“超募”也使得机构们需要快速去消化资金,整个消费行业的融资金额占比即便不多,但金额也比前两年高出了不少。

一些排名中间的基金,A轮项目的投资500万美金就已经顶。但在多家相争之下,项目的融资金额已经抬到了1000万美金甚至更高。

而对于实力更强的大机构来说,砸钱抢项目则更具优势。据晚点 LatePost报道,一家二线基金曾想投一个消费项目,两个投资人和项目创始人聊了两天,但第二天就被红杉截了胡。

这也让许多小基金的投资经理感到无奈,除非跳槽到大机构,否则难以拿下项目的投资。

以高瓴为例,在2020年2月,高瓴正式成立高瓴创投,覆盖300万人民币至3000万美元的早期项目。在1年之后,这家投资机构已经完成了200起投资。

头部机构无论是资金,还是投后能够给予的资源,都远超小VC/PE。并且,这些大机构的资金成本近年来也呈下降趋势,这意味着他们能接受的收益率也可以降低。

一位投资人举例:“之前投10亿,期待能回来30亿、50亿。但是有些大的机构它融的钱很便宜,他们对项目的回报要求不高,而且愿意等项目很多年。”

“投资的本质就是要低买高卖,现在(很多项目上)我们价格PK不过别人,再高一些也超过了我们对这个项目的估值。”陈兮兮告诉全天候科技。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会选择在同一个赛道上针锋相对,而是选择转向其他赛道,去找到适合自己的投资战略,而避开同位竞争。

吴瑞也认同这一点,“如果头部企业在快速扩大,优势明显,资本再投一个没有差异化的企业意义并不大。”

由此看来,没有在这一波投资风口下分得蛋糕的消费品牌,如今留个它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让吴瑞更有直观感受的是,曾经的同行竞争对手们,不少已经看起了其他赛道。

据他了解有人正在看“虚拟偶像”,有人加入了竞争早已是“红海”的SaaS,也有人看起了Metaverse。

陈兮兮也表示会关注更有壁垒的赛道,例如医疗和轻医美。

而吴瑞自身在近期也看起了家居和出海两个方向。受宏观政策的影响,今年的出海项目并不好做,但他说:“那也一定比消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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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商业史上,有这样一幕反复被提及:当滴滴和快的的合并谈判进行到焦灼之时,两家的管理层分别在两个房间,给腾讯刘炽平和阿里蔡崇信打电话。

谁是真正的谈判话事人不言自明。华兴资本创始人包凡对此有过感慨:“我们只是凡人打架,背后的巨头才是神仙。”

“神仙”的具体形象,是以腾讯、阿里投资队伍为代表的CVC(Corporate Venture Capital,企业风险投资)。鉴于“腾讯系”、“阿里系”投资影响范围之广,CVC一度被视为“巨头的游戏”。

但如今,在“神仙”的疆域之外,一批非巨头背景的CVC已悄然登场。

年轻玩家方面,元气森林、茶颜悦色、小红书、泡泡玛特早已涉足VC市场,即使它们本身还处于青春期。而另一端,现年75岁的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67岁的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进军VC的消息,也令外界对实业老兵的转型感慨不已。

列表还可以继续拉长。以餐饮行业为例,九毛九、西贝莜面村均有对外投资记录,尽管他们看上去十分传统。

趋势很明显,CVC早已不是互联网巨头的专属武器。但做实业和做VC毕竟是两件事,后者有其专业门槛,资金量、行业资源和团队专业度都决定着CVC的水平。更重要的是,在当前“VC内卷”、资本巨鳄和互联网巨头们掌握绝对话语权的环境里,中小玩家的空间似乎不多。

核心问题其实是:为什么企业都开始做CVC?他们能不能做成?残酷的资本丛林里,中小CVC该用怎么样生存法则来谋得一席之地?

CVC成为标配?

据「真探」从VC投资人、企业战投人士处了解到的情况,企业做CVC,驱动力无非两种:财务回报和业务布局。至于怎么做,得看企业本身的投资能力和投资出发点:

公司账上/创始人手头有闲钱,但内部缺少专业投资团队,那么成为专业投资机构的LP是一种选择。如果公司有钱有能力组建投资团队,那么自己直投就变得可行,公司可以做一些强业务协同的布局,账面上的钱也有更好的去处。

在此基础上,如果公司和创始人拥有足够的市场声量,那么可以出来做GP,用外部的钱而不是公司的钱做投资。

更高阶的状态是,内部投资团队已经相当成熟,这时CVC会把钱投给其他基金做FOF(Fund of Funds),把触角伸向更多赛道。

“当GP,拿外面的钱,可以投一些中晚期项目,估值比较高的那种,这种没必要用自己账上的钱。做FOF的话,CVC会要求基金定期汇报项目,如果CVC想找哪个公司聊,基金要能对接过来。”企业战投人士李华告诉「真探」。

CVC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回报?头部玩家的成绩单是最直观的参考。腾讯财报显示,整个2021年上半年,投资给腾讯带来了400亿元的利润,其中二季度投资收益达到约208亿元,相当于同期净利润的近一半。此外,疆域广阔的投资版图既为腾讯完善产业链布局,也为其在诸多领域构筑起竞争护城河。

不过,能把投资做到如此境界的玩家屈指可数。相比巨头广阔的投资版图和复杂架构,巨头之外的CVC在各方面的能力和规模都要逊色不少。

相对应的,他们的投资方式没那么复杂,投资标的也相对较少。

梳理投资版图可以发现,巨头之外的CVC的投资目的主要是围绕公司业务进行补缺、夯实或者拓展。比如,泡泡玛特的投资标的主要围绕潮流、动漫、二次元等与年轻人相关的品牌;内容平台小红书则青睐在平台上走红的品牌;喜茶、茶颜悦色的投资聚焦饮品赛道,九毛九、西贝则分别投了一些餐饮品牌。

驱使上述企业布局一级市场的原因可以是“资金利用率”。李华向「真探」介绍了两种情况:一种是公司商业模式好,现金流充沛,本身就有多元化投资的意愿。另一种则是创业型公司引入了一些机构股东,如果融来的钱躺在账上,会被视为一种浪费。

“有些公司会在非常晚期或者上市之后设立战略投资部门,因为如果资金利用率不高,机构股东可能会和管理层讨论这个问题。”

更务实的原因则是“花小钱办大事”。有些公司本身处于成长阶段,没有太多精力涉足新产品或新技术。那么投资便是一种相对舒服的选择,通过投资,企业可以在意向赛道上提前布局并建立良好关系,更何况投资早期项目也不需要花太多的钱。

这么看来,CVC不仅不算“不务正业”,甚至还应该成为企业的标配,其既能带来财务回报,又能完成业务协同甚至战略级布局。

但现实很残酷,在当前“VC内卷”环境里,缺乏行业话语权的CVC可能会直接倒在成功的第一步:把钱投出去。

资本丛林生存法则

与纯财务投资机构相比,CVC的特点集中在“产业”二字。“产业”既可以体现为实实在在的资源,也体现为看不见的认知和同行精神。

据「真探」了解,强势的CVC可以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给予被投公司支持,如提供订单、帮忙改良技术、或者依靠在供应链上的话语权,为被投公司降本增效。

“好的供应链有自己的排产周期。创业公司单打独斗的话可能连排产都排不上,成本也会很高。”

案例有很多。华为旗下的哈勃投资对芯片企业思瑞浦进行投资后,后者便成为华为5G基站信号链芯片的核心供应商,来自华为的订单让其收入和利润均显著增长。一家CVC母公司的创始人也曾向「真探」表示,凭借多年的行业关系,被投公司想拿哪家大公司的订单,他都能直接把对方的高层话事人“拉来聊一聊”。

简言之,给钱以外,能直接帮到项目是CVC的核心优势。巨头有行业号召力,但年轻选手也并非没有机会。

在这方面,元气森林和挑战者资本是值得关注的样本,两者常以“双核”联动的方式出现在资本市场,被投企业与元气森林之间也会产生促进作用:

今年1月,元气森林入股观云白酒,该公司曾获得唐彬森的天使轮投资,也曾获得挑战者资本的投资。据新浪财经等媒体报道,经过此次融资,观云白酒将得到元气森林的渠道支持——后者历时四年建立的18.3万个终端。

同样在今年年初,元气森林还拿下山鬼鸡汤78%股份,这也是挑战者资本曾经投资的项目。山鬼鸡汤旗下的餐饮门店,可能成为元气森林智能冰柜潜在的落地场景。

资源支持是实打实的。至于看不见的认知和同行精神,则要看每家CVC及其母公司所在行业的具体情况。

一般来说,相比纯财务投资机构,长期深耕于具体产业的CVC更专注,有更好的项目洞察,能更高效地挖掘一些优质水下项目。李华向「真探」介绍称,企业做CVC的便利之处在于可以沿着供应链上下游去“摸”项目,合作一次,就能知道对方的技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项目的工艺稳定性、先进性,以及它的技术壁垒如何,这些都可以在实际合作中得到验证,但财务投资机构没有这种验证的过程。”

除了能找到好项目,更“懂行”也是打动创始人的因素之一。此外,以业务布局为驱动的CVC对估值增长相对有耐心,这些都可能是项目寻求投资方时的考量因素,即双方能不能合拍,能不能长期地走下去。

某种意义上,CVC和财务投资机构并不在同一个竞争维度。在李华看来,财务投资机构不管PR做得多凶,讲自己投后赋能多厉害,其实都不如直接的流量、供应链、订单支持来得实际。因此有些财务投资机构在投项目的时候,也希望同时有CVC能进来,“有钱大家一起赚”。

有资源优势、产业洞察、还能打打情感牌,CVC似乎可以在资本丛林里走出差异化竞争路线。但别忘了,资源有规模和优劣之分,激烈的竞争也会使项目估值水涨船高。此外,并非每个项目都迫切需要产业资源支持,阶段不同需求不同,有的企业在特定阶段更需要头部机构的品牌背书。

中腰部CVC几乎在每个方面都不占优势。在悬殊的资源和资金差距面前,在资本巨鳄和巨头CVC的阴影下,留给中腰部公司的空间相当狭小。

李华向「真探」直言:“好的项目,基本是头部基金和巨头CVC拿下了,中腰部机构最多是分点汤。”

多位VC从业者向「真探」提到一个现象:相比于去年消费行业新项目的不断涌现,今年行业更多的是中后期融资,整个一级市场“寡头化”趋势明显,中小型机构的生存难度越来越大。

说到底,这注定是场属于大玩家的游戏。

时代合谋里,没有中小CVC

从无人知晓VC,到企业纷纷入场做股权投资,其实也只过了不到30年。

1992年,美元基金IDG入华,此后不少外资投资机构开始活跃于中国市场。BAT建立并崛起于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借着国内股权投资市场发展的东风,他们在资本加持下高速发展。2000年-2010年,曾经的创业标志BAT摇身成为投资人,做起了CVC。此后,越来越多的互联网、科技企业加入其中。

企业纷纷下场做VC是时代使然。《合伙企业法》、《基金法》给人民币市场打下了制度性基础,创业板和科创板丰富了上市通道。与其说实业老兵转型投资是“活到老学到老”,不如说这是一场与时代的合谋。

“创而优则投”,市场的日益完善、企业对增长的无限渴望,让进军VC成为越来越多企业的选择。但真正从中获利者只是少数,成功青睐体量大、实力雄厚的参与者。与之相比,中小CVC的命运,可能更多的是成为裹挟在时代巨浪中的细小沙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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